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尺高、三丈长的犀牛,远古暴龙那么大个儿的巨象,比万年古树更粗、盘绕不知多长的蟒蛇
柳毅眼角在抽搐,哪怕机能近半坏死,不妨碍他心中的悲怆
“壮哉”
憋了半饷,这是他唯一能说出的话。剧情见鬼的剧情还打个球
打球那也得打不打就是死
它们原本模样如此也好,由于自己的异军突起临时强化也罢。
柳毅居高临下,疯狂的朝着已经看不见边际的大军冲去。至于那些怪兽,让命运去计较吧。
第一日,三百人面对着两万,他沉默,以斯巴达人的方式,回应薛西斯,什么叫做勇气。
同日傍晚,两百人面对近万不死军,他在沉默中爆发,怒斩逾百,伏尸绵延,令人惊为鬼神他告诉薛西斯,什么叫做奇迹。
午夜,他亲历了一场真实的奇迹,荣获战神奎托斯丰厚的赏赐。
第二天,两百多人,在战神神力加持下,面对着两万,以轻松近乎游戏的方式杀溃了敌军。他们嘲笑着薛西斯,与神为敌的不自量力。
同日,并未等来剧情中所谓的怪兽。
晚上,本该安静休憩的夜,谁料恶魔从海底爬出,薛西斯召唤来魔狼。
他回报了斯巴达人的盛情款待,以魔鬼的方式
他警告斯巴达人,不止斯巴达,才有神话
今日
柳毅踏步山道,偶尔回旋,刀随身走。
溃散的潮水不曾退去,反而涌上了斯巴达战士组成并不坚固的盾墙。
列奥尼达克服了伤痛,仍旧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抵挡着犹如吃了兴奋剂的敌军
不论从哪方面看,斯巴达都再无幸免之理。可他们游走在悬崖边缘,始终顽强的支撑着
柳毅心境通明,刀法早不拘泥招式,信手劈砍,隐有道韵。
不知多久的杀戮,终于让他体会出了昨夜所悟,又缺少时间去明悟的东西。
列奥尼达用自己的身躯抵挡住了长矛,他的重伤换来是斯巴达战士愤然压榨出最后一丝潜能。
所幸几十万大军一齐冲锋仅仅用来吓退柳毅的妄言、或者薛西斯惯有夸张的修饰辞法。
整个早晨,约莫两万人的冲锋,数次堪堪打到关前未果,受阻同僚尸山
柳毅疯狂的杀戮唤醒了他们心头的恐惧,原本以为身后源源不断的军队未曾跟进。
这伙波斯人大叫着溃散
柳毅站在崖边,无心追杀。
俯瞰平原敌阵中央,黄金辇车之上,薛西斯似乎在抚掌大笑
那个男人,褪去了属于人类的伪装。他在欣赏死亡、欣赏杀戮
也许,他已经不再是薛西斯
而让他提前觉醒的,正是柳毅
。
“哦我的王后,你想指证我不不不,你错了,你才是叛徒”
站在议会大厅,面对着众多议员,席朗如同过去一般,随性踱着步子,他这种轻松写意的姿态,很容易让对手紧张。
他拍了拍手,少许斯巴达士兵涌入,搬出了从王后寝宫搜出的“罪证”
“私通波斯人的信笺、一些波斯制造的奢华饰品,以及、大量波斯金币”
王后沉默着,整个议会一阵喧哗。
席朗洋洋得意,他的身边没有往日护卫亲兵,只有两名穿着黑袍的枯瘦老人。可他竟似毫不担心对手的逆袭,就像夏沫先前警告过的。
“席朗你在胡说什么国王亲自带着卫队上了前线你竟然口口声声诬陷王后是叛徒”
议员中有人嚷了起来,几十名议会成员,总有不同派系。
他的观点,立刻获得许多人的支持。
虽然国王出征这件事就本质而言,公然违反了传统,违背了议会的意志。
但相比起王后背叛国家的诬词,这时显然更具说服力,而非研讨责任。
王后反常的不申诉,无视了某个议员频频递来示意的眼神,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席朗。
“妮尔呢,让她出来吧。”
王后的镇定打了席朗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他想起种种后招,想到身边的老人,顿时放下心来。
“啪啪”
席朗鼓掌,仿佛是在赞美王后的聪慧。
“妮尔,你曾经的主子、背叛国家的毒妇,想要见见你这位忠于斯巴达的小侍女,还不快出来”
一名年轻女子姗姗自内堂走出,垂着头,似是无颜待人。
她的目光,瞅着地面,却在喷吐火焰。
第五十一章意外
“当我曾经数次被意外打的措手不及,当我以为能够掌握命运,不想终被命运玩弄于股掌。”
“我开始憎恨它,开始固执认为,有些事情必须被改变。开始思考”
“如何去创造意外,将别人也打个措手不及”
“玩弄阴谋不,这种我一直以为擅长的手段,在真正的大师面前,其实还很生涩。”
“现在,我更喜欢把某些改变,看成是撩拨命运,让别人踏入意外的陷阱,而非轻佻的鬼蜮伎俩。”
“这其中的差别,本质在于我知道命运大概的走向,天然拥有脱出世俗桎梏的眼光,非止于猜测。”
“同样生涩对于命运的改变,能让真正的阴谋大师,都嗔目结舌。”
“其实慕容有一句话是对的,虽然我并不如何认同,站在自己独有的角度。”
“剧情人物,未尝不能当做nc。我不同意,因为那太自大,也容易误导了思维,何况谁愿意承认自己是nc呢我其实又有些赞同,因为我们,的确在降临的那刻,注定拥有更远的视界,高高在上”
“心在上,人在下。体会的是感觉,远眺着已然蒙上迷雾的人生”
“要有所得,必有所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从未做错。”
柳毅一人面海,自言自语。
形貌上的差异,已经让他和斯巴达战士间多了一层隔阂,世事有时就是那么简单,没有人们想象的复杂。
人群中忽然多了一头丧尸,谁又会再把它当成亲人、朋友,本就不适宜。
柳毅无甚惋惜,眺望着偃旗息鼓的薛西斯大营,十几里外秋毫毕现,距离完全无法阻挡他的视线,扩散着精神感知,他又能察觉,那个男人也以某种手段监视着他。
一如全面进攻的号令只是迫他撤退,小范围的战争,万人左右,“薛西斯”完成可以当成游戏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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