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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在帐外拨调了五十名弓弩手,只要沙摩柯敢有异动,铁定成刺猬。赵舒挥退守卫,在桓易的护卫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帐中,却见沙摩柯正用手撕着一大块熟肉往嘴里放。他见赵舒进帐,却将头脸转到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这样的待遇,也在赵舒意料之中,当下从桓易手中接过准备好的美酒嘉酿,笑问道:“沙将军能饮否”说着便将酒坛的泥封拍开,顿时满帐酒香。素闻蛮人好饮,赵舒手中酒香飘溢而出,就看见沙摩柯喉结动了两下,明显是在咽口水。

果然沙摩柯慢慢将头转过来,大声道:“两个人将本王擒来,难道喝酒也要两人与本王比拼么就算二十个人,本王也未必怕。”

这蛮子为了喝酒,居然也能用激将之计,看来也不是十分的笨。赵舒也乐于上当,便上前倒了两碗酒,道:“就由吾一人与将军比拼如何”

沙摩柯其意在酒,哪里管赵舒他们是几个人,含糊地答应一声,便将面前的一碗酒端起,一饮而尽。等赵舒陪喝了一碗,他已经自顾自地又连续喝了三碗,这才歇口气,道:“好酒,好酒。”

赵舒也笑道:“将军好酒量,怕是天下无双。”

沙摩柯“嘿嘿”一笑,并不答话,又不停的倒酒喝酒。带来的这坛酒少说也有十斤,赵舒只喝了第一碗,片刻之后就只剩下一小半。沙摩柯的脸上也微微变红,颇有了几分酒意。赵舒这才以言语挑之,道:“将军如此酒量,若不是沙场兵戎相见,吾定要与将军日日痛饮,那才是生平一大快事。”说着也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沙摩柯此时也不知道赵舒喝了多少,还道是和他喝的差不多,也指着我道:“你的酒量也不错,若不是要为马先生报仇,本王也一定交你这个朋友。”

“既然死者已矣。”赵舒又道:“不如就到马先生墓前共谋一醉,化戾气也祥和如何”

说这几句话时候,沙摩柯又喝了好几碗,舌头都有些大了,摇头道:“马先生没有死,就是被你打成重伤,一直在我部落里面昏迷不醒。”

“当真”赵舒顿时大喜,这蛮子口口声声说,要为马良报仇,赵舒还道马良已经不免,却还没有死,忙追问道:“马先生伤势如何能有救么”

“没有救了。”沙摩柯摇了摇手道:“我抓了十几个大夫都说救不醒了,都是赵舒这个奸贼,奸贼”接着又骂了我几句,这才附在案几上醉酒,不省人事。

看再不能出沙摩柯口中套出什么话来,赵舒便起身又和桓易一起出帐,缓缓往中军走来。马良在沙摩柯部落之中,必然是高平送去的,这样关羽就比是他杀的无疑。马良一介文士,原本杀了也不费什么事,却被高平得知他与五溪蛮部的关系不错。杀了反而可惜,便用药物,或者其他什么方法弄得昏迷不醒,然后诬陷给赵舒,凭着马良与沙摩柯的关系,借口起兵报仇。沙摩柯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自然是不会辨别真伪,看着马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自然怒火中烧,来找我报仇。

在回帐的途中,赵舒迅速地将这条思路过了一遍,觉得应该与事实相去不远。回帐之后,赵舒便说与桓易听。桓易也颇为赞同赵舒的想法,道:“先生,现在关键应该是要救出马先生,想办法治好救醒,则高平,吕蒙的阴谋诡计,不攻而自破。”

赵舒看了一下地图,五溪蛮族居在益阳附近,又多在山中,若以大军前往取之,且不说胜败如何,吕蒙知道消息后也会将马良转移,或者干脆杀了灭口,只有趁沙摩柯带族中精壮在外作战,谴一小支奇兵偷偷救出马良,或者还有几分把握。

桓易也和赵舒想到一处,靠上前小声道:“先生,不若派两百精锐给某,某抄小路去益阳,侍机救出马先生。”

“好。”赵舒大喜,握着桓易的手道:“就仰仗将军了。”又向帐外道:“速请叶大夫前来帐中议事。”

叶枫自从救了关兴全军上下视为神医,正好留在军中一展所长,此时大战刚毕,想是正在为伤兵诊治。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问赵舒道:“将军找我有事”

“恩。”赵舒点了点头,道:“你去准备一下,一会便与桓将军一起去益阳救一个人。那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昏迷不醒,就要劳烦你的妙手了。”

“遵命。”叶枫刚从来与世隔绝的挑花源出来,正巴不得多跑一些地方,也不管益阳在东南西北,是远是近,一口就答应下来。

赵舒见他神情雀跃,又道:“这次救人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你一切听桓将军的吩咐,不要大意。”

叶枫忙点头道:“理会的,我这就下去准备。”见赵舒点头同意,这才转身出帐。

桓易也道:“某也下去挑选军士。”

现在李韦,傅彤都不在军中,桓易白身去营中挑选军士,也着实不方便,赵舒左右无事,便道:“吾与将军一起去吧。”说着就与他携手而出,一起在中军挑选精锐强壮之士,前往益阳营救马良。

第二百零八章许承诺蛮王应和

两天之后,赵舒与关平又兵临武陵城下,仍是分开两处营寨,关平在北门,赵舒在西门。武陵城中,沙摩柯被擒,吕蒙,高平在不在赵舒还不知道。不过城上军士士气低落,旌旗不整,防务不修,澧水一战,五溪蛮兵是元气大伤,料来也抵抗不了赵舒的荆襄大军。

第二日早上,赵舒便与沙摩柯一起在城下,远远察看城上防备。赵舒指着城上垂头丧气地的蛮兵士卒,对沙摩柯道:“沙将军,似此等军士能抵抗我汉室天兵么”

沙摩柯也知道自己一旦被擒,五溪各部众便群龙无首,犹如一片散沙,无论如何也不能抵挡不住荆州军马的攻势,不过事已经至此他也无能为力,只好道:“向来只听说以德服人,你以兵势强压,我五溪儿郎宁死不屈。”

赵舒听他言语甚为凄凉悲愤,乃道:“沙将军,这又是何苦只要将军愿意臣服汉中王,吾保证与贵部和平相处,立誓永不相犯,如何”

沙摩柯冷哼一声,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更何况马先生是我族中上宾,本王虽然不读书识字,却也明白朋友之间的义气,为马先生报仇,本王义无返顾。”

gu903();“将军所言甚是,将军为友尽义气,称得上是义薄云天,名留青史,千百年后提起将军都是伸出大拇指,说真义士也。”赵舒看着沙摩柯脸上得意洋洋,顿时话锋一转,迫问道:“那将军手下的这些将士能留下什么他们家中都有父母妻儿,若战死疆场,其家中又所依何人将军为一己之声名,而不顾万千将士的性命。吾也为他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