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湑一路探寻地绕山而行,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荒无人迹的地方,这里的竹子水嫩青葱,初生的绿意摇缀曼拢,脚下泥土松软,踩着几乎要陷落下去。
她在前面走着,言子墨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转了几个角,叶湑发现没人,她气馁地要往回走,这里有个陡坡,因为转出几里,她疲乏得实在不想绕回去,就在这爬起坡来。
她爬得很吃力,言子墨见状,上前扯住叶湑的胳膊,“别闹了,绕上去。”
绕上去又要浪费多少时间叶湑失落之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身后的男人明明力气比她大,方法比她多,可是他只是这么一声不吭地跟着她,叶湑有些恼了,她觉得言子墨其实根本一点都不关心为他失踪的小五。
就像三年前的她一样。他总是回头不顾。
一时之间,叶湑竟起了一丝迁怒的感觉。
她把言子墨的手狠狠往身后一甩,“言大少,你要不帮忙就少来插一腿,这里不需要你”
言子墨眉心一凝,他使力把爬到半道上的叶湑扯回来,“别胡闹了,这坡陡了,你爬不上去的。”
不帮忙还指手画脚的人最是可厌。
叶湑冷哼一声,一把掀开言子墨,继续往上。
脚下的泥土松软无比,看着虽然厚实,但大自然偶尔会设下这么一个骗局。
她一脚陷落,坡道头顶的泥沙顿时倾覆而下叶湑大惊,但整个人已经掉进了陷阱里了。尤其叶湑头顶落下的一块青石正对着她的脑袋砸过来。
“阿湑”言子墨气恨啊,她这不识好歹的女人,怎么老是跟自己过不去
但生气归生气,危急关头,言子墨还是本能地要扑上去解救叶湑。他一手推开那青石,另一手要勾住叶湑的腰,但下坠倾颓的势能过大,言子墨借力不稳,一脚摔脱了去,两个人以一张极亲密的姿态摔入一个类似山洞的坑里,紧跟着泥沙落下,封住了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想说,如果文里面没有心机boy和心机那啥的,会有人揍我么
因为设定的配角都是助攻啊,而且是一边助攻一边谈恋爱的那种小配
好啦,不多透露了,反正皆大欢喜就好了咩咩。
、情笃
叶湑跌得不轻,但抱着他的男人更是闷哼一声,她急忙翻了身起去探视他的情况,黑暗里只有一丝亮眼的光斑穿过泥石泻进来,叶湑眼前的景物不甚明晰,她辨认得有几分吃力。
这个时候,叶湑无比痛恨自己的夜盲症,即使只是轻微。
“言子墨你怎么了”
紧跟着,她有惶急地往外大叫:“有人吗有人吗我们在这里”但是没有人,在他们陷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基本看不到人了。
她这语气不掩担忧,言子墨扯着唇笑起来,一手按住叶湑的柔荑,将她温柔地包裹住,“阿湑”
言子墨以前混过两年网配圈,有一个大神兄弟咳咳,这个咱们另说,所以也能驾驭各种音色音调,现在他的声音起伏错落,这样轻喘着说话,好像闷闷的受了重伤。
这也是叶湑的蛇头七寸,他就是料准了她看不见。
果不其然,叶湑攥住他手的手抖了一下,她沉默了很久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言子墨不喜欢这种话,他蹙了眉。
叶湑找到他置身的地方,言子墨似乎一直躺在地上,叶湑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扯起来,言子墨“嘶”了一声,叶湑以为触到了他的痛处,又僵住了。
“你受伤了”
“嗯,很重。”言子墨恬不知耻地跟女人说这种话。
“你能起来吗我们出去,我带你找医生。”
言子墨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只有模糊的几缕光影,叶湑看不分明,她伸出双手探了探,一片虚无,最后气馁地坐下来,“是我连累的你,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觉得,这样的良辰美景,我很喜欢。”他语气轻佻,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着的眉却紧绷着半分不得松懈。
“你”叶湑为这登徒子咬了咬牙。
“起来”
言子墨双手一摊,他靠着身后的泥壁而坐,“我起不来了。”
这人分明就是存心的叶湑又悔又恨,她跟这种没皮没脸的人较真做什么
自己扶着四周的泥壁坐起来,摸着嶙峋突兀穿插其间的硬石,她想这里应该是个山洞或者隧道什么,后来山体发生了点塌方掩盖了,想来是不大牢实。当地村民觉得它作用不大也就没有管它。他们这两个外地人好巧不巧地陷进来了。
摸着石头起身,叶湑才发觉这里的环境其实还比较空旷,庆幸地抹了把汗,她一脚伸出去想感知一下前方障碍的软硬度。
言子墨一直安静地看着她滞拙的行动。
“言子墨,你一个大男人一点忙都不帮的吗”
他扯了扯唇角,“如果我一点也不想出去呢”
叶湑陡然觉得有些绝望。她和言子墨的思想观念真是太不同了,他永远都是个理想主义、一点都不成熟的言大少。
也罢,她不是早跟他划清界限了吗,跟他说什么呢
摸着石头过河的叶湑一脚在碎石前畔踩了踩,脚下泥土松软,像是外面落下来的,她长吐出一口气,这泥石虽然多,但好在软,以人力翻开不是太难。
紧跟着,外边突然传来几声轰鸣,就连洞门口那一丝罅隙,远远望见几分光明之处紧跟着又是闪了闪,像是打雷了,昨晚下的雨,一点没有收势的劲头。
叶湑突然想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要是她在搬开泥石之前雨势陡然变大,那么雨水极有可能在这里聚集,最终封死洞口溺闭他们。
这已经不是玩笑了。
叶湑扭头怒喝:“还不赶紧来帮忙,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些有的没的重要”
言子墨薄唇紧抿,他自然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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