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凭窗远眺,街面上一如往日,不过已是黄昏了。她想起亚何的嘱托,不禁担忧起来,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第九节绝境逢生
第九节绝境逢生
城外的小溪边,三匹马拍打着尾巴喝着水,悠闲自在。不觉已快黄昏,太阳挂在天边将落而未落。
亚何倚着树,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衣服有几处破了,浅蓝色的衣襟上沾了大滩大滩的鲜血。当敌人的剑威胁到傲月的生命时,他如此尽力地拨开危险,丝毫不顾自己的处境,轻松到她以为理所当然。在往树林外逃的时候,有一枝箭正中后背,幸亏扎得不深,尚不及心肺。先前他还替傲月挨了两刀,一刀在后背,一刀在左腿上,刀口都很深。傲月为他粗粗止血包扎。“痛不痛那里不舒服想喝水吗”她急切地问。
“还好,就想休息。”
她用宽大的树叶汲了些水送到他的嘴边。
他喝下水,恢复了活力:“没事。他们还杀不了我。我还能应付。”
她生气了:“还伤得不重看你的样子危险过了才知道厉害。”
“不是因为怕你有闪失,一时忘了痛嘛”
“还好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以后记住教训,不要忘了照顾着点自己。”
“遵命就是。”亚何也有油嘴滑舌的时候。
那位陌生人笑得前仰后翻:“刚才一身英雄气,杀敌如同砍瓜切菜,现时竟有如此情怀。笑煞我也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亚何欲起身,被陌生人按住:“不用行礼,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天责。适才他们那么多人围着你们俩,那么刺激的出手机会我怎会放过”
“萍水相逢,还不知英雄尊姓大名”
嗓音如雷贯耳:“敝人姓秦,单名一个川字,号关中狂客。恰巧路过此地。”
亚何这时才有机会细细打量秦川。此人四十多岁,五官大气,粗犷。穿着极朴素,不修边幅:皂色的布衫,玄色的裤子靴子。幅巾裹头。膀大腰粗,身板结实如山,矗立纹丝不动。他曾听说过关中狂客的名号,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得结识英雄,亚何三生有幸不管怎样还该谢谢英雄救命之恩。”
秦川豪爽直笑:“何言救命凭千年寒冰亚何的功力,区区几个山野草寇怎在话下因为偷袭才让他们占了便宜。这位温柔娴淑的美人定是傲月姑娘。亚何你艳福不浅哪真是个好日子,值得大醉一场只可惜敝人还有要事。”
亚何敬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来日方长”
“恕不奉陪”秦川矫捷地跃上马,如离弦剑射出。
“秦川是个厉害的人物。注意到他的剑了吗可不得了,是柄宝剑,有年头了。”他感叹了几声,又想起了什么,改换了语气,“月儿,你不该跟着我。亏你没伤到。太危险。”
“你还知道危险”
“别闹。我跑惯了江湖,受些伤是家常便饭。反正死不了。可你冒不起这样的险。若你出事让我怎安心还不知雪妹怎样了趁早回去,免得她担心。”亚何忍着伤痛站起身,踩上马镫。傲月立时逮着机会责备:“别说我逞能,瞧你怎么记不住伤了腿还驾马还要不要你的腿了”
“一点路不要紧,我还能撑。”傲月知道他的固执这辈子难改。
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到。傲月把累得快虚脱的亚何扶回房,就去看飞雪。
一进屋就感到有些异样。飞雪伏在桌边,一动不动。桌上的酒散发着怪异的香。是喝醉了吧还是把她弄到床上。然而刚一碰,就见她柔弱地瘫倒在地上,脸色铁青。她不由惊声尖叫。
她不知所措地抱着飞雪哭泣。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亚何走进来,没多问,看见飞雪的样子,立即为她把脉:“还活着,不过脉象微弱,再晚恐怕就”
“哥,我来,你先休息。”她立刻照顾起飞雪。亚何闻了闻桌上残余的酒,恍然大悟:“是我的疏忽。他们早盯上了客栈,只知这是我的房间,在酒里下毒。谁知飞雪定是喝了那些酒才还是我惹的祸。”
傲月试了几种常用的中毒急救措施,然而毫无动静。这毒太厉害。“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她。怎么办上哪去找解药”“先冷静,让她躺床上去,我试试”但是亚何能做的实在有限,凭现在的气力只能暂时封住血脉让毒液推迟扩散,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找到解药。他精疲力尽:“三天,阿月,只有三天。”
傲月把头埋进双臂,痛苦地流泪:“怎么办我怎么那么笨”此毒无解吗不,对她来说没有解不了的毒,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但此药成分实在古怪,确定成分和寻找草药都需要时间,她不了解毒药的配方,仅凭一人之力无法在三天之内配出解药。难道看着飞雪死吗不决不能
飞雪迷迷糊糊地呢喃:危险大哥姐好险险剑哥痛痛救我
“雪妹,我们一定救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又转头问亚何:“怎么办快恨死自己了。”
“有两条路。第一条,我潜进他们内部,偷出解药。”
“不行,你都伤成这样了。何况他们都认得你,如何能冒此险”
“此为下策,还有一条上策:去找肖剑。他是用药高手,也是我们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可是”
gu903();傍晚时分,逍遥山庄里的人正沉浸在美丽祥和的夜色里。忽然,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宁静,一阵响似一阵,惊动了肖剑。他责问家丁:“怎么回事把客人晾在门外是我教你们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