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以恢复。”
“负隅顽抗,信仰结晶是诸神保持神性的贡品,被你用来换取一个呼吸的蹦跶时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红袍男人气得头发竖立,自己作为一名尊贵的使徒,燃烧信仰结晶换取强大力量,在一名野蛮人口中居然成了苟延残喘的蝼蚁,高傲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奎托斯手中突然出现一枚拇指大小的绿色结晶,将其直接抛到手中一直捏紧的巨大甲虫面前。
闻到神魔之血浓郁气息的甲虫疯狂尖叫,根本不等奎托斯催动,狰狞的口器弹射而出,眨眼间就将其吞噬殆尽,得到神魔之血灌注的身体不断膨胀,最后居然成长到连奎托斯也难以一手拿捏的程度。
奎托斯的手臂一震,将甲虫朝着红袍男人抛去。甲虫在空中只是短暂的坠落,乌黑发亮的甲壳就突然裂开,四张透明满是纹路的薄翅舒展开,在嗡嗡的轰鸣声,朝着红袍男人疯狂扑去。
“啊这是什么东西”红袍男人看到甲虫居然连无形的怒风都能够吞噬的时候,忍不住惊恐地大声尖叫出来。
甲虫那如吸管般的口器,不断鼓胀收缩,周围席卷的怒风,以及信仰结晶所释放的力量,来者不拒地被尽数汲取,并且随着吞噬的物质增加,甲虫的身体还在不断地生长。
看到甲虫的表现,奎托斯眼中的异芒一闪而过,同时趁着红袍男人惊慌失措的瞬间,一拳将其打爆,无数粉碎的劲风还没来得及四散,就被甲虫的口器汲取到一部分。
红袍男人极力挣扎,但尝到甜头的甲虫却如同跗骨之蛆,一旦他的形体分散成劲风,就会被夺走一部分,当他第三次重新凝聚出实体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与之相反的是那头甲虫身躯又膨胀了一圈不止。
“等一下,不要杀我,我愿意臣服”红袍男人终于忍不住大声求饶屈服,苍白的脸上满是屈辱的表情。
但奎托斯的表情却不为所动,第四拳好不停息地凌驾于其头顶之上。
“你的价值甚至不如一头丑陋的甲虫,在这里你必须被我杀死,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再一次将红袍男人的形体打爆后,奎托斯猛然出手,将张牙舞爪的甲虫死死捏住,同时邪恶的黑气从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渗出,形成一个牢笼的模样,将红袍男人的全部都圈禁到里面。
“啊这痛苦之源的力量,你居然打开了安妮朵拉的魔盒,诸神不会饶恕你的”
“现在你还有功夫考虑这些么在无尽的痛苦中沉沦吧,就算是无形的风,也不能逃脱痛苦的折磨”
红袍男人散成的劲风在痛苦之源形成的牢笼中不断冲撞,但已经极其虚弱的他已经没有挣脱的可能,在黑气的不断侵蚀下,渐渐被消磨,到最后彻底陨落在痛苦之中。
“哼”痛苦之源传来的反噬使得奎托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眉宇间涌现出一抹难看的青黑色,但只持续了一段时间,就渐渐隐去,只剩下额头一层淡淡的皱纹。
奎托斯缓过劲来后,立刻把目光投向还在手中不断挣扎的甲虫,突然大吼一声道:“痛苦之源,大力神神通,一起镇压”
同时受到两股力量的压迫,甲虫的尖叫声再一次拔高,但张牙舞爪的动作却渐渐僵硬下来,坚硬的甲壳发出“咔咔”的呻吟声音。
等到甲虫被镇压到难以动弹的时候,抓住它的手突然融化流动,最后将其整个包裹在里面。
甲虫一进入奎托斯的身体,就被其中旺盛的气血吸引,它立刻安静不动,只是伸出吸管般的口器,在神通和痛苦之源的两重镇压中,艰难地一点一滴汲取着血肉养分。
做完这一切后奎托斯的身体才渐渐恢复成原形,此时体内的甲虫已经一动不动,只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不断汲取着他的气血,就仿佛是一个寄生虫。
古铜色的斯巴达战矛倒插在岩壁中,一张古旧的纸张垫在把柄之上,一缕缕邪恶的气息从中不断逸散出来,压制得斯巴达战矛丝毫不能动弹。
这张不起眼地古旧纸张居然是所罗门之钥的残页之一,红袍男人作为强大的使徒,都不能够领悟其中的奥秘,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时候将其祭出,利用那自然散发的气息镇压一切。
所罗门之钥的残页所散发的气息,比之奎托斯在伯罗奔尼撒大陆所见过的冥界死气更加邪恶,也更加的诡异。
“天堂和人间的主人,我在你面前承认我的罪责,并且为已经在你面前服罪的人感到悲伤,因为我骄傲、贪婪,对财富和荣誉的无限渴望已经让我在你面前犯罪”
奎托斯一靠近这张所罗门之钥残页,已经被他隐去的诅咒纹身突然浮现,同时一种飘渺、神秘的声音不可阻止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食、贪婪我对肉体的淫欲、私通等等已经冒犯了你,我已经告诫自己,愿意承受罪责我痛恨犯罪,我以邪恶的想法,徒然和不纯的沉思,错误的怀疑和不实的批判,授意邪恶的意志;我煽动了不和与混乱,用暴力的预言喃喃地宣读着亵渎神的咒语”
一种战栗的错觉徒然从身体涌出,这神秘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自语,那不祥、罪恶、亵渎的事迹,只是旁听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一旦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恐怕连诸神殿都要为之震动。
奎托斯曾经以为自己是诸天神国最大的异端,但他现在却知道,在远古之中,还存在着更加可怕的邪恶,那所为的一切种种,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第一百八十一章:杀戮断头台
此时奎托斯再看那古旧纸张,上面的文字居然能够领悟,只见其中一段写到:“世界上许多事情只有死人才知道,它们穿越了生与死的界线,看到了活着的人不能看到的一面仪式需要穿上腐烂气味的魔炮进行,要让被无辜打扰的亡灵们平静下来塔尔塔罗斯不喜欢没有代价的召唤他的子民们,需要准备山羊的头颅作为代价”
这一连串的文字晦涩难懂,奎托斯只看了一段,当他还要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突然眼前昏黑,就连意识也有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
奎托斯立刻紧闭双眼,等到那一串文字在脑海中渐渐淡去的时候,才敢重新睁开。但这一次他已经不敢再看,直接将那卷古旧纸张摄入体内,在最靠近灵魂的地方缓缓释放着那邪恶、玄奥的气息。
格瑞尼亚山脉的腹中结构极其诡异,到处布满嶙峋怪石,通道纵横蜿蜒,比之寻常虫类的巢穴还要复杂。
一部分通道的岩壁上残留着湿滑、柔软的痕迹,就像是洪流奔腾过的河床干涸后的景象。
这种如温床般的环境,曾经孕育出了大量生物,如今这些生物在饥饿中历经了无数年月的沉睡,被擅自闯入的逐利者唤醒,压抑许久的欲望爆发出了更加疯狂的凶性。
一头从爆裂的岩石中窜出的怪物,直接用狰狞的利爪将一名女性门徒刺透,鲜活的血液使其在众目睽睽之下疯狂地吞噬,根本不管其他门徒的攻击,最后虽然被轰击粉碎,但那名女性门徒也已经被啃食大半,内脏和鲜血泼洒了满地,活下来的门徒也都是面带惊恐,丝毫没有在凡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