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花豹双手交握放在胸上,静静地躺在铺满鲜花的水晶棺内,神态安祥,睡得是那样的恬淡,那样静寂,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须髯飘洒胸前,自发飘逸肩上。
长长的青色地毯铺在青草上地,从棺旁延伸出去,数十名警卫侍立两边,神情肃穆,四思整齐地摆满鲜花。气氛悲壮、隆重、低沉。
吊祭者络绎不绝,当中包括举足轻重的政要、花龙二及其长子花号大执拂肃立;四位政要从地毯上缓缓步到棺前,肃立默哀,三鞠躬后缓缓走到花龙二面前表示慰问。
花龙二沉郁说道:“四位州长有心了”
天鹰州长自发虬髯,代表天狼、后发、猎肩三州长向花龙二问候道:
“总统,节哀顺便”
正说话间,一名警官走到花龙二面前,敬礼报告道:“总统,有事报告”
花龙二颁首示意,警官近前俯首密语,花龙二神色一怔,心内忖道:
“果然来了,二十年要来的终于来了”
花龙二正思忖之际,广场人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声,花龙二抬头望去,只见人口处警卫正拦截迈步闯进的几个人。
花龙二沉声说道:“几位州长,别令属下为难请叫他们回去吧”
一名警卫神色慌张地跑过来,花龙二沉着脸问道:“什么事”
警卫满头大汗,举手报告道:
“总统,有四人不在邀请之列,但几名州长坚持他们进来”
“啊,很久没见了”
警卫回头看去,只见背后走来八人,为首的汉子长发飘逸,面色沉郁,肩挂火红战甲,一声不响走了过来。
来者正是龙煞等人,身后还有飞马州、室女州,武仙州、天琴州四大州长。
飞马州长连鬓白须,修剪整齐,白色剑眉下目光沉郁。
室女州长头戴园呢礼帽,轻纱遮面,秀气文静的脸上透着干练女人所特有的刚毅神色。
武仙州长自发披在脑后,浓浓白眉连在一起,目光深沉。
天琴州长头戴钢甲,白须飘洒,凤眼中透出几分敌意。
花龙二沉面如水,目透凶光,看着傲然走进的龙煞及四大州长,心内妒道:
“哼想不到他被逐离甘年,仍得到四大州长支持”
龙煞走到花龙二面前,嘎然止步,转头望向花龙二,面对亲弟,龙煞不发一言,两人的关系似乎早已恶化决裂。
空气沉重,气氛压抑,虎缺见龙煞与花龙二二人怒目而视,均默默无语,遂插科打浑地说道:
“总统大人,你打算让你哥哥罚站吗”
虎缺一句话打破僵局,花龙二收回眼神,做作说道:
“只要大哥通知一声,做弟弟的当会亲自躬迎,无须劳烦四位州长出面,引导入境呀”
武仙州长听出花龙二话中有话,于是不亢不卑地说道:
“他己遵守承诺,回来奔丧实不为过”
天琴州长加重语气,赞同说道:“对,他始终是国父的儿子”
花龙二自知理亏,遂顺水推舟,阴着脸把手一招道:“当然,大哥,请”
“哼”龙煞不屑地冷哼一声,像对花龙二虚委的态度极为反感,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昂然踏进场内,虎缺紧随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花龙二,做着鬼脸。
“他不就是龙一,”上了年纪的人民见龙煞的出现,均大感愕然。
看到这尴尬而压抑的气氛,飘玲紧走几步,追上虎缺,担心地问道:
“缺哥,气氛好像很僵我们会不会来错了”
虎缺回过脸,不屑说道:“大惊小怪,有龙叔叔在此,没什么好怕”
虎缺说完,冷冷地看了花龙二一眼,心内忖道:“龙叔叔”
龙煞走到水晶棺前,呆呆看着躺在棺内的父亲,须发飘逸,微张着嘴,神态安祥,有如生时,心内默念道:
“爹,我早预料到了彼此再见面时,只会在这情况下,因为我承诺过在你有生之年,绝不踏进牙土合众国半步”
龙煞忖罢,垂首跪地,凄切说道:“请恕孩儿不孝”
垂首跪地,龙煞这个姿态,甘年前同样做过一次。
“龙一,你犯下的滔天大罪,现在就给你最公平的审决”
“有罪”
“有罪”
“有罪”
“有罪”
花豹话音刚落,四大州长均举手表决有罪,愤怒至极的花豹用手指着垂首跪地的龙一,绝望他说道:“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能涉足乐土合众国半步”
花豹的一句话,将龙一逐出国门一去就是甘年,这甘年,龙一无论在外漂泊有多么凄苦,思念故国、思念亲人的相思有多么辛酸,但他始终遵守诺言,绝不踏入乐土国半步。
过去那段口忆,不期然又再涌现脑际,令龙煞百般感触,他对着死去的父亲低低絮语道:
“爹,多谢你给予我生存的机会,令孩儿活到今天,虽然不能侍奉你左右”
龙煞说看,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激奋的情绪,捶胸愤怒咆哮道:“但我能够做的,就是不能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誓要找出元凶哪怕他是一国之首”
说到最后,龙煞愤怒的额上青筋暴跳,须发皆张,噙着泪花的眼里喷着怒火,狂吼地望向花龙
“哪怕他是一国之首”
“哪怕他是一国之首”
龙煞暴怒咆哮,每句话都响彻全场,每一个字都震撼人心。
最可怕的,还是话中的含义。
花龙二脸色煞自,淌着冷汗,心内恨恨忖道:“好一句一国之首,龙煞,你是明摆着冲我而来”
花号天静静地看着龙煞,不禁忖道:
“大伯的说话,似乎暗示着爷爷的死并不寻常花龙二眼里放出凶光,怒视着龙煞,咬牙切齿地暗忖道:
“嘿,以为这样便可影响我的声威吗”
花龙二忖罢,猛一摆手,向着全场吼道:“我比谁都更想查出元凶,押杀手龙战出来”
龙煞闻言心内一忖,两眼紧盯着场内。
龙战低垂着头,被两名警卫押解进场,依旧是木然表情,冷峻而沉郁。
虎缺目不转睛地看看被押解进场的龙战,神色一怔,满腹狐疑地忖道:
“龙战这杀手的年纪看来跟我差不多,竟能独力杀死乐土国国父”
龙煞神色冷峻,目光如剑,审视着走近的龙战,紧锁眉头,心内喷喷地忖道:
“哼,这小子纵有天大本事,要在众目盼盼之下落手,谈何容易幕后主谋若不是龙二,在合众国谁还有这个能耐”
场内早已预备好万度电流的刑具,龙战在警卫押解下来到刑具前,警卫麻利地将他拥进刑具上固定。
黑目冷冷看着警卫们忙碌地做着准备工作,静观事态进一步发展,迷惑似地忖道:
“哦,竟用上这万度电流的逼供机器龙二到底想搅什么花样”
天狼州等四大州长的心内各忖道:“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机器下不招供”
飞马等四大州长亦暗暗想道:
“何况是这个小鬼,肯定挨不了多久”
审讯程序准备完毕,花龙二怒喝一声道:“开动50功率”
强大电流直注入龙战的全身细胞神经,产生的撕裂剧痛绝非一般人抵受的住,但龙战为何不远起力量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