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与江宁这两大城市我们已经产业多多,新的拓展已比较困难,陕西和四川拓展余地已不大了,因此我们的注意力应转到其他我们没去的。拓展余地大的地方,我们的精兵强将应深入到这些地方去,从目前情况来看这些地方多在东边,因此,集团总部迁到上海是必要的。”
刘芳:“正龙夫妇暂留武汉,探讨木材、大米、肉牛的售卖,你先回阆中与正凤,欧阳磋商木材运销去成都与正宦和东方夫妇商议粮食处理问题,大宗谷物看在重庆卖与在武汉卖差价大不大,大才干,同样,肉牛也是这样。”
管世敦:“我补充一点,武汉是三大火炉,人们迫切希望避暑,好好考察,选个好点的地方建避暑小楼,这是最赚钱的营生。其他,我想在福州、杭州这些大城市寻找发展项目,建立我们的产业,我不希望在这东方沿海出现没有管氏产业的空白。”
龙凤:“我同意总部迁往上海,总部一帮子办事人员由世衡全面管起来,使其能迅速的运转,在苏州河北岸我们还应像现在的黄浦江北岸一样再建几栋大楼,我认为建纺织品专营大楼,专营丝、麻、棉三类纺织品的销售与批发,纺织业最发达的地方就是江苏江宁到上海一带,全大清都要到这里来买,因为这里数量多,质量好,品种齐。”
管世敦:“大嫂谈的给我很大的启发,我们产出的丝麻织品、酒类、糖类、水果、粮食皆具有优势,过去都是人家收购去赚钱去了,现在我们的想法变了,我们也要当行商,搞大规模、长距离贩卖,我们也要当大批发商,做了大笔大笔的生意,我们也要逐渐进入我们不熟悉的领域,比如木材、药材、粮食这些官绅百姓最需要的东西。自从姻伯过世,我们与龙家联系就少了,不知龙家现在经营的怎么样了,世嘉大姐也老了,应退回重庆,让龙鳞哥把龙家的担子挑起来,我们两家好好合作,争取把药材市场抓在我们手中。”
龙凤:“我爹过世以后,本该龙鳞回来执掌龙兴药业,但大嫂王命在身,最近听说,龙鳞已回重庆来了,大姐世嘉回来没有不清楚。”
刘芳:“大姐的事情好办,大姐都六十过了,该回家养老了,我给傅总理写封信,请他给皇上说说,京师的生意再派个年轻人去就行。”
管世敦:“全国的药材集散市场在扬州,我们应在那里建立自己的药材商贸大楼,派出雄厚实力经营药材生意,定能成大气候。总部搬迁之事刘芳你就负责,我和大嫂与正龙转回重庆,到龙兴药业商量扩大药材经营的事,同时去阆中与欧阳亲家商量扩大木材经营。崇仲与明月详细了解米帮与木材帮及牲口邦的情况,以便为我们进入探明道路。寻找大买主。”
刘芳:“我同意世敦的安排,我与大哥带领正仕、芙蓉与敬仲金莲先去上海。安排总部,并择地再建几栋商用大楼。首先要建的是洋货大楼,实现捷足先登。崇仲与明月,武汉天气炎热,建避暑小楼也刻不容缓,原考虑珞珈山一带,住这几年,发现林中也只略微凉快一点,当选更高的山,远一些都不要紧。只要很凉快便不愁销路。”
正仕、芙蓉与崇仲与明月:“是”
龙凤:“纺织业中丝纺织、麻纺织我们都有了,现在独缺棉纺织,芙蓉,你看有没有机会把我们的棉纺织搞起来。”
明月:“婆婆,刚才大婆说到建棉纺织厂的事,我突然想到前天在湖北总行碰见的一件事,看是不是一个机会,就是那个织不尽的什么江布的地方。”
芙蓉:“织不尽的松江布的松江。”
明月:“对,就是松江。有个人拿了五万两来银行汇到松江,我很奇怪,问道:“这位大叔的亲戚遇到急事了”那大叔说到:“可不是嘛,我儿子遭飞来横祸。他的织布厂不明不白失火,大火引燃了他的库房,不仅库存棉花化为灰烬。而且一家人都烧成重伤,被抬到医馆。医来医去,花了几万不说。最后人还是没有医好,屋的最后这点积蓄只好都花进去给治疗费了,看来只有卖厂了。”
刘芳:“这是个线索,你没问是松江什么地方”
明月:“我看了收银人的地点是松江县江阳厢第八巷魏元聪。”
芙蓉:“松江在上海南边,很近,也是在黄浦江边,妈到上海后我们立即去看一下,如真要买,价钱合理,就买过来再说。”
刘芳:“可以。这样吧,你与正仕明天就赶回上海,直接去松江,机不可失,能买,先买过来再说,我带大队随后赶到。”
这是大事,正仕、芙蓉第二天乘去上海的船,第四天傍晚到家。
翌日赶到松江,先到江阳厢第八巷,从隔壁邻居打听到魏元聪的棉纺织厂,从外面看。三分之一已经被烧毁,厂内工已停了,里面有些人在走动,在相邻也有许多人在清理一片废墟。
“走,先去县衙见见县太爷再再说”
松江知县一看投刺是三品兵部主事,赶忙跑出来迎接,除了见两个青年夫妇,既没见绿呢大轿,也没见车马随从,又反身回去问门房:“门子,郁大人呢”
门子:“是门外那个年轻女子递的投刺。”
知县忙问道:“哪位是郁大人,下官有请。”
郁芙蓉:“本人就是郁芙蓉,知县大人先请。”
进到大堂落座后,芙蓉说道:
“知县大人贵姓”
知县:“免贵姓陶,郁大人莅临蔽县不知有何贵干”
芙蓉:“前不久贵县某棉纺织厂因为失火而死了许多人,不知近况如何”
陶知县:“情况很糟,经捕快多方查实,原系一庄因工商竞争引起的纠纷,演变成报复杀人案,他隔壁也是一家棉纺织厂,唆使人放的火,我已将其拘捕归案,哎,松江两家最大的棉纺织厂却因恩怨而两败俱伤,放火的没收厂房变卖,以作赔偿,另一家人也伤重而死,也无法经营了。”
芙蓉:“陶大人,我们管家在上海的开发搞得轰轰烈烈,想必陶大人必定有所耳闻,我们奉母亲之命,前来松江查看有无机会涉足棉纺织业,如这两个厂子我们能买到手,由我们注资经营,我想松江的棉纺织业在全大清执牛耳的地位不仅不受影响,而且还会有更大的发展,我们也不会忘记陶大人的恩德的。”
陶知县:“管大人与刘大人开发新上海已名动天下,现又派郁大人来松江关注我松江的棉纺织业,下官十分感动,犯人所属的棉纺织厂下官作价五千两卖给你,死人这家我也叫他家卖给你们,给我两天时间,行不行第三天早上请郁大人来听信。”
芙蓉:“可以,可以,那我们就告辞了。我忘记介绍,这是我夫君。户部郎中管正仕。”
陶知县拱手道:“啊,原来是管大人。失敬,失敬”
管正仕:“幸会幸会,多谢关照”
陶知县把死者的老妈和一个十来岁的儿子叫来,劝他们卖出厂子,回家去养老抚小,连带凶犯家产及自己家产共一万两,行不如不行,他就不管了,结果老妈接受这种处理办法。写了买卖契约,盖了指印,拿着万两银子回汉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