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夫人:“那你说这染织坊值多少钱”
陈会长:“首先我并不要买,第二我也买不起,第三,古老夫人心里很清楚,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有一点古老夫人要明白,任何买卖都要看值论价,双方讨价还价的,那方都不可能一锤定音。我刚才接待了个大老板,是重庆来的,他不是搞这行的,人家重庆、合州等开了十几座大酒楼,可谓财大气粗,老夫人的价格合理,我可以问问他要不要,现在就看老夫人一句话。”
古老夫人:“看值论价我懂,我不会漫天要价的,什么时候能与重庆城里面来的大老板见面”
陈会长:“明天上午我请他夫妇来商会,你早点来,你们就在商会面商,告辞了。”
回到商会,管世敦夫妇还等在那里,正与颜会长谈织染业的情况,陈会长谈了与古老夫人谈的情况,管世敦请二位会长去荣昌的濑溪酒楼吃中饭,中饭后,管世敦请陈会长带他去昌元染织坊内内外外看了一遍。接着世敦夫妇专门来到著名的织机街,看了各种织机,记了价格,并在街上看了几间专门卖染布颜料和工具的商铺,皆一一记下价格。然后回到旅社,按一百张织机算共值多少钱。一切皆做到心里有数,这是世敦夫妇的一贯作风。刘芳:“织机可买,有技术的人才才是最重要的。我最看重的。”
翌日,辰时中在商会议事厅管世敦夫妇见到古老夫人。刘芳善于相面。一看便知古老夫人是城府很深的人,管世敦夫妇首先向她施礼:“管世敦夫妇向古老夫人致礼。”
古老夫人:“老身还礼了。”
陈会长:“古老夫人。这是重庆来的管老板夫妇。”
关老妇人:“管老板,在重庆作何营生”
管世敦:“营生庞杂,有种植、养殖、兼营作坊和酒楼。”
古老夫人:“搞染织了吗”
管世敦:“那倒没有,但可以学呀,听说古老夫人有出让织染坊之意,故来看看。”
古老夫人:“只看看,不买吗”
管世敦:“那要看符不符合我的要求。”
古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要求”
管世敦:“当然有呀,比如价格合不合理,设备老旧程度我都有要求。还有匠人的染织能力,请老夫人谈谈吧”
老夫人还未谈便抹起了眼泪,说她晚景凄凉,老来无子,又遭火灾,需变卖产业度日,使在座者为之动容。
刘芳:“既然老夫人尚在悲痛之中,无法理清思绪,情有可原。不如换个时候再说,请老夫人节哀顺变,夫君,我们走吧。”
说着站了起来。管世敦也站了起来。陈会长也不知老太太在演哪出戏,也顺水推舟地说道:“是呀,看来老夫人已悲伤过度。只好请管大老板见谅,你们回重庆后。如再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管世敦拱手道:“谢谢”
便和刘芳往外走。
古老夫人一看自己演的哀兵之计被管夫人识破。卖染织坊的事被自己搞砸,连忙说道:“请管大老板夫妇留步,请管大老板夫妇留步,老身尚有话说。”
刘芳:“老夫人还有话说那好,我们就转来听听。”
他和世敦又坐回原位,陈会长知道老太太的戏演完了,要进入正题了。说道:“古老太太如不能书归正传,就免开尊口了。”
古老夫人:“书归正传,书归正传。我先开个价,整个染织坊分织、染两部分,主要设备是纺织机,其次是染色、再其次是染花设备,以及厂房,住宅、库房等,再加上剩的原材料和少量成品,我开价六万两银,哎,我已亏血本啦”
陈会长:“管大老板,管夫人,古老夫人已开价六万,你们看呢”
刘芳:“我相信古老夫人说的这些东西,但是,买卖是要看值论价的,因此,需大家移步到古老夫人的昌元染织坊去,就每种东西请老夫人报价,所有相加,才是卖价,然后我再讨价还价,我东西都没见着,怎么回答呢陈会长你说是不是老太太你说是不是”
陈会长:“管夫人说的在理,应看值论价,要看值论价只能到染织坊去,老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古老夫人完全没料到刘芳提出看值论价的事,他对目前各种设备的市价不清楚,对昌元染织坊现在设备的情况也不清楚,他心里发虚,但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说:“可以。”
于是来到大南街的昌元染织坊。
匠人们已知道古老板已死于火灾,两三天无人来作坊过问染织情况,这回一下来了几个人,少数知道古老太太,多数人认识陈邦主,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便纷纷围了上来,向陈邦主打招呼,陈会长兼邦主乘机向大家介绍:“各位匠人、各位师傅,你们古老板因火灾已作古了,现在是他的母亲古老夫人来主事,由于无人经营,古老太太决定出让染织坊,这两位是重庆城的管大老板,受重庆商会龙会长所托,来此联系收购你们昌元染织坊的事,如买卖成功,各位便是管大老板的人了,现在让管大老板跟大家认识一下。
管世敦:“我受龙会长委托,为龙会长的女儿女婿洽谈购买昌元染织坊之事,目前正要进行商谈,如商谈成功。我宣布所有匠师皆全部录用,你们的薪酬只能增加。绝不会减少,请大家放心。耐心看我与古老太太讨价还价,行不”
众匠师:“行听管大老板的。”
管世敦拱手:“谢谢大家。”
刘芳:“请古老夫人就你的厂房设备一一报价。”
古老夫人:“我有织机一百张,每张一百两,值银一万两。”
刘芳:“请问老夫人,你有多少种织机,那种值一百两”
古老夫人:“我不知道有好多种,只知道每种值一百两。”
刘芳:“如果老夫人不知道的话,你可问问你的管事的匠人再说吧。”
古老夫人一想也是,于是说道:“负责采买织机的匠师在不在你说说。”
其中负责采购的匠师道:
“我坊有织机十八种。各种单价不一,平均每张织机只五十一两五,,一百架值五千一百五十两。这是购进价。”
刘芳:“请问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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