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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夫人 青木源 2374 字 11个月前

子林一听明白,真的出大事了,当即调转马头准备离开,但还是迟了一步。

杵臼带着王城精兵得意而来,叫嚣道:“来人,拿下逆贼”

子林惊了一跳,顷刻间就被重重包围,无处逃脱,只能被卫军押着到了殿上,这才见司寇冉酉早已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冉酉大人,您这是”子林惊异万分,脱口相问。

“子林,你可认罪”厉公子跃面色铁青,对信任的子林失望透顶。

“大王,臣弟何罪之有”子林实在不解。

子跃避而不答,杵臼代为答道:“大夫子林与司寇冉酉私相授受,挟已故太子之后裔,勾结戎狄,意图谋逆。”

“这,这简直无中生有,荒谬之至”子林由起初的惊恐变为愤怒,“殿下请容臣自辩。”

“王兄,请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让他辩驳,以消谣言之祸。”杵臼说。

子林对幼弟的动机有了怀疑,立即辩驳:“中大夫言臣与冉酉大人私相授受,不知以何为凭据臣弟向来孤傲,喜散不喜聚,从前父王在时不问政事只效犬马之勇,与诸位士子皆不亲厚,又何来与冉酉大人的交情且臣弟先避难乡野,又囿居牢狱,而后禁足于府,何时何地图谋”

“那你为何不得传召擅自入城,若无反心,何人可信”元良叫道。

子林目光与元良对峙,向子跃解释道:“殿下,臣不待传召入城是因家中妾室与女儿遭遇火灾,奴仆冒死赴营地告知。臣见既然已寻得故人之子,于是斗胆想回都探听虚实。鸟兽尚且反哺,何况人伦天性且臣弟出行前,曾派使者呈递书信,请旨。只是大王回复稍迟,臣心忧如焚才冒险前往。”子林解释完,反客为主,质问元良:“元良大人随中大夫出城捉拿我时是在城内还是城外”

元良被迫回答:“城外极近的地方。”

子林从容一笑,又问:“就是再近,子林不曾踏入王城一步。再请问,当时可是见辕涛涂将军手持矛戈与我对峙”

元良脸色灰白,怏怏回道:“正是如此。”

子林却不停手,穷追猛打:“大人可是见子林一人前往”

元良声音掉了半截,磕巴回答:“的确只大夫一人。”

子林拱手一拜,俯身跪下,对子跃陈述疑点:“大王,臣实在不明白,一个既然是要谋逆的人,为何只身闯城而不率领部下为何要与守城之将交涉而不是趁机攻城像臣弟这样的脑子如果也能谋逆,怕是宛丘城早已断壁残垣了臣弟愚钝不堪重任,但要贺喜殿下能得辕涛涂这样的忠诚良将若非是他阻拦,臣弟倒真可能一时冲动了。”

杵臼恼火,给元良使了个眼色,元良会意:“大夫所言句句在理,但下臣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子林瞥了元良一眼,又瞥了杵臼一眼:“不敢,请说。”

“据下臣所知,大夫曾在除夕夜冒禁足令私自出城,接回了一名叫狄英的女子,听说还育有一女。只是这女子怎么会那么巧是冉酉大人的养女,又还是狄族蛮人。下臣不敢妄言大人有所不轨,只是觉得前因后果之间的凑巧太过惊人罢了,当然,大夫翩翩公子,有些坏女人投怀送抱倒是不稀奇。”冉酉吃惊不小,他听闻子林纳妾,却并不知晓是狄英,忙向厉公解释:“殿下,狄英确是臣下的养女,一直寄养在莬地乡野。当日大夫避祸在臣下故居,狄英侍奉起居,仅此而已。想来男女相悦,也是人之常情,万没有谋逆之事,请殿下明鉴”

元良奸笑道:“一个侍奉起居的侍女能得大夫不顾禁令违逆么大人这样狡辩未免太过牵强,恐怕别有内情吧。”

“你”冉酉气结。

“子林,你是否曾私自出城”厉公冷冷问道。

子林看着兄长眼里涌起深深的怀疑,那怀疑就如冰川般深邃,足以把子林对王室兄弟情谊的憧憬埋没。子林不想逃避,据实回答:“是的,臣的确在除夜偷偷去了莬地,但此事无人指使,更与冉酉大人无关。”

子跃陡然站起身,走下殿,慢慢走到子林面前,端详了兄弟许久,才问一句:“为何要违逆于寡人”

子林不想看见兄长眼眸中的杀气,垂下头回话:“臣弟情非得已,并无“并无二心”子跃退开一步,道,“若非心虚,为何连看也不敢看寡人”

子林讶然,他在莬地与狄英的事情,杵臼是知晓的,送信给他让他去陈、蔡国官道上杀陈佗时就已知晓,可是为什么杵臼非但不说还要这样冷眼旁观呢显然就是子跃与杵臼的共识,反驳也没有用。

殿外忽然传来一句有威严的回话:“因为是我叫他违令的”

“母亲,您怎么来了”

陈曹夫人不理会儿子,径自坐上殿,指着杵臼和子跃骂道:“未亡人再不来,难道要看着你们手足相残么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猜忌你兄弟。”

陈曹夫人此时已经年过五十,早不大问儿子们的闲事,但她行事杀伐决断从来威仪不减,陈桓公生前对她极尽礼让,更何况几个儿子。

“母亲训示得是。只不过子林的确是违令出城去了,此番又不得传召擅闯王城。”子跃跟上前抉着母亲坐下,解释缘由。

“老身还没有老糊涂。”陈曹夫人瞪了儿子一眼,道,“子林违令,是老身逼他就范的”

众人见陈曹夫人这样说,都哑然。杵臼不甘心,冒险顶撞母亲:“母亲一向疼爱三哥,但事关王城安危,还请母亲不要偏袒子林。”

“偏袒”陈曹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小儿子杵臼,骂道,“谁不知众兄弟之中,未亡人最疼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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