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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剑良箫 填同学 2335 字 2023-10-10

宁杨白他一眼,不搭话。

“我猜,方朗那小子也早知道扶烺的事了,所以拜托你过来,有些事情帮着照顾一下。”

“对啊,他让我过来,我就来了,我乐意”听着易无言阴阳怪气的声音,宁杨心里的火也往上窜了窜。

宗业的眼睛在两人中间转了好几圈,“你俩那无言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言的肩膀耷拉下来,“我对陈良这个人不太放心,所以顺着他去查,才发现不对劲的。”

“陈良也好,朴动峻也好,确实有这么个高丽人,是东瀛隐武大师的弟子,可是据说他曾经想偷学一忍门的禁术,还因此杀了几位师兄弟甚至一位师伯,所以他早被隐武前辈逐出师门,而且隐武前辈还下了命令,只要他敢现于世人,一忍门必全力除之。他虽大恶难赦,但还是忌惮于师父的话,所以才有了之后多年的隐逸生活。这样的一个人,过去几年里,古都鲜随身带着,从来也不掖着藏着,我把他放到易守轩榜,也没有见到一忍门的人来追杀他。隐武前辈年事已高,近年来多在东海沿岸一带。一忍门在中原的势力有限,不过还没有到局限的地步。如此一来,陈良多半不是朴动峻真身,而且隐武前辈也知道这件事。接着再往下,他为什么要留在古都鲜身边,面具底下的人是谁,当我发现我再查不出什么的时候,我估计这人多半就是扶烺了。”

“你又要搬出你那套只有他能瞒过易守轩的理论。”宁杨有些不屑。

易无言看着她,他的眼神让宁杨打了个冷颤。

只有他知道,易守轩是需要副轩主的,扶烺消失之后,无言才继任轩主,易余生退下来担任其副轩主。当轩主出现意外甚至死亡的时候,副轩主是要接任轩主之职的。如果扶烺还在,自然是由他接任。易余生自认应退居二线,江湖上的事要交给年轻人。所以无言上任后被指导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扶烺。

“我一早知道他有可能会在古都鲜身边,只是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情况。我猜测如果他活着,应该会是一个更隐蔽的身份以躲过易守轩铺天盖地的搜罗。所以简单知道陈良的历史之后,我也没再细究。事情过去那么久,直到真的认识陈良之后,我才觉得有些不对。比起余生叔父和扶烺,我确实显得有些愚蠢。”他自嘲着。

宁杨为难地张了张嘴想劝慰,碍于宗业在旁而没有说话。

“他当年身中五藏剧毒,本来我也不确定他可以活下来,直到后来我得到一些消息。除了断魂之外,中原三毒对五藏毒是有一定克制作用的,它们互相不能抵消,但是却有利于破解毒性。我知道这件事,也就明白扶烺一定还活着了。”

“扶烺中过五藏毒的事,我们都知道,可是他身上怎么还有其他剧毒”宗业问道。

“他中过离人。”易无言毫不迟疑地回答,回答完毕,他也微微愣了一下。

原本坐着的宁杨慢慢挺直了身板,“离人你是说中原四毒之一的离人”她扶住头,眼睛开始模糊起来。

“对这是风尘说的。风尘有一次去扬州寺,确定了扶烺还活着的消息。他从嗔云那里了解了扶烺中过离人。嗔云毕竟替扶烺解过毒,只不过在扶烺消失前,他还受到过武林众人的狙击,所以在见到本人前,我们都不能完全确定扶烺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扶烺中过离人,那他的记忆”宁杨突然觉得头痛。

宗业插话,“我读过一些资料,如果是高超的药师,可以把握住剂量,离人是可以控制住忘记的范围。也就是说,有人想让他忘记一些事情,所以给他下了离人。但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根本的影响。”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不会动用离人。不对,最重要的问题是”无言在屋里度起了步子。

“问题是,是谁给他下了离人呢”宗业的声音完全不像追问,更像是一句叹息。

、真身二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虽然还是没有很多人看,但是第一部分还是快要写完了,怎么说呢,虽然有很多很多问题吧,但是本身写的也不是历史剧,就一架空还言情,而且我还是很努力了,没有天分也就罢了,毕竟还是喜欢啊。

易无言陷入沉思,还有一些谜团仍未解开,或者根本无法解开。他缓慢地递推,从多年前扶烺得胜回宫,到他在试剑大会,再往前到他被先帝传召等等,每一个值得记住的瞬间他都缓慢而清晰地回忆着。宗业和宁杨还在等他的回答。突然,一张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那张“惊为仙人,只天上见”的绝美容颜在易无言的脑海中像流星一样划过,然后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谁下的毒,已经不重要了,”易无言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生活的也很好,离人几乎没有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不良影响,我们又何必去追究那些无谓的过往呢更何况,扶烺他也并没有那么在乎。”

宁杨立即反驳:“怎么会不在乎他不在乎是因为他不知道”

易无言看她,“他不知道他第一眼见白以书,除了了解她是少庄主,不也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不是为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即刻推翻了自己的一切八年前的试剑大会有人知道他么有人知道世间上还有一个才冠天下的六皇子吗没人知道。那为什么又有人知道了因为白以书,只是因为白以书他仅有的几次出头都给了白以书。那时候他知道以书爱他吗他不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这是有没有心的问题。就算他完全中了离人,你信不信,他还是会为了白以书,抛弃他原有的一切。”

“这”宁杨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过只是觉得,他有权利知道他自己的一切。而且他之前的生活,也并不是他想过的吧。”扶烺的杀手生活,宁杨隐约从方朗那边听说过。

易无言轻笑,他笑这个年轻女子如此不知所谓,“你错了,他回到宫中,不是因为他想换一种生活,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配得上她的身份,一个可以站在白天的身份,这个身份,能让他正大光明地接近她。可惜”

“可惜什么”宁杨追问。

“可惜他千算万算,最后还是棋差一招。”无言苦笑,“他算得透自己的感情,算得出人生百态,算得懂世间苍凉,可独独,漏算了最重要的事。”他看向屋外。

宗业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不忍,他看着无言,最后还是替他补上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他唯独漏算了一人心。”

陈良关上门,正准备换下一身的尘土。白以书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陈良看了她一眼,扯下自己的衣服,仅着中衣在屋内翻找着衣物。

“你把上衣脱了。”白以书命令着。

陈良看着她,也不说话,也没有动手。

白以书气急,走上前,一把拉开他的上衣,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陈良还是一动不动。白以书仔细地抚摸着、检查着,很快,她就找到了那层薄薄的“皮肤”。她慢慢捋起那层薄纱般又有弹性的皮,缓缓撕开,她撕得非常小心,沿着胸膛、脖颈到下巴,慢慢地撕至脸上,她的手突然有些发抖。陈良抬手扶住了她。

“戴了这么久,突然摘下来,会不会不适应”白以书不敢看他。

陈良握紧了她想抽出去的手,“我一直在等着这天,等着你亲手把它摘下来。”

以书还是抽出了她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手背还留着他的温度,他的手一如曾经那般温暖。以书的双手相互握着,手已经僵硬成拳而不自知。

“以书”

“扶烺,你把面具摘下来吧”她知道自己的打断有些粗鲁,可本能反应已经让她先说出了口。

高扶烺乖乖地摘下所有的面具,轻轻拍了拍脸。脸上还有黏黏的脂水,因为常年带着面具,他不得不使用脂水来保证自己的脸不至于萎缩干枯。他翻到了一件干净衣服,看以书仍然没有反应,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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