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响马啊,纵横江湖已有二百年之久,你要杀尽这有二百年历史的响马贼,可真是有点那个啊。”祝诗竹道:“有点什么”那人笑笑道:“你附耳过来。”祝诗竹道:“你要说就说,不要故弄玄虚。”那人道:“也罢,你既然不怕丢你面子,我就当面说出来吧。是有点螳臂当车,太也自不量力了。”言毕哈哈大笑。
祝诗竹听得大怒,叫道:“有本事的咱们先过上一百回合。”那人笑笑道:“过就过,难道还怕你一个小女孩儿不成。”祝诗竹一挥长剑,朝那人肩头砍去,那人在马上闪身让过,祝诗竹长剑一绕,封住那人退路,那人腰身不动,自马上拿起一柄朴刀,朝祝诗竹剑上一迎,祝诗竹虎口一震,长剑几欲把持不住,深知那人内力高出自己甚多,当下剑法加速,以快打强,刹间战到一起。
伊愿见这惹事包一路之上麻烦不断,心下大呼不妙,祝诗竹和那汉子交手五十余合,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那汉子笑道:“小姑娘,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把响马杀个精光,真是痴人说梦。”祝诗竹叫道:“愿哥哥,小妹被人欺负,你还不动手”伊愿道:“兄台有话好说,我这厢代我家妹妹向你赔个不是。”那汉子道:“这女子口出狂言,我听得很不高兴,须得教训她一番方可。”伊愿道:“且停下手,有话好说。”
祝诗竹道:“愿哥哥,你再不动手,就看不到妹妹了。”伊愿无奈,青虹剑一挥,将那汉子刀锋荡开,伊愿这一剑,用了七成功力,那汉子虽然身形稳住不动,但已知伊愿功力高过祝诗竹甚多。伊愿道:“兄台,伊愿向你赔不是了。”那汉子哼了一声,道:“你功夫好,我想领教领教。”伊愿无奈,只得道:“请。”那汉子劈手一刀,向伊愿当头砍来,伊愿青虹剑一挥,铮的一声,将那汉子刀锋荡开,身形纹丝不动,那汉子叫声:“好功夫。”刀式一变,一式“三阳开泰”,向伊愿疾攻,伊愿功夫高出那汉子不少,那汉子攻出五十多刀,伊愿一剑未攻,只是格挡。
那汉子见伊愿不出剑,怒道:“莫非是瞧不起我不成”伊愿道:“兄台小心了。”一式:“荆江水流”,攻那汉子中宫。那汉子挥刀一挡,伊愿长剑一翻,在那汉子手上轻轻一拍,并不使半分内力,那汉子见伊愿手下留情,不便再战,叫声:“后会有期。”策马向前奔去。
祝诗竹见伊愿将那人打跑,喜得拍手叫道:“谁敢惹我我有天下无敌的愿哥哥,来一个败一个,来两个,倒一双。”伊愿哭笑不得,说道:“好竹竹,你别给我惹事了,现下情势不妙,你怎的反倒怕麻烦少了不成”祝诗竹一噘小嘴,道:“上次你比我少杀了两个锦衣卫贼子,说要背我,还没有兑现诺言。”伊愿道:“好,你想我什么时候背你,我就背你,但求你不要招惹麻烦。”祝诗竹嫣然笑道:“你背得我高兴,我可以考虑。”
说话间天色渐晚,二人快马加鞭,来到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二人要了两间上房,就在房间洗漱完毕,不一会小二哥端上饭菜,这小镇南北往来客源不多,因此菜肴并不丰盛,伊愿本来粗茶淡饭惯了,大吃大嚼一通,祝诗竹吃得不多,二人刚用完饭菜,忽觉脑袋一重,咚的一声摔倒在楼板之上。
过了许久,伊愿方始醒来,一运真气,发现被人点了穴道,关在一地窖中,祝诗竹并不在身边。伊愿大惊,叫道:“快放我出去。”叫了半天,无人应答,那地窖寒冷无比,伊愿无法运功抵挡,冷得抖抖擞擞,好不容易捱到天明,一人打开窖门,将伊愿押到一庄院戏台前,院里黑鸦鸦挤满了人。
那人将伊愿押到台中,绑在一柱子上,说道:“小子,你今日落在了山东神马帮手中,见了阎王也不要有什么怨言,等下我手起一刀,不折磨你,让你死得痛快。”伊愿叫道:“你们先下毒药把我迷倒,如此便死,死也不服,有本事的真刀真枪的打上三百回合,若我输了,死而无怨。”
第二十章比武招亲
那人道:“这是什么话无论用什么手法,只要我能取胜便可以,兵法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小子,你落在我手中,就不要聒噪。”伊愿道:“你们兴不义之举,我与你等无怨无仇,怎的要取人性命”那人道:“小子,你知道山东神马帮是什么意思”伊愿道:“不知。”那人道:“也罢,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咱们这神马帮嘛,便是干些杀人越货,取人钱财的勾当,并非什么慈善道场。你和那小妮子带了三百多两白银在身,我们若不取你性命,岂不是把财神爷白白放走,对得起我们神马帮的一贯宗旨吗”
伊愿道:“什么宗旨你得了钱财就饶过我性命罢。”那人道:“你这小子忒也愚蠢,我适才与你讲那么多你都没听明白吗也罢,瞧你即将赴死,我就再详细的讲与你听吧。咱们这神马帮,一贯宗旨就是取人钱财,要人性命,两厢不误,是以才得脱身干净,不留后患。现下你懂了吗”伊愿道:“你今日非要杀我,没商量余地”那人道:“我适才不是和你商量许久了吗这小子,忒笨。”递上一碗断头酒,说道:“快些喝了,我好动手。”伊愿苦道:“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今日死在你们这群马贼手里,我纵有天大不服,也只得认栽。不过我那位女同伙阁下怎么处置”
那人笑道:“你那同伴貌美如花,若一刀杀了忒也可惜,大少爷说留给他做压寨夫人,等玩耍够了再行处置。”伊愿叫道:“你敢凌辱我妹妹,我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尔等。”那人道:“死就死了,不必麻烦,小子,我动手了,你把脖子伸长一点,方便下刀。”伊愿长叹一声,黯然道:“动手吧。”心下想起祝诗竹将要受那响马帮贼子蹂躏,心痛如纹,无奈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老大不忿也是无济于事。
那人一手抓住伊愿胸襟,将手中朴刀架在伊愿脖颈,笑道:“我想来想去,还是用剁肉的手法少费力气,你闭眼受戮罢。”伊愿突然忆起胸中那老头儿给的铁牌,叫道:“刀下留人。”那人不耐烦道:“又怎么了”伊愿道:“你把我怀中的铁牌拿出来。”那人诧异道:“什么铁牌”伊愿道:“你拿出来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