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缜忍不住卟噗一笑,不再言语。凑过去在他耳根眉梢细细的亲吻。秦疏满脸通红,却硬撑着一动不动,仍旧闭眼道:“我睡着了,已经睡着了。”
易缜亲了一会,见他额上都臊出一头细细的汗来,却把被子裹得越紧,连丝风儿也钻不进去。想了一想,不再骚扰他,在秦疏边上侧躺下来,一手支着头,细细的打量秦疏,视线从眉到眼,再到鼻子嘴唇,一路移下来,那眼光几乎要顺着下巴钻进衣领里去。
他这儿半天没了动静,秦疏反而越发不安,终于忍不住睁眼偷瞄,却见易缜的脸就近在咫尺,不由得吓了一大眺。定一定神,这才摆出教训简安的嘴脸,严肃认真地道:“乖乖的睡觉了,不许胡闹。”
“好吧,睡觉。”易缜一转念,一脸委屈地道:“可是被子全被你一个人霸占了,你就让我这么睡外面?”
秦疏低头看看,果然如此。他看看易缜,又盯着裹紧的被子思来想去,终于心软了,将朝着易缜的那一半被子掀开来:“你过来吧。”却不想正中易缜下怀。
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看在易缜眼里,秦疏穿着一身中衣,这么掀着被子说你过来吧,自然当作是盛情相邀。却之自然不恭。
易缜一翻身扎进被子里,顿时形出原形,先压住秦疏,一口便亲了上去。
秦疏先还挣扎了两下,被他堵住嘴亲了一阵,慢慢的就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弱了下去。
等到易缜终于松开头,秦疏已经软了一半,只能稍稍住后缩了缩,愤愤的控诉道:“你骗我!”
“嗯。”易缜认认真真的点头道:“我就是个坏蛋,今天非要欺负你不可。”他见秦疏脸上只有些羞窘不安,并不是十分抗抵。低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今天我欺负了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秦疏眼睛圆圆的看着他,半天才沮丧道:“原来洞房就是欺负人的。”
易缜见他不反对,低头去解他领口系着的带子。秦疏知道是躲不了,见他动手动脚,连忙按住他的手道:“灯,先把灯灭了。衣服……衣服我自己脱……”
“都说是洞房花烛,要是灭了灯,还叫什么洞房。”易缜虽然不情愿,然而知道秦疏脸皮太薄,若是他抵死不从,纵然用强也是好大的没趣。只得将烛台吹灭了两盏,只留下桌上远远一只蜡烛,又将纱帐放了下来,顿时光线昏暗下来,两人面对面的,也只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
秦疏在黑暗中安心不少,终于将自己剥得光liu溜的。等到易缜同样脱去衣服钻进被窝,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脖颈,既不放手,也不敢乱动。
两人不是头一次相拥,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动情,只觉得彼此相互接触到的肌肤发烫,烧得整个人都有些晕陶陶的。
易缜一边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一边凑过去,先亲亲他的唇角,再沿着脖颈锁骨一路细密地亲吻下来。秦疏身上虽有些疤痕,但那一身肌肤却细脚非常。
秦疏亦比往常情动,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仿佛有无数的小蚂蚁在爬,开始微微的喘息着,搂着易缜脖颈的手臂酥软无力,随着易缜一路向下,他将一只手指穿进易缜头发里,另一只手却滑落下来,揪住了身边被褥,轻轻哼了一声,却又随即醒悟,伸手捂住嘴巴。
易缜的嗓子也有些哑,低笑道:“放心,没人会过来。”
秦疏侧侧耳听了听,只听外面簌簌的响起了雨声,想必大家连日来都十分辛苦,这时候不会再有人过来了,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心说要是被人知道他两人穷极无聊,如此这般演练,明天可真没有脸见人了。
这儿正胡思乱想,易缜可不满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走神。不轻不重地在腰上软肉处拧了一下。秦疏吃疼,但更多的却是觉得痒,忍不住吃吃笑着扭动躲避。
易缜正在情热之时,那禁得往他这么不老实地乱动,这一扭可当真要命了,险些就当真一泄千里,急忙按住他:“别乱动,再扭我可不知道扭出什么事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秦疏也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个什么东西,顿时脸上滚滚发烫,好在光线昏暗,自忖易缜也看不出来,但确实不敢乱动了,一边笑一边小声道:“那你别搔我痒痒,别总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易缜咬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然而话虽如此,仍旧耐着性子将水磨工夫做足。他是暗暗拿定了主意要秦疏好看,因此不遗余力地使出种种手段,可怜秦疏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这方面的人生都十分单纯,不出片刻便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搓扁捏圆。
眼看火侯也到了,他也忍得够呛,终于策马扬鞭,长驱而入。
秦疏先还软得像瘫泥,但异物侵入体内,任是之前工夫做得再到位,始终是有些不适,全身顿时紧绷起来。若不是易缜的手扶在他的腰上,他几乎就要蹦起身来。
易缜吓了一跳,但也觉得身下一紧,那滋味在*的同时,也险些使得他丢城失地。眼见今天差点两次败在他手中,不由得恨声道:“媳妇儿,小祖宗,你就放松些,不要总这么一惊一乍的成不成?你想废了我么?”
秦疏这时侯也顾不上易缜怎么混叫自已了,他倒是很想放松,可努力放松了片刻还是无济于事,反而因为*而沉醉涣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越发觉得那处肿胀疼痛,像是要硬生生撕裂开来。依言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隐约只见他脸上皱成一团,抽了抽鼻子哽咽着道:“可是我难受……”
易缜心疼道:“很疼么?”心说那我再轻一点慢一点好了。
谁知秦疏地摇了摇头,含含混混道:“也不全是疼,反正难受……”
易缜捉摸出一两分意思,心中不由得窃笑,轻声哄道:“再忍一忍,过会就舒服了……”一边说着,不紧不忙的动作起来,先慢慢退了一半出去。秦疏只以为他总算是要饶过自己了,正在身心将要放松的当口,易缜趁机又重重撞了进来,弄得秦疏当即惨叫一声,尾音都变了。
易缜低头亲亲他,只觉得他脸上湿湿的一片。他把秦疏弄哭不是一次两次,然而唯有这次是兴高采列。
一边亲吻爱抚着秦疏,胡乱说些话来哄着他,身下却片刻不停,十分卖力。
秦疏呜呜咽咽地哭着,间或夹杂着一两声shen吟,只随着易缜的冲刺高低起伏。他又怕人听到明天没脸出门,强压着自己不敢大声。然而就如易缜所说,忍过了最终的疼痛,便像是麻木了,反而有些酥麻的滋味,从两人结触之处窜起,果真不再哪儿难受,反而慢慢有些舒服。他低低的呻吟着,眼神迷茫,伸出手来虚搂在易缜背上。
易缜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些夹杂着痛楚的快乐,也觉查到他难得的主动也亲近,当下也不管其它,越发卖力地动作,埋头大做起来。
这一番蜜和以往不同,两人也算是互明心志,彼此都心甘情愿,滋味自不是从前可比。
他忍得良久时日,终于盼到有这么一天,自然斗志昂扬,当夜酣战良久,折腾到半夜,秦疏都快软成面条了,这才算首场告捷。
秦疏一等他消停,立即团成一团,呼呼大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