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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大唐 飞刀朵朵 2323 字 2023-10-09

“怎么回事儿”李愔见杨悦气成如此模样,心下大惊,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忙上前拦腰抱住杨悦,将她向后拉开,向尉迟洪道和杨豫之问道。杨悦虽然被李愔拉住,却借着李愔之力,兀自双腿飞铲踢向那人。

杨豫之回首指向身后的人群,说道:“小娘子死了”

诗社众人这才发现,醉仙楼前的拴马柱旁倒在地上一人,是个年轻的小娘子,侧头卧在一片血泊中,小娘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一个白衣道士站在她身旁,满面悲悯地摇头叹息。

谁家小娘子与这个书生何干难道是那个书生害死小娘子

人群中不少人在摇头叹息,有人悲愤,有人惊异,也有人不以为然

“小娘子是他的妾姬。”杨豫之一指尉迟洪道手中被杨悦打得满面血色的书生,言道。

众人更加不解,莫名的望向杨豫之。杨豫之却是满脸怒色,一边抓着手中的卫士,一边瞪向那书生,一时前言不搭后语。再看尉迟洪道黝黑地脸上也是满面怒气,一言不发,大手紧紧卡住那个书生,只怕他一用力便会将他捏死,还好尉迟洪道似乎没有那个意思,反而是那个书生借了他的力量才能站稳。

杨悦被李愔抱住,不住哄劝,已停下脚来,双唇依旧气得直打哆嗦,失声大哭:“我本来可以救她,却没能够”

“这个小娘子是书生的小妾。书生拿小妾换卫士的马,小妾不肯,一头撞在拴马柱上,我师父抢救不及,已经气绝身亡。轻薄公子刚好站在一旁,想要拉住却没能够,便怒喝一声冲向书生,书生本想还手,却被大和尚抓住,被轻薄公子一阵脚踢。卫士想要逃走,被小白脸公子抓住走不开”

白衣道士身旁的童子,稚声稚气,却也灵牙利齿,双手舞动,一会儿指向小妾,一会儿指向书生,一会儿又指向杨悦、尉迟洪道,三言两语却已将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只是将杨悦称作“轻薄公子”,将杨豫之称作“小白脸公子”,令人不解。

富嘉谟已忍不住问了出来:“长安公子怎会是轻薄公子,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

童子却撇嘴说道:“我可没有乱说。不信你问我家师父,前些天轻薄公子曾非礼过王娘子,害得王娘子差一点被崔九郎休了去”

白衣道士在一旁皱眉言道:“升之,休要胡说。”

童子这才吐了吐舌头,又道:“不过,我师父说,轻薄公子不是非礼,是在为王娘子施急救术。那王娘子落水救上来时原本死了,当真被轻薄公子一阵非礼又救活了要不是我师父解释清楚,那王娘子差一点又要跳水”

童子言语如珠,清脆悦耳,又加了不少趣味,人群中已有人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过眼前的情况却不适合说笑,稀稀落落地笑了几声,便没了动静。

“孙道长,这位小娘子没有救了”李愔却是认识白衣道士,知道他医术高明,弄清了原由,向白衣道士行礼问道。

白衣道士点了点头说道:“用力过猛,只求必死。”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杨悦,言道,“公子很好”

杨悦刚才隐约听人称白衣道士为“药王”,现在又见李愔称他孙道长,知道他便是史上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不由微微诧异,在她记忆中药王孙思邈似乎是隋代人,如今至少应过半百,没想到却原来如此年轻,看上去甚至不到三十岁。神灵钟秀,飘逸清雅,颇有些仙风道骨。听了刚才童子的话,知道自己当日救那落水的“王娘子”,被崔九郎缠斗不休,竟是孙思邈作了善后。见他称赞自己,上前行礼谢过。看到地上的死去的小娘子,心下又悲愤异常,无心多言。

药王向李愔言道:“六殿下有闲,不妨带朋友一起到老道家中坐客。”

孙思邈原本隐居在峨嵋山中炼丹,被李世民征招入京,授以爵位,却固辞不授。孙思邈向来对人一视同仁,眼中只有“病人”,而无高下贵践之分,对王孙贵族也不例外,从不结交,李世民以其有道而更加礼遇,称赞他为“百代之师”。

李愔自然知道这些。见孙思邈相约,有些喜出望外,点头言道:“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孙思邈不再多言,带着童子自去。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界,城西属长安县,城东属万年县管辖。出了人命案,万年县县尉已听到消息,亲带捕快赶来,见蜀王在此,忙上前请安。李愔交给县尉处理现场,带着众人回府。

回到府中,细问了情况,才知道原来杨悦三人在醉仙楼吃酒时,有一个中年书生,带着一个极美的侍妾坐在邻座。杨悦注意到侍妾默默垂泪,容色哀婉,不时向书生哀求。

杨悦八卦心起,仔细听那美妾低声泣道:“阿阮这些年对郎君尽心尽力,不曾有半点违拗,郎君为何如此无情,非要将妾送于他人”

“休要多言,我已与人讲妥,怎能失信”

那中年书生看上去也极是儒雅俊秀,是个美男子,没想到却是个无情薄幸之人,杨悦不由心下暗怒。

“郎君即使不念昔日情分,但自扬州到京城,一直是妾相伴。如果妾不在身边,谁来照顾郎君”

“你放心去吧,青儿也会照顾我”

“无耻。”杨悦心中暗骂。

“青儿不过一仆童,如何能知冷暖,仔细照顾郎君”

“放心吧,青儿十分机灵,再说我自己也会照顾好自己。”

大概阿阮娘子见她的郎君如此无情,也渐渐怒起,言道:“阿阮本为良家子,一心爱郎君才会不顾身份与郎君私逃,阿阮以为郎君会一生爱阿阮,怎奈郎君不仅娶了妻室,如今还要将阿阮送与他人,郎君当日与阿阮山盟海誓,如今怎落得薄幸如此”

那中年书生被阿阮娘子数落,也怒火上升,冷笑道:“你是良家子你要是良家子,怎会如此不自爱。禁不住我三言两句好话,便肯私逃了于我作小我看你家分明不过是暗娼之门”

“你”阿阮娘子被气咽,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又言道,“奴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却也是清白人家。父亲虽是落魄子弟,却也满腹诗书。阿阮自小也学得琴诗书画样样精通,郎君当日一曲凤求凰打动阿阮,阿阮以为找到了阿阮的司马相如,才会与郎君私奔,你今日却说出这些话来。难道当日的言语都忘记了么”

“司马相如”中年书生嘿嘿冷笑,“那也要你是卓文君才是啊你有什么除了这一张脸,可还有什么资本我那富甲天下的岳父在哪里”

“你,你原本是这样一个势利之人,是我阿阮当日瞎了眼,信了你,以为嫁得才子情人,却原来都是假的”阿阮娘子不由怒起。

“哼你说得到是好听。你家分明不过是娼门,要不怎会大白天,凭白无故的半掩门户”中年书生见已撕破脸,便不再顾及,无耻地骂道。

“你你你”阿阮娘子又气又怒,放声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娼门,你家一个破落门户,怎学得这琴棋歌舞样样精妙,不就是要来勾引男人么”中年书生越来越无耻,见众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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