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洁白的光芒出现,转眼间化成了一根从天而降的巨大光柱,恍若天崩的威压随着光柱缓缓落下,去势笼罩了整个烟火怪兽。
惨嚎,悲泣,呜咽,呻吟,呐喊,尖叫,喘息,无数代表了负面情绪的声音呼啸而起,烟火怪兽疯狂的收缩,彻底吞没了甜甜她妈的身影,而那巨大的光柱,也同时降临到了目标的头上。
势如破竹,威不可挡,无与争锋
光柱所到之处烟消火灭,就连破碎不堪地城市都无声无息的消融,气化成了一片苍茫
“啊”
尖锐如针的厉啸摇曳而起,一点收缩到极致压缩到极点的黑光以恐怖的速度膨胀,蓦然爆开的时候,凝如实质的光柱轰然崩溃,化成无数流光飞舞的点点星芒四散蓬飞,就像是一朵巨大的华丽无双地烟花。
闷雷似地爆炸声中,甜甜和我一下子就变成了飞向外太空的流星,我清楚地看到一个娇小的拳头落到了我的身上,也清晰的听到了骨骼断裂肺腑破碎的异声。
在那电光石火白驹过隙的刹那,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失去了身体,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兔子头
那看似娇小的一拳,把我活生生打成了肉酱,还把我后面的甜甜打成了天外流星
毛骨耸然的惊悚,彻头彻尾的噩梦
粘在甜甜身上倒飞而出的时候,我把打我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是甜甜她妈,曾经和我有过亲密接触的甜甜她妈,对甜甜疼爱得成了宠溺的甜甜她妈。
依然是火爆身材,依然是银色紧身衣,依然是长发披散,只是她身上缠绕着一副黑红相间的金属锁链,那双原本银光荡漾的眼睛也变成了诡异的嫣红,英姿飒爽性感撩人的她,多了一份入骨入髓的妖冶。
如果说原来的她是液态金属制造的美女战士终结者,现在的她,就该是修炼千年魅惑天下的性感女妖白骨精,聊斋出品,地狱制造
只是惊鸿一瞥,我和甜甜她妈之间就已经隔了个十万八千里,纷纷扬扬漫天飘飞的洁白羽毛,完全阻隔了我惊愕的凝望。
那轻描淡写的一拳,不止把我的身体打成了肉酱,不止把我身后的甜甜打成了天外流星,还震落了天使之翼上的无数根羽毛
脱毛的凤凰不如鸡,那铩羽的天使呢,是不是会打回原形,是不是会含恨碧空,是不是会生不如死
还好,这只是,一场噩梦
第三十二章梦非梦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制服,雪白的大腿
不是做梦,都是真实的存在。
那个纷乱荒唐的超能幻梦,早就已经醒了。
只不过,梦里的每一个情景,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表情,我都历历在目,我都记忆犹新。
那个梦,就和第一次和小小同床共枕的迷情春梦一样,抛开那些匪夷所思的灵幻聊斋不提的话,真实得完全不像一个梦。
每个人都做过梦,做过梦的人都知道,梦里经历的事情是很模糊的,在刚刚醒来有点迷糊的时候,可能还保持着完整的记忆,等到真正清醒过来,再清晰的梦境也会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不堪。
这两个梦就不同,我清楚的记得每一个细节,就像记住的不是一个恍恍惚惚的梦,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过去。
梦里的灵幻聊斋,恍若昨日的点点滴滴。
我甚至很清楚很明白的知道,那个梦的结尾部分,自己有过一段记忆的空白,确切的说,是结尾部分的梦境没有给我留下记忆,似乎那才是真正的幻梦,虽然梦里不知身是客,可梦醒就忘却了梦中事。
按理说来,那才是正常的情形,可在前半个梦境历历在目的前提下,简直就成了咄咄怪事。
滚滚浓烟和熊熊烈焰纠结而成的变形怪兽,银色紧身衣凸凹有致的美女战士,满目疮痍毫无生命迹象的劫后死城,白衣如雪羽翼临风的天使变身,不知道是吞噬融合还是夺舍控制而产生变异的性感女妖
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清晰地记忆让我觉得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地事情。
只是。窗外地城市繁华依旧纷乱依旧。立交桥车水马龙。步行街熙熙攘攘。霓虹灯迷离七色。电视上群魔乱舞。和谐社会。欣欣向荣。繁荣昌盛地世界。很好很安定。
记忆中那个经历了魔劫变得满目疮痍地城市。似乎和眼前这个繁华都市毫不相干。就连那一柱擎天跑出个大怪兽地标志性大烟囱。也还是雄纠纠气昂昂。也还在理直气壮地喷吐着滚滚浓烟。开炉放铁地时候。同样威风八面地火光喷涌。照样不可一世地红透半边天。
记忆和现实严重脱轨。我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神经错乱或者精神分裂地怪病。
或许。我梦到地那些聊斋。发生在另一个平行时空。比如说全息虚拟。比如说复制世界。比如说投影乾坤。比如说镜像天地
奇怪地是。对这个魔劫幻梦地记忆。到我和甜甜被打成天外流星地时候就戛然而止。最后停留在记忆中地鲜明影像。是那漫天飞舞洁白如雪地羽毛。是那破碎地天使之翼。
那以后。就是一片空白。
我清楚的知道,那个梦并没有就此结束,被一拳打成肉酱地我并没有就此惊醒。
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那一段空白,似乎只是弹指刹那,又好像过了悠悠千年。
等到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
我差点以为自己在梦里糊里糊涂的挂掉,然后晕晕乎乎的上了天堂。
等到彻底清醒过来,我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天堂,而是伪装成天堂的地狱。
这是医院。
对穷人来说,貌似天堂地医院,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