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具体的事,实实在在的帮一把才是,比如帮他们买批好的织机,找些熟悉新织机的工匠,以及请到大匠级的染工给他带去。”
管世敦:“刘芳你说得对,这两点都很必须,大哥临走时谈过这两方面的需求。如果有完整的作坊出卖,可连人带设备全拆迁到绥阳去,只要绥阳城内龙姻伯的龙兴药业房子还在,就在城里开设作坊,加上我们弘仁堂的院子,就已是很大的织布作坊了。可惜没带姻伯给荣昌商会会长的信函来。”
刘芳:“荣昌县已属重庆府,其商会会长应当知道重庆管家,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天去拜会荣昌商会会长。”
他俩来到荣昌城关昌元镇玉屏大旅社选了间上房住下,然后到街上看了一下。主要街道就是大东街、大南街、玉屏街、文武街,商会就在这几街交汇处的县衙附近。与他们住处仅有半条街的距离。
第二天夫妇俩备礼来到商会,递上投刺,很快一人出来热情招呼:“管大老板光临敝县商会,蓬荜生辉,敝人陈礼元,敝县商会会长,兼麻布帮邦主,请进,请进”
管世敦连忙拱手还礼:“管世敦夫妇拜见陈会长”
说着二人进到商会正厅落座看茶。“
管世敦:“陈会长相必认识重庆总商会龙沛潇会长吧”
陈会长:“龙会长。太熟了,是老朋友了,他的药材生意在荣昌做的红火极了,每次来荣昌我们都要喝上两杯,每次去重庆他也都要请我去管大老板的东水门酒楼喝上两杯,故此得知管大老板。”
管世敦:“这更是一家人了,我大嫂正是龙会长的女儿,目前大哥大嫂正经营织麻布的作坊,姻伯龙会长知我要来荣昌。特让我帮大哥大嫂在荣昌物色大匠级工匠和新的织染设备,故不惴冒昧,前来打搅陈会长。”
陈会长:“这可真是越说越近了。龙会长为爱女和女婿着想,改善其织麻布的技术条件。舐犊情深,可敬可佩。管大老板能否提出具体一些的要求”
刘芳:“陈会长,与其零敲碎打的买设备。四处张罗物色人才,不如一次性的买下一两处大型作坊。这样连人带设备什么都有了,只要把作坊一锅端。搬去就行了,陈会长你看是不是这样”
陈会长:“这样当然好,这样当然好。”
这时商会的一位副会长进来办事,听到他们的谈话,插话到:“陈会长,外南街的昌元染织坊出了事,你晓得不我看他的染织坊怕也经营不下去了,恐怕只有出手了。“陈会长:“管大老板,这是商会副会长颜敬春老板,是经营木货的,颜副会长,这是重庆有名的管大老板和夫人。“管世敦:“颜会长,幸会幸会。“
颜敬春:“重庆管大老板夫妇我早有耳闻,但今日才得见其真颜,亦幸事也。”
陈会长:“颜会长,你刚才说的昌元染织厂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又经营不下去了”
颜敬春:“陈会长知道,昌元染织坊的老板古诚骧有个傻儿子,上前天晚上,他傻儿子半夜起来解手,再睡下去时不注意把灯打翻了,引燃了蚊帐,最后引燃了楼板,引发整楼的大火,古老板的妻子体弱多病,被烟子呛醒,连忙推古老板,古老板当晚赴宴饮酒过量,醉得人事不醒。古夫人赶紧下楼喊佣人,男佣人因其母病故,请假回家去了,只有一个女佣,一看这样大的火,吓得跑了出去喊邻居,等邻居赶来,除古夫人站在街边哭之外,整幢三层楼已燃成冲天大火,很快便轰然倒塌,邻居们用水扑灭余火时,在火堆中翻出了古老板和他的傻儿子烧焦的尸体,除底楼还有点没烧完的旧家具外,其他全部化为灰烬,。古夫人经不住这样的打击,成天以泪洗面,尽说胡话。”
刘芳:“古老板的兄弟该出面料理此事才是。”
颜会长:“他哪有兄弟连姐妹都没有一个,倒是有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住在乡下,所以我才说他大概经营不下去了。”
管世敦:“陈会长,人家新遭大难,可能来不及处理家产,而且又没有一个主事的人,我们该怎么做呢”
陈会长:“管大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你们在荣昌耍一天,我去古家探探情况,看有人理事没有,明天听我的信。”
管世敦、刘芳:“行,谢谢陈会长。”
第二天,陈会长找到古家,除了一遍烧焦的房架,什么也没剩了,问隔壁邻舍古夫人现在何处“隔壁邻居道:“可能暂住在前面拐弯处仙客来旅社,古老板的八十岁老母下来了,在照顾古夫人。“陈会长赶到仙客来旅社。问到古夫人住的房间。陈会长兼染织帮邦主,与古家一向很熟。敲开房门,见古夫人靠着躺在床上。侧边有个花白头发的妇人,正是古老板的母亲,昌元染织坊的前任老板,陈会长当然是认识的。
陈会长:“老夫人下来了,多年未见,老妇人还是这么健康,一点不显老,我是昨晚才得知古诚骧老板不幸过世,古夫人和老夫人要节哀顺变。”
古夫人:“我真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说完便不再说了。
老夫人:“我下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傻儿子把灯打翻引燃的火,烧到楼上才出的事。媳妇因夫死子亡受打击太深,变得成天只说我真没想到这句话。”
陈会长:“后事处理的怎么样”
古老夫人:“诚骧与孙子已草草埋了,只是偌大染织厂不知怎么办。”
陈会长:“老夫人,你们准备怎么办”
古老夫人:“目前还能怎么办,媳妇已成这样,我已年过八十,已没有人再经营了,只想早日卖出去。先把染织坊的工匠这笔包袱卸落,再把媳妇的病治好,再说以后的事。”
陈会长:“老夫人,你的染织坊这样大。你出个什么价呢”
古老夫人:“我离开染织坊已十多年了,据诚骧讲织机已全部更新了,只是厂房变化不大。你看十万两值吗”
陈会长:“你的织机值十万两吗”
古老夫人:“最多两万两。”
陈会长:“你的其他设备值八万两”
古老夫人:“要不到,要不到。最多两万两。”
陈会长:“那,古老夫人。你还有什么值六万两”
古老夫人:“匠人的住房,库房,原材料,还有还有土地费。”
陈会长:“几亩地值多少万两”
古老夫人:“十亩,一亩地,一亩城里面的地多少钱”
陈会长:“你和古老板的父亲当年买成多少钱呢想必卖地契约尚在,你心中可能并没有忘记。”
古老夫人:“当时买的不贵,每亩大约十两,十亩百两,差不多就一百两。”
陈会长:“你几个数加在一起值多少钱呢怕没得十万两呢,不说十万两,就五万两我们荣昌目前也难找到买主。”
古老夫人:“陈会长,从诚骧他爹起你们就是好朋友,过命兄弟,目前我这个难关你一定要帮我渡过。”
gu903();陈会长:“就冲着我是会长又是邦主,帮内兄弟有难处我那次不施以援手但其条件是我能施以援手才行。目前你的染织坊值多少钱你心里很清楚,绝对到不了十万两你心里也是清楚的,但你却喊十万,这样子我想帮你都没得条件了,我总不能与老夫人合伙去骗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