到小柔向她借钱买个像样一点的礼物,两人拿着礼物一起回去,共同面对今天庆生会的敌人,白宸焕。
刚才在房间里,白宸焕虽然话不多,可句句珠玑,言语间夹杂的浓浓恶意铺天盖地的,几乎遮盖不住。
陆卿卿不懂,明明已经是“前任”了,为什么还管这么多
她今天就算跟阿辰啪啪啪被他当场发现,除了羞耻一点之外,好像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吧
白宸焕这种态度,真让人感到不爽。
以头磕墙了足足有五分钟,总算停了下来。陆卿卿脑门微红,环顾四周,最后,没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朝另一边的安全通道楼梯走去,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些站不稳。
磕墙时间太久,她有些轻微脑震荡的迹象,这种状态还是别坐电梯了,会头晕想吐的。
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楼梯口处,正噼里啪啦的戳着手机屏幕,似乎游戏正进行最激烈的关头。万小柔心无旁骛,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人,嘴里还碎碎念着:
“啊啊我要死了诶嘿嘿被我躲过去了,傻叉,炸弹都扔不准”
陆卿卿像个棒槌似的杵在一旁,就这么静静看着万小柔玩完了这一局,才出声道:“小柔,你玩完这一把先别玩了,陪我出去一趟。”
突如其来响起的声音,吓得万小柔手一抖,手机嗖地飞了出去
砰
手机降落至楼梯台阶下,万小柔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说:“卧槽,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吓死我啊”
“我站在这里足足十分钟了,看着你把这一局打完才出声叫你的。”陆卿卿弯腰看着好友,表情格外亲切有耐心:“借我一点钱,我想重新给阿辰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万小柔默默将手机捡了回来,拍了拍上面的土灰,她扶着镜框问:“怎么,牧少果然不喜欢你原先准备的生日礼物吗”
能把围巾织成黑色坨状不明物体的,只有卿卿了。
酒店自带百货超市,货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明码标价,价格高的离谱。
陆卿卿逛着红酒区,心想着要不然,买一瓶红酒送阿辰吧,正好晚上庆生会可以用到,也算比较实用了。
然而,等她看清楚价格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呵呵呵,他们还是学生呢喝什么红酒啊,喝饮料得了
万小柔看中一款手表,挥手招呼着身后人,大声道:
“我觉得你要不然就买手表送牧少吧,想想看,等你俩哪次吵架了,你就可以指着他手腕上你送的表说:我去年买了个表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爽啊”
陆卿卿嘴角一抽,迈步走了过去,手表价位大约在四位数左右,算了算自己私藏的小金库,她迟疑道:“唔,你觉得哪一款比较适合阿辰,帮我挑一下吧。”
顿了顿,她又用十分坦诚的目光看着万小柔说:“你打个欠条,明天我就可以把钱还你。”
“几千块的欠条就不用啦。”被陆卿卿过于认真的眼神电到,万小柔讪笑着摆摆手,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口吻道:“说真的,我把你签名拿出去贩卖分分钟回本,不怕你携款潜逃。”
两人研究了一番,又在工作人员的推荐下,选中一款男士手表。
算是比较经典的款式了,设计上没有过于大胆的创新,却胜在稳重正式。
“麻烦了,帮我包装起来吧,谢谢。”
“好的,请稍等。”
等待过程是无聊的,万小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早就饥肠辘辘的肚子,说:“晚上什么时候开饭啊,反正也没几个人,早吃完早结束。”
“晚上可能有变故。”陆卿卿抿着唇,目光直视着前方,眼神澄澈透亮,却看不出里面掩藏的真实情绪,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万小柔一怔,下意识问:“什么变故卧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跟牧少又怎么了”
脑中冷不丁闪过缠绵旖旎的画面,少女脸不争气的红了,低咳了几声:“不是,你误会了,我说的变故不是指我跟阿辰的,而是”
“而是什么啊”
“就在刚才吧,白宸焕突然来了,说话挺呛人的,感觉不是来跟阿辰庆生的,而是来砸场子的。”陆卿卿眉头微皱,毫不掩饰道:“我甚至怀疑我这一走,两人在房里可能就打起来了。”
万小柔:“”
不是吧,卧槽,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啊万小柔捋了捋思路,不想对朋友有所隐瞒,就一股脑全说了:“刚才我在楼梯口玩游戏的时候,听到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我就好奇回头瞄了一眼,结果就发现是白少。”
陆卿卿一个眼刀袭了过去,声音阴森森的:“所以,是你告诉白宸焕房间号的”
“不不不,这个绝对没有”万小柔拼命摇头,两只手在半空中不停比划着,“他跟我说他是受邀参加庆生会,当时我还很纳闷,牧少怎么可能邀请他来参加”
“他跟我说的是,今天只是碰巧路过,不知道我们在这家酒店办庆生会,而且,阿辰也没有邀请他。”越说越心累,陆卿卿干脆叹了一声:“算了,随他吧,为了待会拆礼物的时候不丢脸,我才跑出来重新准备的。”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白宸焕看她笑话。
那条黑乎乎的围巾直接丢进垃圾桶就好了。
“总觉得有什么重点被我忽略了。”出了店门,万小柔跟在陆卿卿身后不停念叨,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少也参加,让今晚的庆生会凶险倍增啊”
拎着包装礼盒,陆卿卿大步向前走,眼神坚定又自信:
今晚是阿辰的庆生会,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破坏
第五百五十七章又被逼婚了
牧逸辰替自己倒了杯水,却不拿起来饮用,而是就放在桌沿边,回头盯着沙发边椅子上的少年说:“阿焕,有时候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杯水,看起来纯净,实际里面藏了很多肉眼看不见的细菌生物。”
伸手轻轻一推,玻璃杯落地,砰嚓碎裂,水溅了一地。
“有人惯着,你可以当杯中水,没人惯的时候,你就是地上一滩水渍。”
白宸焕转动眼眸,视线从地板上的狼藉挪开,转而看向了牧逸辰,“刚才在卿卿面前伪装的很好,怎么,现在不想跟我演戏了”
“你以为卿卿是为什么离开”牧逸辰嘴角噙着一抹讥笑,眸色幽深暗芒初现,表情复杂又透着一丝玩味:“还不是因为她不想继续呆在这里,观赏两个虚伪家伙的拙劣演技。”
白宸焕微垂眼帘,半低着头似是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他才抬头重新看着牧逸辰所在方向,一字一句道:
“如果你敢伤害她,牧逸辰,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牧逸辰毫不客气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他肩膀都因此而颤抖不停。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有什么立场作为一个曾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人,你现在竟在我面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