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树很淡然,她现在总不能撅着屁股提裤子逃跑吧。
半阖着眸子看着眼前的离傲天。
他皇叔的口味真重,玉树整不了。
现在若是神情慌张定会让皇叔起疑的。
皇帝的恭房其实不臭。
因为恭房里燃了许多熏香,即使再臭也被熏香熏的香喷喷的了。
所以恭房也可以叫香房。
一袭白衣的离傲天闯入恭房总觉得和此情此景格格不入,他应当不食人间烟火啊。
离玉树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紧张的顺手捻起木篓子里的香枣吃了一颗:“皇叔在朕出恭的时候闯进来是不是有何急事啊”
香枣可不是出恭时闲来打牙祭用的,而是用堵鼻孔防臭味儿的。
离傲天挑着眉睫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噙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皇帝龙体欠安,微臣关切,特来看看皇帝可否需要太医。”
“不需。”离玉树摇摇手指,吐出了枣核丢到了脚下的木桶里,她发觉自己的话有些刚硬,立即柔软起来,看向离傲天:“多谢皇叔体恤,朕只是早膳用多了所以才会肚子不舒坦。”
“原来如此。”离傲天如一只虚伪的老狐狸将手覆在胸膛以表痛心。
离玉树翻翻眼皮心里暗暗咒骂,瞧瞧皇叔这德行,不知道的以为我死了呢。
她乐呵呵的赔着笑脸。
“皇叔可安心了。”离玉树本想说皇叔可以安息了,但她没那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