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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乃道:“赵经纬今日阵前相约,来日再战。岂能失信”

吕蒙笑道:“兵者诡道也。赵舒用兵狡诈,不得不防。贤侄所虑甚是,今夜就由某坐镇大营。贤侄与兴霸各引军马埋伏两旁,若赵舒真来,便让他有来无回。”便一一吩咐众将下去。

高平见帐中无人,也要告辞。吕蒙却问道:“刘封不是和你一路的,为何赵舒还活着带着兵马来襄阳。”

高平想着容儿在郏下救走赵舒,心中本来就是气,现在听吕蒙问起,不由冷冷道:“还不是容儿这丫头坏事。”

吕蒙白了他一眼,道:“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严,如何能成大事以后不要再让他四处乱跑。”

“是。”高平转身出帐,低声骂道:“赵舒,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当晚,吕蒙全副戎装端坐大帐之中。三更左右,果然听的营外战鼓震响,有人大喊:“汉军前来劫营啦。。。。。”冷笑一声,便提枪出帐,接过旁边军士牵来的马匹,大声道:“建功立业就在今宵,众将士与吾一起拼杀。”纵身上马,就向营门杀来。

吴军本就有准备,又见汉军果然中计,一时士气高昂,都跟在吕蒙身后杀来。桓易带着三千人马前来劫营,刚入辕门就见吕蒙引军马杀出,知道吴军果然有准备,心中暗自窃喜,一边指挥部下拼杀,一边喝道:“吕蒙还陈将军命来。”挥刀杀向吕蒙,吕蒙也恨极桓易阵前所言,举枪便刺,两人就在这乱军之中撕杀起来。

不过片刻,又听得左右杀声大作,却是高平,甘宁两支伏兵杀出。汉军见中计,反被围困,多数便各自败退。桓易假意再抵挡一阵,也虚晃一刀,喊道:“吕蒙匹夫,改日再取汝首级。”拔马便向后逃。

吕蒙见汉军溃逃,哪里肯就这般放过带着人马就在后面追杀。追出不远,就见甘宁上前道:“都督,穷寇莫追,何况襄阳城内还有关羽军马。若乘势杀出,也大为不妙。”

吕蒙听得有理,便有退兵之心,旁边高平却道:“汉军大败,我军正好乘机掩杀,夺了营寨,除去赵舒。若无援军,襄阳再多困几日,便可不战自破也。”

“城中兵马也不可不防。”吕蒙便命甘宁带军马严守大营,以防关羽引军杀出。自己与高平带着军马,继续追杀桓易。

上庸兵马本来素质就差,这一战败便各自逃散,吕蒙也不生疑,直接就追着桓易杀进谷中。赵舒在高处,见吕蒙兵入伏,一挥手旁边军士便将锣鼓敲的震天响。接着就是一轮一轮的弓箭射向吴军。

吴军赶杀正在兴头上,却被这一阵箭雨射来,黑暗之中又不知道伏兵有多少,自相践踏,中箭身亡者不计其数。吕蒙喝止不住,又见两边伏兵又杀出,桓易带着人马杀回,吴军抵挡不住,都往后便退。

高平杀到吕蒙身前,乃道:“不想还是中赵舒奸计,二叔可先退,小侄断后。”吕蒙心知不能再挽回败局,点头道:“汝自己小心。”带着亲随侍卫便要退出山谷。

刚才追杀的时候不曾留意,现在回兵才发觉此谷口狭窄,众军哄抢外逃,又践踏不少士卒。吕蒙不住大喝,只是这败军之中,谁人还听他号令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一起往外挤。刚到谷口,却听几声响动,便有无数石块从天而降,砸在乱军之中,激起阵阵尘土和不少血沫。。。。。。

第一百四十八章败吕蒙马谡献计

吕蒙见着无数石块落下,急忙拔马后退,好在他不屑与一众军士争相逃命,远远在后面,反而捡得一条性命。自己惊魂未定,又见高平引着败军前来,喊道:“二叔何不速去”上前牵着吕蒙坐骑缰绳,拼死往外冲。

到了谷口,上面又是一阵石雨落下。两人左右躲避,狼狈不堪,而旁边士卒却死伤甚众。好容易要冲了出去,就见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直砸向高平顶门。高平躲避不及,只好双手握枪奋力一拨,石块是被拨开一旁。高平却一长枪落地,虎口崩裂,口吐鲜血伏鞍而行。

于禁见高平将自己仍下的石块挡开,也不禁暗叹一声:“好力气。”当提枪上马,杀了下来。却说吕蒙见高平受伤,急忙护到他身前。两人带着残败兵将,刚冲出谷口。就见前面于禁横枪立马,大声喝道:“吕蒙,还不下马受死”

吕蒙见于禁又勒兵在前,不禁叹道:“赵舒计策毒辣,不给某等翻身的机会。”转头对一众军士道:“诸军若不死战,便要葬身异乡矣。”护着高平便冲杀过来。吴军也个个争先,毕竟都想活者回江东。

于禁兵马不多,上庸士卒又远不及吕蒙所部。被吕蒙这么冲杀一阵,竟也有些抵挡不住。于禁将长枪一挥,众军两边散开,让出一条生路。吕蒙带着高平率先冲出,吴军见有路可逃,也不再拼命,一起往那缺口逃跑。

于禁见剩下人马不多,再将枪一挥,上庸军马又奋力将缺口堵上。于禁高呼道:“降者免死。”吴军见主帅已逃,己方兵马又不多,便有不少弃械投降。也有少数顽抗,却终不成气候,被于禁军马一一斩杀。

赵舒坐在帐中,想着东吴大都督又被自己所败,心中又是一阵欢喜。只是这几个月来,让自己历练了不少,喜怒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形于颜色。一一为众将记下功劳,个个嘉奖几句。让于禁将降士卒打散安插在各军之中,上庸兵少不得不如此。事情处理完毕,让众将退下。赵舒也回帐休息,今夜吕蒙虽然折损一阵,吴军却仍然势大,如何才能保住襄阳,就出关羽呢

次日赵舒还在帐中高卧,就听外面于禁叫喊:“赵先生可曾起来”

昨天晚上一夜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计谋,没睡多久就被吵醒,心中着实不爽,只是碍于于禁颜面,起身道:“舒这便起身,文则稍等片刻。”

等赵舒起身穿衣出帐,却看见于禁身后还有一人,却是马谡。这家伙不是该在成都吗难道救兵来了不对,没有那么快。

马谡见赵舒出帐,忙上前行礼道:“下官拜见先生。”

赵舒还了一礼问道:“幼常何以在此”

“下官奉汉中王诏命前来封赏先生,却不想荆州失陷。这几日都在野外等候,见先生救兵前来,特来相会。”

原来是这事,赵舒苦笑一下,道:“如今兵败地丧,舒还有何面目接受大王赏赐”赵舒让开一步道:“请进帐再叙。”虽然是说请,但赵舒还是先进帐,这是职位差别,赵舒谦让也没有用。

走到赵舒的帐中坐定,赵舒先问道:“幼常还没有用饭吧”

马谡本来仪表堂堂,这两天在山野之中,神色也颇为狼狈,却没有选择返回成都,尽忠职守,赵舒也不禁生出许多好感。马谡想也真是饿了,并不客气,道:“不曾。”

赵舒便命军士下去准备,又问道:“大王诏命何在”

马谡这才从怀里拿出一份诏书,赵舒忙起身下拜道:“军帐之中,没有香案,只得从简。”

马谡点点头,遍朗声宣读。却是赵舒水淹庞德,于禁投降时候的嘉奖。不仅对赵舒和于禁,连高平也有所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