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又说得两人浑身一震,相互看了一眼,吕容乃点头道:“总还是要先救出叔父再说,四哥说得不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叔父去送死。”张虎见吕容也同意,只好点了点头,何况本来就是为了营救张辽性命,他如何会坚持反对当下三人计议停当,便带着人马取小道而来。
此刻天色方才大亮,三人恐张辽已经动身,都是马不停蹄的赶路。绕过汝南城往北,一路急赶,直到近午时分派出的探马,才回报前面有大队禁军。张虎此刻急于见到其父,又要带人冲杀前去。臧艾又急忙将其劝住,彼众我寡,而且禁军乃是曹魏精锐,断然不是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所能抗衡的。是以臧艾提议就尾随其后,等到夜间再偷袭,成功机会较大。吕容自然是拥护臧艾的意见,张虎无奈只好让探马再去,自己三人带着兵马不缓不急地跟在后面。
是夜三更过后,张虎等三人才带着人马偷偷地接近禁军所扎营寨。在暗中看了片刻,张虎乃笑道:“这带兵之人必然无能,岂有这等扎营之法还好是在曹魏境内,若与吴蜀作战,岂不是误人性命”
臧艾也是将门之后,深通兵略,也能看出扎营,甚不得法度,心中疑惑,乃道:“莫非是引诱我等之计”张虎笑道:“老四你也忒小心了,对方如何知道我等会来而且此乃曹魏境内,是以扎营随便,正好全了我等心意。”说着不等臧艾再言,便带着属下之人大喊着冲杀过去。
第二百九十一章中伏计张辽搭救
大约是因为在曹魏腹地,曹军营防松弛,营中并无巡夜之人,只有箭楼之上有一士卒抱戈而眠,却早被张虎一箭,哼也没哼一声便跌落下来。等这三人带着百余心腹闯入辕门,才都各自叫苦,曹营竟然空无一人。臧艾知是中计,便要招呼二人离去,却听得一阵蹄声,左右暗处各涌出数十铁骑。这些骑兵都是宫中宿卫,曹魏军中的精锐,几番冲杀之后,张虎所带部下便死伤殆尽。
他们三人中伏,都是拼死撕杀,皆有武艺在身,不比那寻常兵卒,虽然受了些伤,却也杀了不少禁军,夺路而逃。刚出得营寨,却又见前面一彪军马拦路,为首之人,正是曹休部将张普,旁边还有一将,脸色苍白,神色憔悴却略显欣喜,正乃姜维。
张普也认得张,臧二人,乃朗声道:“二位少将军现已被围,何苦在作困兽之斗,早早下马受缚,或者可以减轻罪责。”冲撞禁军营寨,妄图斩杀天使,这样的罪名还能减轻张虎冷然道:“某就在此处,有本事便过来撕杀,想要某束手就擒,嘿嘿”
张虎还不曾笑完,就听张辽的声音在后面怒吼道:“畜生,还不下马,要等为父亲自动手么”三人寻声看去,就见张辽被几名禁军拥簇而来,满面怒容,却又有更多的不忍,绝望。张辽看着这三人,都是他看着长大,吕容自然不必再说,张虎是他亲生骨肉,臧艾又是臧霸独子,如今三人一齐落网,若是在汝南张辽还可以再徇私释放,可现在是在曹休带的禁军之中,他自己尚且不能自保,如何能放去三人
张虎三人原是要拼死冲出包围,却不想张辽前来,一时之间都没了主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张普,姜维看着张辽前来,也恐他护犊情深,又听他要张虎受缚,都各自一喜。张普又道:“少将军若能迷途知返,某也会如实禀奏陛下,从轻发落。”
张虎又看了看其父,长叹一声,便要弃枪就缚,却被臧艾拉住,微微摇了摇头。张虎顺着他的眼色看去,却见张辽缓缓靠到张普身边,口中道:“畜生,当真要我亲自动手么”话音刚落,双臂暴起,一把将张普擒过马来,大手扼在他颈间,喝道:“让你的部下退开。”
张辽与禁军一路入京,不带护卫,不带兵器,张普又全神注意着张虎等人,等到张辽得手之后,才惊恐万分,想要出声喝问,却被张辽用力扼住,只在喉中响了几声。旁边姜维本想营救,却因箭伤在身,只好大声道:“张将军,你也要作反么”张辽冷冷扫了他一眼,心中已经猜得出个七八分,对姜维失望之余,又多了几分鄙夷,手上愈加地用力,问张普道:“你想不想活命”
张普就感觉到气流不畅,呼吸困难,只怕张辽再一用力,自己的小命便报销,想要告饶,却发不出声响,只好连连点头。张辽这才略微松手,道:“下令放开一条路,让他三人离去。”张普稍一犹豫,又感觉着喉上吃紧,急忙点头,大声道:“都退开,都退开。”
一众禁军见主将被擒,又都忌惮张辽威名,纷纷退让。姜维有心喝止,可在禁军之中,他算得了什么只好也默然退到一旁。张虎等三人急忙打马到张辽身旁,待要呼喊“父亲”,“叔父”,却又听张辽喝道:“还不快走。”张虎便亲自在前,臧艾,吕容二人护在张辽左右,领着残败人马缓缓从禁军旁边行过,众军不得张普将令,只好任由他们离去。
张辽看禁军要跟在后面,又喝令张普下令属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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