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政治争斗实属无奈,对方也太奸焰滔天了,连文华阁这样的学术机构也想染指。”
说到忠王阵营那方的人的所作所为,在座除了雷晓飞外的三人都心知肚明。随着皇上近来的卧床时间越来越多,忠王那方的人也越来越多嚣张。用尽手段争权夺利,绞尽脑汁搜刮民脂,横行无忌欺压弱小,这一切行径,明眼人都看不过眼,但碍于忠王的得势,人们只好敢怒不敢言。
李侍郎也叹了一声说道:“那方的行径我也看不过眼。但我的家族庞大,家族中人一致不让我加入任何阵营。为了家庭利益,我就只好做中间派了。”
是呀,这样的朝廷政治争斗中,无论你站在哪一方的阵营,都风险奇大。一个不小心站错队的话,不但自身陷入万劫不复之中,还会牵连九族。
“有李兄这样铁面无私的中间派,也是我方的福气。”丹枫发言道。他说的也是实话,保皇派这边都是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子,这班人都很自律,基本不会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发生,所以,如果多几个李侍郎这样铁面无私的中间派,当然就对保皇派有利了。
周学士却忧心地说道:“最怕是对方容不得李兄这样的人,李兄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李侍郎也有同样的担忧,但却也无可奈何。他忙谢过周学士:“谢周兄关心,我会小心的。”
这顿饭,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第240章又来麻烦
李村试点的事已告一段落,“合作社”的经营也已上了正轨,本来,大忙了半年的雷晓飞可以消停一阵,歇上一会。但忙碌惯了的雷晓飞没事干就不安心,他千方百计要找些事来折腾折腾。
“合作社”这边的各个项目,现在还处于加固、稳定的阶段,不宜扩充。而且以“合作社”现有的人手,也暂时没有扩大经营的能力,只能先维持现状。所以,“合作社”这边也没有什么需要雷晓飞这个大师级的人物出马,他只负责每个星期想两道新菜式就行。
可能是雷晓飞在前世工厂时,习惯了计划管理的缘故,以致雷晓飞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对每件大一点的事都要事前计划一番。毛主席就曾说过:不打无准备之仗。有准备,打仗才有胜算嘛,换句话说,有计划,办事才能顺利。
雷晓飞把这个计划管理的良好习惯也带到了异世,他现在就在计划下面要做的事情。既然“合作社”没有什么事做,他就计划利用这段空余时间,帮丹枫做好推行“合作互助生产模式”的前期工作。
因为雷晓飞相信,按现在朝廷对提高南方生产水平的重视程度,李村试点成功的事上报后,“合作互助生产模式”的推行就势在必行,而且相信推行的日子也不会太远。所以雷晓飞这个“湖广两省巡察史”的首席幕僚,又是新生产模式的创始人和直接负责人,当然要着手做推行的预备,避免到时手忙脚乱。
雷晓飞计划的第一步是要对穗城附近的村进行摸底、考察,掌握第一手资料,然后总结归纳出一套完整、合适的改革方案,再有针对性地对这些村作出指导,加速新生产模式的推行,也保证新生产模式的效用,从而改变这些村子生活水平。
雷晓飞计划的第二步是要根据调查的资料,施行一些互补性的策略和调整,平衡各地参差不齐的外在条件局限。比如,水田多的村子可以安排多种水稻等农作物,而山田多的就多种淀粉类植物,在解决温饱的同时,还可以通过贸易、互通等方法挣钱。
雷晓飞计划的第三步是要让官府出面,对一些地方性的产品进行跨地区销售。比如像李村的干货,就可以让官府出面,销到全国各地去,这样,既可以让农民赚到钱,也让官府挣到好名声。
当雷晓飞把这个计划告知丹枫时,丹枫呆了。他消化了好一阵,才领会这个计划的内涵,不禁佩服地对面前这个未来女婿赞道:“真不知你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竟能想到这么周密,这么长远。你还说我和周学士是老狐狸,看来,我们两人加起来也不及你的心思缜密。”
雷晓飞瞪了未来岳父一眼,说道:“要不是你们这两个老狐狸拖我下水,我才懒得花费这么多的脑细胞,过些悠闲的日子,跟你的女儿花前月下不是更好”
丹枫尴尬地讪笑了一下,正容地说道:“以雷小哥你的能耐,这不正给了你一个表演的舞台吗况且,我们也正在为这里的人民谋幸福呢。”
“表演不表演就罢,我只想低调一点做人。”雷晓飞也正色地说道:“我也正是看在您说的后面那一点,才给您做事的。当然,还有看在您的女儿份上。”
“贫嘴。”丹枫笑骂了一声,然后说道:“好啦,言归正传,就按你的计划行事,你需要我怎样做”
“现在只是进行调研,由我一个人做足够,您就给我派个向导和出份公文就行。”
“好,那我明天就派个向导给你。”丹枫沉吟了一下,说道:“让高峰也跟你一起去吧,好有个照应。”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雷晓飞就早出晚归地奔波在穗城附近的村庄里,对每条村的地貌、人员、田地、收入、工具、牲畜等等一一做了了解,并记录在案。同时,他也对每一个集市做了考察,对每处的经营状况、经营项目也做了记录,为以后改革的调控市场和“合作社”的经营方向准备资料。
半个月下来,穗城附近方圆二十里的村庄,雷晓飞已基本跑了个遍,他准备逐步再扩大考察范围。
这天,雷晓飞从离穗城二十里外的王村回来时,已是傍晚时分。雷晓飞拖着疲惫的身子,巡查起“合作社”的产业来。
雷晓飞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天无论回来多晚,也无论回来多累,都要巡查一次“合作社”的产业再休息。
雷晓飞巡到“湖心画舫”时,却见一位老人,盘膝坐在画舫门排楼后的四曲桥的栏杆上。雷晓飞奇怪了,他想:酒楼现在应该已收市了,什么还有人在这里而且这个老人这样坐在栏杆上,也很危险呀啊。想到这里,雷晓飞连忙走上前去,对那老人家说道:“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吗您这样坐在这里很危险啊,快下来再说。”
那老人望了雷晓飞一眼,反问道:“你是这酒楼的人吗”
雷晓飞打量着这个老人,只见他身形高大,人略胖,大约六十左右年纪,满脸红光,从他那滋润的神态,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个身体健康、日子过得不错的人。而且,这从这老人的脸上,雷晓飞还看出了一股威严,上位者的威严。但让雷晓飞不解的是,这位老人身上的衣服打着很多补丁,就像乞丐的衣服,与他的身体状况和威严形成很大的反差。他的腰间还挂着一个颇大的葫芦,不知葫芦里装着什么。
雷晓飞没有回答那老人的发问,只是继续劝道:“老人家,您下来再说好吗您这么一把年纪,如果掉下湖里就不好。”
那老人还是坐着不下来,继续问雷晓飞:“你是这酒楼的人吗”
雷晓飞见那老人再次问同一个问题,就知道他一定有与酒楼有关的事,就答道:“算是吧,请问老人家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