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氏的脸色已变的很难看,差点就笑不出了。
什么意思?
一切都是她“代为打理”,白痴这是在提醒她,郡主早晚是要回来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属于她?
“你太见外了,总归是一家人,曹妈妈,你与我来,拿着大小姐的药方,好生置办药材,知道吗?”秋氏向曹妈妈使个眼色。
曹妈妈心领神会,“是,夫人。”说罢跟了上去。
鹦鹉担忧地道,“大小姐怎么忽然提起郡主的嫁妆来?怕是夫人要动别的心思?”
秋氏霸占郡主的嫁妆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小姐又没个能耐,平白地刺激她做什么。
华裳冷笑,“我不刺刺她,她大概早忘了,这些财物是谁的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狠狠惩治一下这些人,她们就不知道,相府后宅里,究竟谁才是老大。
不过话说回来,她得先去看一看母亲,问些事情才成。
出了紫竹院,寻了个没人处,秋氏就骂上了,“没用的东西,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哄着那白痴,早晚嫁人了事吗?”
按理儿,待华裳嫁人的时候,郡主的嫁妆都是要添给她的,不过这些年华裳养成了懦弱的性子,事事听曹妈妈摆布,更不用说秋氏了,到时只要她写个文书,说是这些嫁妆都孝敬了父亲和秋氏,谁还能说出个不字来。
曹妈妈很委屈,“奴婢一直是按夫人的话做的呀,而且大小姐也一向很听话,谁知道今天……莫不是死过一遭,就不糊涂了?”
“难不成真把脑子撞明白了?”秋氏敛了敛怒气,仔细想想,华裳的言行举止确实很不一样,不能不小心。
“奴婢想着定是鹦鹉和夜莺在大小姐面前乱说话了,找死!”曹妈妈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样儿让她的脸更惹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