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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吗”

关凤叹了口气,埋怨道:“你就是不肯听我之言,不然哪会生出怎么许多灾祸。”赵舒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从今以后,我都只听你的。”关凤白了赵舒一眼,又问道:“听说孔明不见踪影,可有此事”见赵舒点头承认,便又道:“既然你已经大权在手,就不必再赶尽杀绝,放他一马吧。”

难怪别人常说妇人之仁,关羽之死与马谡泄露其行踪也不无关系,孔明也是罪责难逃,不想关凤居然会为他求情。赵舒知道关凤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心意,想知道赵舒究竟怎样处置刘备父子,乃道:“此番去成都,见到太子殿下,真是英明之主,我会尽心辅佐,助他成就霸业。”关凤听了之后,也不论真假,将脸轻轻贴在赵舒面上,低声道:“谢谢。”赵舒闻着淡淡的幽香,顿时觉得身体舒畅,只可惜有伤在身,不能有所表示。

第二天,吴班自巴东城而来,带着确切消息,孔明的确不知所踪,吴懿正在巴东整理军务,李恢,马岱,张嶷等人都一同前来白帝城中。赵舒忙命魏延起身前往与吴懿一同整编军队,先召张嶷入内好声安抚嘉奖一番,又让马岱入内。

马岱与赵舒也颇有几分交情,当年法正作乱,就是他往来成都荆州之间替赵舒和马超传递消息。如今再看到他,又不觉让赵舒想起马超的英姿,连声叹息。马岱也知道赵舒是怀恋其兄,也不禁双目微红,道:“家兄在成都所孔明所迫,望将军不至,终吐血而逝。在天英灵得知将军使孔明畏罪而逃,也必感欣慰。”

“将军放心。”赵舒十分坚定地说道:“吾已命人将缉捕诏书分发各郡,必当取孔明首级至孟起灵前祭奠。”马岱再拜道:“多谢将军。”赵舒挥手示意他起来,又道:“孟起临终曾有书与吾,待回成都之时,自当另有升迁。”

马岱脸色微微一变,问道:“兄长临终有信送与将军末将却如何不曾知道”赵舒答道:“此事孟起做得十分机密,想是恐孔明知晓,书信是一名叫萧贲的忠义家将送来,以后可让他与将军共事。”

“哎呀,将军错了。”马岱顿时连声叫苦,赵舒大感不解,急忙问道:“何处错了”马岱乃道:“那萧贲原是兄长部曲,只因后来触法受责,便对兄长怀恨在心,早被孔明收买。兄长之死,十之便与此人有关,将军岂可信他之言”

当日萧贲带着马超亲笔书信前来,赵舒便不曾多问,深信不已,哪知居然是这等人物赵舒狠狠敲打了自己脑袋一下,懊悔道:“如此说来荆州还有些危险,怎会这样”马岱上前道:“将军,此人忘恩负义,害我兄长,请将军恩准,让末将这就赶去荆州斩杀。”

赵舒急忙点头答应,随即让人取过纸笔,修书一封,递与马岱道:“荆州郭淮不得我消息,不会听凭将军拿人,有此书信可助将军报仇。此事宜急不宜缓,将军这就出城,再去让桓易将军拔五百轻骑随同前往。”马岱接过书信,急忙转身离去。

赵舒顿时心中大乱,荆州守军有几千都是赵云原部,而且武陵还有邓芝一些兵马,加上萧贲为内应,对郭淮是大大的不利。孔明莫非就是去了荆州真是如此可就大事不妙,赵舒急忙对着外面喊道:“快,唤叶枫进来。”

片刻之后,叶枫匆匆跑入,进来就问道:“将军伤口又发疼了么”赵舒连连挥手道:“不是,不是。你现在马上去选些精锐士卒,沿荆州方向追捕孔明。即便寻不见他本人,你也直奔武陵郡,将邓芝好生监视,一旦发现有不轨之举,或者与孔明联系就地刺杀。”

叶枫答应一声,却迟疑问道:“属下去后,将军伤势”赵舒急道:“有升平在,你还不放心么事情紧急,你需得十分用心。”叶枫见赵舒说的郑重,便不再复言,匆匆转身出去。行止房门正与迎面而来的桓易撞个满怀,告了声罪,又快步离去。

桓易见叶枫行色匆匆,满脸不为不解,上前问道:“又出了何事”赵舒见他前来,正好询问马岱兵马的事情,乃道:“马岱将军可向你请调兵马”

“某正是为此事而来。”桓易答道:“马岱声言是奉将军之命,前往荆州,点了军马便急急而去。某担心荆州生了什么变故,是以前来询问将军。”赵舒重重叹息道:“都是我一时大意,轻信于人。”于是将萧贲之事详细说与桓易,道:“马岱此刻便是要是替其兄长报仇。”

“哦。”桓易听后淡淡答应一声。赵舒看他似有言语要说,便道:“大哥有话直说无妨。”桓易点了点头,踱开两步,忽然转身道:“将军方才说自己错在轻信于人,如今又何尝不是轻信马岱一面之词。”

这一句话便又像当头给赵舒一记闷棍,抬眼望着桓易,半响没有说出话来,他言下之意思,便是马岱在说谎,可是这样诬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萧贲对他有何好处除非赵舒不敢再想下去,再继续按着这个思路想,务必会让赵舒想到亲情远远不及荣华富贵。

桓易又继续道:“在荆州某与萧贲虽不曾过多接触,却怎么看也不像是卖主之人。再者他在荆州都是居住在将军府上,若真有不轨之心,要取将军性命机会良多。反观马岱,既然明知其兄是为孔明所害,却为何还要再他帐下效力”

“或者,或者是孔明故作姿态,好避去嫌疑。”赵舒自己都觉得声音乏力,解释的牵强。桓易冷哼一声,道:“就算孔明是这样想法,马岱也这样想反正若换成是某,即便性命不要,也不会在自己的仇人帐下效力。”赵舒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哥之见,现在该当如何”桓易快走两步,道:“某去追他回来。”话音落地,人早出门外。

赵舒本有伤在身,只是在自己房中接见众人,此刻更觉浑身乏力,倒在榻上。马岱,马超的族弟,血浓于水,怎会是这样马超临终之前,还不忘修书前来托付:“超门宗二百馀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托阁下,非要为官为将,得于田舍翁足矣。余无复言。”想到这几句话,赵舒猛然再坐起身来,马家世代公侯,马超怎会拜托自己让他兄弟“非要为官为将,得于田舍翁足矣”,莫非真是有不妥之处

gu903();时间缓缓而过,赵舒也不住的咀嚼马超的这几句话,越发觉得马岱可疑,只望桓易能追回他,不要枉杀好人。好在马岱并没有离开多久,桓易终于还是将他追赶回来。进门之后,马岱一脸的疑惑,问道:“将军又将末将唤回,莫非还有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