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僵持着,李敬之从楼梯口上来了,“你们听不懂少将的话吗要本帅亲自解释一遍吗”
李敬之,那是正经的武状元出身,御城副帅,他们确实服也不敢不服,可是李不凡那就是,靠爹靠哥混饭吃的公子哥儿,谁比谁强多少啊。
、第3章不得不做
此时李敬之话说完,几个少爷士兵推搡着彼此,喊上营里其他的弟兄,乖乖下去围城五圈了。
“多谢副帅仗言,末将下去监督,告退”,李不凡朝李敬之一行礼,便跟着队伍下去围城了。李敬之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全营士兵前站着的李不凡,听得到他响亮的声音。
“全营集合”
“清点人数”
他真的是不一样了,并非突然转变了性格,而是身上突然出现的那股杀伐之气,那是只有久经沙场的人身上才能沉淀出,朝野上下武将成群,可是李敬之他没有见到过。
然而现在,他竟然在自己十八岁的弟弟身上,看到了那种沙场点兵,指点江山的气势。
城墙外面士兵们已经跑起来了,李敬之默默地转过身,朝着营房走去,或许,士兵操练是时候练起来了。
五圈之后大家都累成狗,跪得跪,趴得趴,卧得卧,躺得躺,有些解了衣服,有的扔了鞋,看着李不凡的眼睛像是要杀人,但是他们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只管伸长了脖子灌水喝。
李不凡领跑了五圈,此时面不改色地站着,看着周围姿势各种的士兵,说道:“饭点到了,大家散了吧”
直把他们气得翻白眼,累都累死了还吃什么饭
“李不凡你真好样哈哈,这帮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干得漂亮”,林子铭站在城墙朝着李不凡喊道。
一滴汗水从李不凡额间落下,迷住了眼睛,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那少年站在城墙上,一手持剑,指着城下焱兵怒骂:“龟儿子你们敢不敢跟爷爷打一架,想议和滚你姥姥家去吧”
林子铭开心不已。
然而开心还没有持续到傍晚,御城军主帅下令,即日起全军东西南北四大营,全部开始操练,如有懈怠,军法处置。
林子铭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换防之后他同李不凡一道离开,丧着俊脸说道:“你说主帅这是抽哪门子风啊”
说完立刻后知后觉地捂上嘴巴,尴尬地笑笑,“主帅大人真是英明神武”
一激动给忘了,主帅不就是李不凡他爹李纲,他竟然当着儿子面说老子坏话。
“确实英明神武”,李不凡点头说道,“我等只管追随便是”
还真是不害臊啊,林子铭竟然无言以对,“总觉得这是个阴谋”
李不凡白了他一眼,“你兵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吗”
林子铭一噎,片刻后笑着说道:“可不是吗,都在你肚子里呢”
“你再回家请个大夫好好看看,说不定还在你肚子里”,李不凡说着朝他肚子瞄了瞄。
“不可能,必须在你肚子里,我都摸到了”,林子铭不甘示弱,直接伸手过去。
“我的天呐,男男”,名垂千古的抗焱英雄竟然是个断袖左妃直接怔愣当场,素手轻抬,一根葱白细嫩的手指指着从营房中走出的二人。
“还怀孕了这个世界一定是崩坏了”
她一副被雷劈的样子,揪着自己的bob短发,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穿成尼姑就算了,还要嫁给一个断袖,再说南朝马上就要灭亡了,老天你还能不能再狠点
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跟个断袖还有发展的可能,还是回去准备逃婚,才是正解。
左妃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留下两人莫名其妙,直接将这段插曲无视掉了。
李不凡心情不错地回到家,晚饭后去了他父亲的书房,一言未发便直接跪下,李纲神色一凛,却没有让他起身。
“儿子这一个多月的言行举止可是让父亲起疑了”
李纲沉默片刻,才对他说道:“你与林家走得甚近”,想了想复又说道:“戍边将士的家属,我听说你一一去看望过”
戍边将士中有许多都曾经跟在李纲麾下,说起来也算是李氏门生。
不过他们多是些寒苦出身之人,稍有功绩便会被放逐边塞戍守边关。
“今日你城下点兵,为父亲眼所见,颇有上将之风”
死而复生这种事,李不凡自知太过荒诞,若非亲身经历,他也绝对不敢相信,所以他醒来之后,就开始努力回想前世,尽量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并非是要刻意隐瞒,而是他想等到时机成熟,比如,现在。
“南朝以北的焱国,不知道父亲怎么看”,李不凡抬起头问向李纲。
李纲心中闪过诧异,他竟能看出这些来李纲沉声回道:“狼子野心”
这些年焱国一直在搜刮掠夺周边小国,实力迅速壮大,南朝多是富庶之地,军事力量极为薄弱,拓跋氏怎么可能放过
“南朝边防,父亲以为如何”
直到此时,李纲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
他沉了沉声音说道:“高祖当年,乃是武将得位,南朝自开国以来,日防夜防,防的都是武将啊”
所以南朝边防那跟后花园的小门差不多了,焱国一旦发兵,必然直指汴京。
“父亲可有想过”,李不凡稍作停顿,一字一句道:“重塑朝纲”
一室寂静,李纲双目瞪大,内心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良久,他像是自问地叹息道:“谈何容易啊”
“如果,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呢”
李纲闻言看过来,盯着李不凡的眼睛,好像要看进他的灵魂,可是什么时候起,这孩子的眼神变得这么深邃了呢,他竟然也有些看不懂了。
李不凡就这样在李纲的紧紧注视之下,将上一世的国破家亡娓娓道来。
李纲听后沉默不语,一开始他只是震惊,觉得荒诞无稽,可是再到后来,一步步环环相扣,他已经不相信这只是个故事。
如果当真如此,李纲握紧了拳头,已有几分动摇。
“父亲,我下月所要迎娶的,是个姑子”。这是唯一能最快让父亲相信的办法。
“左妃自幼是在观音禅院长大的,她在那里剃度出家,修行十年之久,左府一直将此事捂得严实,甚至连左府下人,都少有人知”。
左父身任御史台监察御史,干的就是弹劾百官,左府八卦哪里是普通人能打听到的。
李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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