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浓地落在老爷子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坐在那里,呼吸不太匀称。
老爷子再没有说话,只是躺着。
霍启琛揉了揉喉结,陪着老爷子坐了一阵。
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
霍启琛没有没有睡意,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低头看着。
静静的夜里,点燃上一支香烟,垂眸看着青色的烟雾袅袅,眸色深浓。
想到婉婉,一种思念总会不受控制地缠绕上心头--
修长的手指轻动了一下,轻弹烟灰,越过指间的寂寥仿佛也跟着弥漫心底……而那燃剩的半支烟,似触动伤口一样疼痛,仿佛撕开了心底潜藏的片断,然后她的模样,也跟着在眼前渐渐清晰……
许久,他揿灭了香烟,站起来,没有脱衣服,也没有洗漱,躺靠在沙发上,看向门口的方向,她带着一身香气站在那里,开始了他们正常的夫妻生活——
每一个失眠的夜晚夜色如水,温柔如昔……只是少了那抹熟悉的温软熨贴在胸口,怀里空荡。
翌日,小家伙睡得很沉,周晓武去了医院,刘霞在家照顾着霍承翰。
一直到早上十点,小家伙还没醒过来,刘霞有些坐不住了,怕孩子哪里伤到了没有发现,急急忙忙地给周晓武打电话。
周晓武回来,搭着小家伙的脉搏摇了摇头,看向刘霞,“孩子可能是太累了。”
中午的时候,小家伙才醒过来。
刘霞将煮好晾到差不做温度的八宝粥躲过来,插了习惯给小家伙。
小家伙天亮才睡着,还有些困,想到小琛琛昨晚说过的话,要不是他的迷彩服而已没了,总觉得想个梦。
他咬住吸管,吸溜吸溜地用力吸。
刘霞在一边看着,心里开心、宽慰。
翌日
承欢看秦婉心事重重地坐在那里,有点不对劲,仔细想,这几天婉婉做什么都是她陪着,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婉婉,怎么了?”
秦婉回过神来,想起前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看向承欢的方向,“我前天晚上梦到承翰了,梦到他生病了,躺在床上,浑身是伤。昨天又梦到了……”
承欢一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腹部,“难道是里面的小家伙想哥哥了?婉婉,梦都是反的,说明那个傲娇的小家伙什么都好,你放心好了。”
秦婉长叹了一口,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可是总觉得胸口比往日要闷,很不舒服。
两个人戴了帽子,到外面走走晒太阳。
秦婉揉着心口看向承欢,“欢欢。”
承欢看向秦婉,“怎么了?”
秦婉凝着眉看向秦婉,“我们去买几盆花养吧。”
承欢“嗯”了一声,“好像那边就有个花卉市场,不远,我们慢慢走过去看看。”
秦婉点头,又想起小家伙,“我们办个手机卡吧。”
承欢看向秦婉,知道她想给霍启琛打电话了,“婉婉,你想想当初来到这个安静的小村子是为了什么?”
秦婉嗯了一声,凝紧了眉头,“只是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感觉怪怪的。”
承欢一笑,抱紧了秦婉的手臂,“宝贝儿,这是孕妇病,听说怀孕的人都这样,蛇精病,脾气差,好在我们婉婉脾气没有那么差,要不我就倒霉了。”
秦婉一笑,“快开学了。”
承欢点头,“是呀,承翰快开学了。”
她看了一眼秦婉,“要不我嫁给成承翰吧,我看他的傲娇病是跟霍启琛遗传的,正好我喜欢,很对我胃口。”
秦婉戳了一下承欢的额头,“行呀,只要他愿意娶,我是没有什么意见。”
话音一落,她心里一阵悲伤,她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记得霍启琛说过了,小家伙会永远是他名义上的叔叔。
想到这里,心里对邵莫庭和云芳多了一股恨意,这件事,他们两个肯定脱不了关系,当时邵莫庭照顾她,卵子从她身上取走,动了手术,他不但可能知道,还可能就是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