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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容儿将张辽之事说完,赵舒不禁为这名将叹息,人生在世,忠孝仁义岂能样样占全张辽既要忠于曹氏,又要顾全义气,如何能讨得了好如此说来,反倒是自己让调姜维过来,才酿成大错,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让提调姜维,才坏了大事。”

容儿道:“这怎能怪你姜维文武双全,连张叔叔都甚为喜爱,只是谁想他会出卖众人”话虽然如此,赵舒心中仍是不安,姜维先出卖张虎或者可以原谅,后来却连张辽也背叛,就让人不齿。赵舒又上了古人的当,终还是不应该轻信于人。现在容儿在曹魏制造的麻烦基本已经本消除,曹真,曹休分别掌徐州,汝南军事,陆逊只怕就更不敢再兴兵来犯荆州,倒是为赵舒解了燃眉之急,赵舒暂时就能有几天的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可是容儿怎么办赵舒轻轻推开她,看着这如花的容颜,心中也颇为矛盾,关羽之死至今不见真相,关凤如何能容得下她就这样让她离开,那昨夜的荒唐,就是后世流行的容儿却甚解人意,见赵舒看着她发呆,便低声道:“我是见凤姐姐不在才来的,她若回来我便自会离开。”她这样说出来,却让赵舒更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将她在拥进怀中,低声道:“你若是能放下别的事情,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至于关凤那里,看来总还是要将关羽之死查清才行

第二百九十二章守承诺收养傅俭

后世流传的一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确实是至理名言,有了容儿在赵舒身边,战后的琐碎烦心之事,现在做起来也不是十分厌恶。赵舒既然存有争权之心,与忠于刘备的发妻关凤在一起,便有诸多的不便,睡觉都担心呓语道破天机。而容儿在一起,却更让赵舒轻松一些,就算她是想利用赵舒颠覆曹魏,赵舒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拖住曹丕。若非她在北面生事,蜀汉与东吴大战之时,曹丕怎会放弃了争夺天下的大好时机

而容儿给赵舒带来的消息,虽然对张辽之死,颇感歉疚,但汝南局势稳定,曹氏亲族得掌兵权,以陆逊的眼光也自然能够看到两弱一强,只能蜀吴联合才能保全,对赵舒的荆州也就不会再生侵犯之心,赵舒现在除了有些担心郭淮所行之事,再别无所虑,连日来紧迫的氛围,也就减少了许多。

过得两日,派去接傅俭之人也回来,赵舒虽然驻颜不变,却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加上终日在这勾心斗角之中生存,难免有些厌倦疲惫,在郭淮家中居住之时,便时常逗弄他的幼子。如今平白捡了一个儿子,而且据赵舒了解还是一个可造之才,怎能不高兴

傅俭约莫只有七八岁光景,却是一脸冷漠,看赵舒的眼神也是颇为怪异。赵舒只道他是幼年失亲,自然古怪些,也不以为异,便要上前亲自将欲收他为义子之事说出。容儿在一旁轻轻拉扯我一下,便径自上前,微笑道:“这是谁家小哥儿,长得如此乖巧,让姐姐仔细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拉傅俭。

赵舒正惊讶容儿何以如此热情对待这素为谋面的傅俭,就见她将手翻转,将傅俭的柔弱手臂扭到身后,从其衣袖之中,搜出一把短刀,沉声喝问道:“小孩,谁指使你来行刺的”这突来的变故,让赵舒的脑袋“嗡”得响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傅俭倔强恶毒的道:“我来为父报仇,何需他人指使”

“不说”容儿冷笑一声,将短刀在他面前晃动,威胁道:“不说,我就在你脸上划几道口子,看你疼是你疼”傅俭重重哼了一声,面不改色地道:“我死且不惧,还惧怕区区疼痛”容儿不想傅俭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色,转眼看着赵舒,笑道:“这小孩,还挺倔。”

赵舒挥了挥手让她退开,盯着傅俭,问道:“令尊之死,我确实有责,但若说为父报仇,言之过甚。你小小年纪,谅来分不出其中的是是非非,等日后长大些”

“我再长大些,定能取你人头。”傅俭高声道:“我年纪虽幼,却并非痴傻之人。你为建功业,救陛下于危难,便让先父代陛下而死。原本为臣者为君尽忠也无不可,但你有先父性命换取自己高官厚禄,却未免让人不齿,我为人子,自然要找你报仇。”

“这话谁教你的”赵舒不相信这七八岁的孩童,能想得如此深远,转眼望着他身后护送之人,问道:“你们在途中,可遇到什么人”那家将见傅俭行刺,惟恐牵连,急忙答道:“我等在来荆州途中遇到邓芝大人,邓大人对这小孩极为喜爱,曾留宿一晚。”

这就不奇怪了,傅俭所言所行,必然是邓芝挑拨,居然连这样的小孩都成了他的工具,真是卑鄙无耻之尤。赵舒又仔细看了看傅俭,小小年纪有此胆色,确实不凡,乃道:“你来杀我,是邓芝所授”他哼了一声,道:“邓大人怎会让我来杀你,只是称赞先父忠义,为鸣不平。”赵舒点了点头,邓芝怎会向他明言,无非是旁敲侧击,傅俭年幼如何能分辨得出真伪

赵舒叹息一声,上前道:“你要杀我为父报仇,就是说令尊是我逼死的,可对”傅俭点了点头,赵舒淡笑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岂不是有负令尊忠义名声”赵舒顿了一下,见他茫然不解,又道:“若是我逼迫令尊去代陛下死,岂不是将他忠义行径,看做是受我所迫,并非心甘情愿,如此一来,还有何忠义可言”赵舒伸手轻抚他的脑袋,柔声道:“当时陛下被东吴大军困在江夏,情形危机,我是献计让人代死。令尊自愿前往,忠义可嘉,举军上下无不景仰,可是你现在却说他是受我所迫,令尊在九泉之下,心中该作何想”

傅俭听后,想要分辩,却又不知如何出口,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赵舒又道:“令尊之死,我确实负有重责,但是诚如你刚才所言,臣代君死,死得其所。为人子者,当不辱先君之令名,而你却是在令尊忠义的美名上涂污,虽然年纪幼小,受人蒙蔽,却也不该啊。”

傅俭脸上神色惭愧,喃喃道:“我,我”却终没有“我”个所以然来。赵舒恐他太过尴尬,乃道:“我受令尊重托,要将你培育成材,以后就在我府中居住。当然你若仍解不开此郁结,我也会为你另作安排。一路劳顿,你现在先下去休息吧。”说着便让家将领他下去。

傅俭走后,容儿见赵舒神色不愉,乃上前将短刀一晃,笑道:“我又救你一命,当如何谢我”赵舒苦笑道:“你想要什么”却又奇怪,问道:“你如何知道他要对我不利”容儿微笑道:“他所行之事,我早年对曹操不知做了多少次,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赵舒倒把这事给忘了,她原本就是干这事的祖宗,傅俭算得了什么只是若傅俭若当真一直不能解开心结,对赵舒固然不好,对他自己也是十分不利。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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