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七娘可是在等……”
只是不等他说完,紧跟着他的沈清荷到了,笑着上前将手中的食盒举了起来:“七娘,我来时瞧见你家婢女正要给你送东西,我便一并带来了。”
是她早上来不及,只用了几口早膳,严嬷嬷怕她饿着,差人送来的。
她这会确实有些饿了,捡了个龙眼小包子两三口下了肚。
林湘珺的小脸被小包子塞得鼓鼓得,分明是如此粗俗的动作,被她做起来却俏皮中带着可爱,看得宋温期不自然地红了脸。
沈清荷见此,状若无意地道:“七娘可是在等五哥?”
“是啊,他答应了我的,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也是起晚了。”
宋温期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那日沈清荷与他说时,他是全然不信的,难不成七娘真的看上了那个毁了容的沈五郎?
但显然这会不是交谈的好时机,文先生来了,宋温期只好将话吞回了肚子里,不甘心地进了屋。
可林湘珺还是不相信沈放会食言,难道他没瞧见她写的信笺吗?她昨日不是答应了吗?她踮着脚尖朝着院门的方向探了许久。
终究是失望地垂下了脑袋,“罢了,五哥哥许是有事来不了,我们进去吧。”
今日的课上,她也频频出神,等到散学,顾不上宋温期想与她说话,快步上了轿子。
“你说五哥哥得了风寒?怎么会呢,昨儿我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啊,看过大夫了吗,我进去瞧瞧他。”
“郎君说怕病气过给了娘子,就不见娘子了,待病情好些了,再登门谢过娘子。”
林湘珺站在房门外,不停地张望,可就是瞧不见屋内的情形。
昨儿这样的事她已经做过一回了,但相同又不同,今日刮起了风下起了小雨,院中原本堆着竹条的角落此刻空空如也,小猫也不在。
她没有理由再留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走时还不忘叮嘱红炉,照顾好沈放,明日她再来。
一直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红炉才推门小心地走了进去,看着站在窗牖边的沈放,微微屈膝,“郎君,林娘子已经走了。”
“林娘子说明日再来探望您。”
红炉觉得自家郎君真的很奇怪,明明关于林娘子的东西,他都不许任何人碰,林娘子偶尔落在这的东西,他都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按理来说应当是很在意林娘子的。
可这会人已经来了,他根本就没病,却要避而不见,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沈放安静地站着,手中把玩着一支新笔,这是昨日林湘珺送来的,他低下头轻轻地笑了。
为何不见?
没人知道,方才他去过前院。
他看到林湘珺对着其他人笑,她会亲昵地摸小孩的脑袋,会和别人斗嘴撒娇,还会毫无顾忌地吃别人手中的东西。
他全都看到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林湘珺对每个人都这般的好,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不,他只是被她怜悯施以援手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没有人会真的想要和个毁了容的丑八怪亲近。
沈放想起宋温期看她的眼神,眼底的戾气愈浓,手中的笔杆应声断裂。
第20章
林湘珺很快便发现,沈放真的在躲着她。
他连那么重的伤,也不过休息了半个多月,一点小风寒,大夫都说没事了,他却还是闭门不见人,就只能是不想见她了。
她平日只觉得自己阴晴不定很难伺候,碰上了沈放才知道,何为心思难以捉摸。
明明前一日,她还见他心情不错地做宫灯,隔天就不理人了,这叫什么道理。
日日去小院皆是碰壁,她也泄了气,想着过些日子再去,到时看他还能不能用生病的理由。
可没想到,不等她真的不去,沈放就先出现了。
与往常一样,她与沈清荷一道去书堂,只是最近有些不同之处,同行的还多了个宋温期。
之前宋温期都是住在家中,早起赶来郡王府,但近来连日大雪路上难行,世子便邀他住下了。
而他好像突然和沈清荷的关系变得很好,不仅散了学会一块读书,早上还会来等沈清荷一道去书堂。
她也怀疑过,宋温期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快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沈清荷性子温柔,模样清丽,宋温期对她有好感也是正常的事,若他们两真能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的。
她本来想自己离远些,好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可沈清荷私下却与她说,怕单独相处会被人说闲话,让她帮着打掩护,林湘珺想着也有道理,就这样两人行成了三人行。
这日一早,三人按时到了书堂,安观棋正在给她看新得的孔明锁,就听见门外传来嘈杂声。
抬眼去看,来人竟是许久未见的沈应川,以及他身后的沈放。
林湘珺瞬间站起,连安观棋宝贝的孔明锁,被她摔在地上都没发现,眼里只剩下沈放。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沈放只是病了,而不是不想理她。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