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自己保重。”赵舒不明他所些十九个字的含义,却也不敢多问,只得道:“多谢先生关心。”
管辂夜访赵舒府第的消息,自然不能瞒过曹操。次日一早,曹操便带着许诸大驾光临,询问赵舒昨夜与管辂所谈何事。赵舒不敢隐瞒,只道管辂是来借露台以观天象,又请曹操夜间再来,可将昨夜管辂言语尽数相告。
是夜,曹操果然又至,赵舒却早已命容儿在露台上摆下宴席,请曹操观星饮酒。曹操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饮得几杯便又拾日间话题,仰望星空,道:“先生尽可赐教。”赵舒先一旁斟酒的容儿退下,才道:“今夜之言,舒皆是听管老先生所说,若有冒犯失礼之处,还望大王恕罪。”曹操急于知道内容,并不在意这许多,当下答应言者无罪。
赵舒于是整衣起身,遥指着献帝的星宿,道:“听管先生之言,此乃帝室之星,不过光色暗淡,恐不能长久。”曹操心中大悦,口中却仍沉声道:“先生何以出此不忠之言”他的心思赵舒自然知晓,并不为意,笑道:“天意如此,非舒言之过也。”又指着旁边那颗明亮的星星道:“此乃丞相星宿,星光璀璨,明及四野,可喜可贺。”
曹操见其星果然光耀灿烂,也不禁微微点头。赵舒又分别指出刘备,孙权二星。曹操却大感觉不悦,问道:“莫非二人顽抗,孤终不能一统天下”反正是既定事实,说出也不会招惹祸端,赵舒便颔首道:“舒不敢妄揣天意,只是二星明亮,恐急切不能除。”
曹操也知这不是赵舒说能除去便能除去的,复叹一声,再望星空,注视良久不语,忽指着管辂后来所说的那颗能结束三国动乱的星宿,问道:“此星也甚为明亮,又在孤三人中间,却不知是指何人”
赵舒心中不由一惊,这老贼的眼光却端的歹毒,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远处一阵锣响,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失火了,救火啊”三人寻声望去,果东面一片厢房起火,火势甚为凶猛。赵舒正好借以脱身,忙对曹操道:“府中失火,丞相且安坐,待兰前去察看。”
曹操却不愿他就此离开,阻止道:“不劳先生亲往。”转头对许诸道:“仲康,你速去看看。”等许诸抱拳下台而去,曹操又感叹道:“管辂真神人,算无一失,许都果有火灾。”
第七十六章大火起曹操遇刺
古时房屋皆是木料修建,一旦引燃就不易扑灭,这黑夜之中,又无人发觉,一时风助火势,火趁风威,看得曹操,赵舒二人心惊不已。曹操却仍旧不忘方才的问题,又道:“先生还未回答孤的问题。”
就这短暂的时间内,赵舒便想好了答复,三分归晋,司马懿现在也是曹操手下谋臣,何不借机祸水东引于是道:“舒闻丞相素有三马同槽之梦,或者正可应此星。”
曹操微微色变,再不多问,径自走到台前,再望星空,喃喃自语:“此四星都如此明亮,天下混战之势,不知何时方休。”语音苦涩,大含忧国忧民之意。赵舒不禁为之心动,曹操虽然有一己之私,心中难道也还怀有万民
两人各有心思,都不再言。突然,一道寒光划过夜空,一柄利剑直刺曹操胸口。赵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呼喊出声。曹操却已经后退几步,右手拔出倚天宝剑,饮斩过去。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碰,曹操手中倚天剑完好无损,刺客的利剑却被一削为二。那刺客见一击不中,又飞身下台,飘然而去,正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赵舒此刻才高喊起来:“来人啊。抓刺客”曹操还剑入鞘,挥手止住赵舒,看着刺客隐去的方向,问道:“先生可看清来人”刚才只是星光火石的之一刹那,对方又是全身黑衣,蒙有黑巾,赵舒如何能看得清楚明白只得道:“不曾看清,但身形似乎是女子。”随即想到关凤,莫非是她不成却又觉不是,那刺客比关凤身材更显消瘦一些。
少时许诸上台禀道:“末将无能,从台下一直追赶,但那刺客行动敏捷,又颇熟此处地形,竟让她走脱。”曹操微微点头,却原来在火起之时,他便觉有异,故意支开许诸在台下守护,引刺客出来,所以才能从容接下那一剑。
既然此刻没有抓到,曹操也不便多留,便要告辞。许诸却道:“丞相,以末将看来,刺客十分熟悉府中地形,可能就是府中婢女。可请赵先生召集府中下人,一一查问。”虽然赵舒对行刺之事,根本不知情,但若真是府中丫鬟所为,那也必受牵连,急忙道:“舒府中下人,皆是丞相送与,怎会混有刺客”
曹操尚未置可否,又见曹纯快步走上台来,禀道:“末将已经将府中上下人等拿下,请丞相亲往审问。”曹操微皱眉头,转看赵舒一眼,即怒斥曹纯道:“胡闹赵先生府中怎能由得你乱来还不向快向先生道歉”曹纯不想自己还要受责难,脸上顿时不悦,却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赵舒行礼道:“末将卤莽,望先生勿怪。”
赵舒知曹操不过是做做样子,急忙道:“将军护主心切,舒安敢有所怨言”曹操又喝令其将所有人都放去,才再向赵舒告辞。赵舒也亲自相送出府,才自行回到房中,却见容儿已经在整理床铺,却不知刚才曹纯擒拿所有下人的时候,是否也包括她在内
容儿在他进来,急忙行礼问道:“夜已深了,先生可要歇息”这几个月的相处,赵舒对于她已经是从最开始的惊艳,到后来的防范,再到现在的心动。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都有同样的一未美女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要说没有丝毫的心动,那只能是在骗鬼。容儿体贴入微,却又显得楚楚柔弱,更能激起赵舒心里的那份男人情怀。
赵舒点头答应,正要让她也早些下去休息,却突然看见容儿双手手腕之处,都有一条青紫的淤痕。赵舒猛然抓起她的双手,问道:“这是刚才曹纯让人绑的”容儿默然点了点头。这样美丽的细手,应该是一件多么珍贵的艺术品,可恨曹纯居然当真能狠下心来。赵舒心中虽然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都是不能保全,何况他人
容儿看着赵舒伤神,低声道:“做奴婢的就是这样的命,先生不用费心。”赵舒又不禁皱眉道:“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要再提奴婢这两个字的吗”容儿淡淡一笑,道:“先生虽然没有把我当奴婢,可是奴婢始终是奴婢,主人也始终是主人。”
gu903();或者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赵舒也不可能向她讲述千百年后的,人人平等,只得取找来些药酒,轻轻为她擦拭。容儿先是不肯,最后拗不过他,也只好看着赵舒细心为她擦药,眼光之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