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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说起来库丘林突然想起件事,之前在卫宫家的时候,他家那位aster似乎也梦见过他的心象风景啊。但比起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属于孩童的纯真年代,他的心象风景对于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来说,似乎有些少儿不宜呐。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

这么想着,库丘林忽得扯起嘴角,讥讽似得哼笑了声。

身为berserker,他觉得会考虑这种事情的自己简直脑子有坑。

就在库丘林闪神之际,画面一转,眼前再度出现了那幢山坡上的小洋房。

不过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大好,灰色的云好像随时都会塌下来似的,而他家那位目前应该还处于幼年期的aster则以一种极其缓慢的步子往那幢洋房走去。

“”耳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但即便如此,库丘林仍旧能辨别出她在叫人的名字。

爱德、阿尔

只是不管她叫了几次,始终没人应声,反而是面前的门似乎在她的用力下缓缓打开了。

客厅里没人,甚至于黑漆漆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按理来说,库丘林是嗅不到任何味道的,但此刻看着那扇紧闭房门,他还是一下辨别出那种浓重的血腥是从这里飘散出来的。

而随着他越发靠近那个房间,那种诡异的感觉更甚。

与其说他现在处在许悠的心象风景中,目前的场景更像是他家那位aster在做一个关于幼年时的噩梦,而眼前那扇门内就是她幼年时噩梦的源头。

库丘林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他下意识地想阻止许悠继续走过去,然而那扇门还是被她打开了。

“”

和客厅一样,眼前的房间同样黑漆漆一片,不过比起外面诡异的静谧,里面的场景更是如同地狱一般。

满身是血的少年,以及怀抱着少年的铠甲,而最终他们的视线定格在房间中央的圆形阵图,一个完全不成人形的黑色物体就摆放在那上面。那个物体似乎前一刻还有生命,它背躺在地上,努力伸着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在那之前它就没了气息,而它的身下则是满眼的红色。

对库丘林来说,眼前的画面并不算太过惊悚,习惯杀戮以及魔物的他仅仅撇了撇嘴便将视线挪回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以他的经验来看,面前的怪物八成是这两个小鬼弄出来的,并且因为触及了禁忌而遭到反噬的结果。

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低下头,尽管他早已习惯这种画面,但这并不表示此刻真实目睹这场景的人也和他一样。

“小悠”

边上的椅子忽得砸在地上,库丘林皱了下眉,不过他并没有动,当然就算他想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转眼间,周遭的景象又一次有了变化,之前的银灰色铠甲就坐在角落里,他双手抱着膝盖,低着头静默得如同一件装饰品,不过很快就有一丝抽泣从铠甲的缝隙中传出来。但这样的抽泣也只是稍纵即逝,没多久这个木质的房间再一次恢复静谧,倒是屋子外不时传来喊声,话语间都是叫唤着许悠的名字。

比起方才那显得有些缥缈的哭声,库丘林反而觉得此刻的叫唤更为耳熟,不久前这声音的主人还每天在他耳边抱怨来着。

他回头看了眼窗外,许爸爸就顶着一张和现在没什么太大变化的脸略显焦急地走了过去。

“小悠,不出去真得可以吗”铠甲突然发出稚嫩而又温柔的声音,对藏在自己这一身钢铁铠甲里的人低声问道。

库丘林不知道光这一身铠甲是如何发声的,不过他倒是很清楚许悠就躲在里面,而刚才那声抽泣八成也是她发出的。

“可是叔叔看起来很着急啊。”

“”

“再不出去的话,就要赶不上火车了。”

铠甲还在循循善诱,不过他话音刚落,房门忽得被推开了,金发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她双眼有些泛红,但还是微微皱着眉,看着里头的情形。

“阿尔,小悠呢”她环视了一圈,然而坐在角落的铠甲仅仅适时地低了低头。

“小悠”伴随着这一声落下,一动不动的铠甲忽得发出“哐当”一声,似乎是胸口的盔甲被从里面推开,下一秒一个脑袋赫然从他弯曲的膝盖处探了出来。

年幼的少女就趴在钢铁铠甲的膝盖上,满脸挂着眼泪鼻涕地望着门口的温莉。

又是一个抽噎,她哭着说道:“可是可是我不想跟你们分开啊。”

库丘林猛地怔了下,视野中可能都不满十岁的许悠就扒拉着铠甲的膝盖,满脸委屈地望着门口,大概是被眼泪模糊了眼睛,她又用力眨了两下,只是这么一来更多的眼泪吧啦吧啦地掉了下来。

说实话这还是库丘林头一次在心象风景中看到许悠,他不是很清楚别人的心象风景是怎么样的,但在此之前他的确是看不到他家这位年幼的aster。

看着对面的人,他皱着眉,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然而他刚动,周遭的景象竟然再一次有了变化。

这次再不是之前那种陌生的环境,而是他们在这边的公寓。就跟刚睡醒一样,库丘林睁开眼睛的同时,跟着环视了一圈黑黢黢的房间,又瞧了眼拉上的窗帘,和房间里一样外面同样一片暗色。

他收回视线,看向靠墙的床,不出意外地看到了侧躺在床上的人。

许悠还在睡觉,面朝着床外所以能清楚看到她露在被窝外的半个脑袋,但显然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眉头皱地紧紧的,就连紧闭的眼角也有些泛红。

耳边又是一声抽噎,细细的,包括那模糊的呢喃。

“”是在叫着幼年时期的玩伴的名字。

这之前库丘林从未见她做梦梦到这些,也不知是因为他突然进入她的心象风景引出了这段记忆,亦或是因为她突然做梦才把他拉进了她的心象风景。

不知道。不过仅仅犹豫了下,这位已经转职成功的战士便悄声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下脑袋,但并没有转醒的迹象,她那样子反而更像是在梦中擦着眼泪。

“真是”库丘林暗叹了声,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抬起手,轻轻按住了眼前的人的脑袋,“真是麻烦啊。”

若是之前还是ncer的自己,可能会很享受留在现世吧,但berserker的库丘林显然一点也不留恋这个地方。

不,与其说不留恋,或者说这种让人想要打瞌睡的地方一点也不值得他停留。

库丘林ater应该不断战斗,直到死亡将他带走,但显然这种地方或者说他家这位aster并不会提供他一个像样的战场或是终点。

事实上,最初他并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哪怕最终会被遣回英灵座,属于库丘林ater的终点也该是战场才对,但现在

“姑且再陪你一段时间吧。”

许悠第二天醒来,坐在床上愣了好久。

对于昨晚上的梦境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比起梦中哭得死去活来的自己,她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说起来的确已经很久没梦到小时候了呢。

这么想着,她跟着动了起来,不过她刚准备下床,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ncer”许悠一边摸头,一边瞅了眼边上,下一秒之前还保持着灵体化的servant跟着出现在她眼前。

库丘林并没吭声,并且对许悠的一系列举动,他仅仅抬起眼皮瞥了眼。

“昨晚”许悠是想问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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