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只让坐在金銮殿上的大唐天子忍不住以手扶额,他只觉得脑袋涨疼得很,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眨眼的时间,都过得煎熬万分。
站在皇帝天子身边的老太监早已有所准备,自衣袖当中,掏出两团棉花,悄悄的塞到了皇帝的手里。
皇帝天子将棉花塞进耳朵里,来一个耳不听心不烦,眼睛却抬了起来,视线穿过高达十来米的金銮殿大门,朝着外头看去,就在视线尽头,有一座高楼挺立在森冷的初春寒风当中。
“这个时候,朕要是不需要留在这里上朝,该有多好?朕要是能逍遥快活,去那遮天楼里,享受享受生活,该有多好?朕要是……”
越是往下想,皇帝天子越是觉得头疼,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又抬起手来,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转而看向了吵成一团的文武百官,心中想道:“世人都以为,武桓侯与龙安君,算是我东土大唐里,一等一的奇男子、伟丈夫……世人鼠目寸光,只凭着一面之缘,或者是一些道听途的风言风语,就对人三道四,甚至做出论断,简直是可笑至极。以他们的智障四位,又哪里能知道武桓侯与龙安君的真面目?”
人群当中,武桓侯已经是脱下了鞋子,将靴子当做武器,朝着文官里最为气焰嚣张的中丞相公脸上砸去。
中丞相公早有防备,在鞋子丢过来的一瞬间,就闪身躲避,免除了被鞋子砸中的恶果。
可就在中丞相公闪避鞋子的一瞬间,武桓侯的手掌像是一团幻影,竟在眨眼之间,将穿在脚上的袜子给脱了下来,朝着东丞相公与西丞相公两人脸上砸去,这两人没料到武桓侯有如此举动,一时间躲闪不及,竟是被袜子结结实实的丢进了嘴里。
“呸!”
东丞相公吐出袜子,怒骂道:“武桓侯你好歹也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国侯,怎能像街中瘪三一样,用臭袜子来攻击我们?”
西丞相公扯着臭袜子朝武桓侯脸上丢了回去,满脸怒火,声色俱厉,道:“好你个毕玄,你在外争战一段时日之后,许久不回朝堂上朝,如今已经是长了见识,竟然连丢臭袜子的手段,都已经学到手了!今日你能丢臭袜子,日后只怕连臭内裤都敢拿出来丢人。你这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无耻至极,你毕家世代武勋的尊严,都要被你给玷污了。”
就在此刻,那个默不作声的龙安君,已是从衣袖里,连番不断,丢出了一颗一颗球。
噼噼啪啦!
球宛若是暴雨梨花,一下子就丢出了几十上百个,朝众多文官所在之处砸去。
有些文官见到球丢来,本能的用手去抵挡。
可另一些文官,却在球飞出的一瞬间,神色大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往后退去,口中高喊道:“龙安君!你真不要脸,竟然又丢臭鸡蛋!”
“好啊!好你个龙安君!上次不是已经好了,不能再丢这些东西了吗?你竟如此无耻,居然又把臭鸡蛋给拿了出来,简直将天子的脸丢光了!”
中丞一边后退,一边指着龙安君唾骂,可龙安君却一言不发,只顾着将衣袖里的臭鸡蛋,连续不断的往外丢。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中丞怪叫一声,猛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一个盒子,将之递给周围的文官,口中话语不停,道:“好在本相公早有准备,提前将诸多臭豆腐,用木盒子装着,塞进了虚空宝石里,以备不时之需!本相公先前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以为龙安君不会如此无耻,以为我准备的臭豆腐,终究派不上用场,如今看来,是本相公高看了龙安君……”
周围文官,纷纷接过了木盒子,掏出臭豆腐,朝敌方摔打而去。
龙安君依旧不话,却也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一个篮子,递给身后的诸多武将……
一时间,金銮殿里,臭豆腐与臭鸡蛋飞来飞去,臭气熏天!
“这就是朕的满朝文武!”
皇帝天子心中恼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年纪尚轻,直至今日都没有正式长大成人。
对于武道中人而言,十六岁这个年纪,恰好是到了懂得女人的妙处,却还不够资格去和女人在床上玩游戏的年龄。
这是一个最悲剧的年龄段。
与皇帝一样,赵鹏正好也处于这个年龄阶段。
不过与赵鹏相比,皇帝显然更加悲剧。
赵鹏身边,只有一个玄门大宗师观澜。而传闻皇帝天子身边,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三千佳丽……
一个个千娇百媚,一个个秀美婀娜……
可惜,能看不能吃,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