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婉转的带来了诡异的气息,似乎盘旋在高空中得秃鹰也被惊走了。
血的腥味散发出来,弥漫在空气之中,似乎可以让人感觉得到那血液的粘稠。
半跪着的人群,开始唱起了古老的祭歌。
轻缓的节奏在神秘的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那声音,像是死神的召唤,在召唤着将死之人的灵魂。歌声缓缓而又庄重,像是可以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大巫师在笑,他脸上的笑容,狰狞而又奇异。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大概也就只有大巫师敢笑了。
血淋淋的手被大巫师抽了出来,从圣祭者的腹中抽了出来。
手上拿着的,是一根根、一条条鲜血淋漓的大肠小肠,还有一颗刚停止运动的胃。
死亡,似乎在圣祭中变得神圣。
古老的民族,古老的部落。
火焰的跳动,照亮已经死去的圣祭者那血肉模糊的身躯。
绿光惨惨。
大巫师一声轻哨,却见圣祭者的身体像突然间长满了脓疱,肌肤破裂开,流出了鲜红的血和乳白色的液体。那被大巫师洞穿的腹部,竟然爬满了许多长如小指的蠕虫,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蠕虫蠕动着,撕咬着圣祭者的身躯,饮着圣祭者的鲜血。
这样的场景,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要冒起。
夜风轻拂而过,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连独孤义都看不下去了。
余嫣红却是早就闭住了眼睛。
半跪着的人群,对这样的画面却像是司空见惯一般。
大巫师转身将祭坛上哪装着五毒的罐子打开,把血淋淋的大肠小肠和那胃放了进去。
鲜血滴落在祭坛之上,染红了半个祭坛。
月色,却似乎更加明亮皎洁了。
大巫师沉声说道:“五毒之王的炼制,不仅要有日月精华和圣祭者的献祭,还需要以人血为引”
大巫师的话说到这里时,独孤义只感觉到后背似乎阴风阵阵,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大巫师道:“今日,有两位客人远道而来,我们就以他们的血为引子。”
大巫师话一说完,手指向独孤义和余嫣红的藏身之处。
半跪着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发出来了疯狂的呼声,一拥而上,朝独孤义和余嫣红奔来。
独孤义从灌木丛中露出脸来,“呸”了一声,道:“他姥姥的,我跑”
说完拉起还未反应过来的余嫣红,转身撒腿就跑。
余嫣红此时此刻心中也十分恐慌,一想到刚才那圣祭者死去的摸样,便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森林里,开始上演了一场追杀的游戏。
夜风吹拂,有种说不出的气氛。
追逐的人群中,许多人高举着火把来照明。火光一时十分明亮,将整个黑夜都变成了白昼一般。
呼喊声,尖叫声,连绵不绝。
大巫师的脸,扭曲得像被火焚烧过的一样狰狞,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都说了,别偷看人家祭祀,这下惨了吧”
独孤义大叫道,有些抓狂了。
被一群奇怪的人追着,那滋味当然不好受。
独孤义此时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被这一群疯子抓到了,后果会是怎么样,估计自己的五脏六腑也要被掏去大半喂那罐子里的小虫虫了。更不敢想象的是,余嫣红这样的冷美人,看起来像是百毒不侵而又让人不敢亵渎的仙子,要是落在大巫师的手中,估计就要变成缺胳膊少腿的样子,那种情景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得到。
夜色之中,迷雾森林的某个角落里,有三个人盘坐着。
一个少年人,两个中年人。
少年人面目清秀,神色从容镇定,俨然一副老成的气势,完全没有少年人那种凌厉外露的样子。
两个中年人也都穿着朴素,看上去没有丝毫奇特的样子。
一个中年人开口说道:“卡奇少爷,计划什么时候进行”
被称作卡奇的,就是那位少年人。
少年人开口说道:“天叔,李叔,就选在两日之后吧”
天叔道:“两日之后”
卡奇道:“对,祭月的后事处理完后,计划才能进行。”
“明白。”
天叔和李叔同时说道。
卡奇道:“我的大仇,终于要报了。”
卡奇说完,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卡奇依然记得,在他十岁那年,逆魂一族部落里的老酋长突然身受“血蛊”之术而亡,死的时候,肠穿肚烂,恶臭连连。闻风而来的所有族人,那个时候看到了,都不敢迈进一步,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也如同老酋长一样。
老酋长的死去,引来了追逐酋长之位的阴谋之战。而卡奇的父亲卡莫,就是有望继承酋长之位的人选之一。在当时,有望取得酋长之位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大巫师,一个便是现任的酋长叶时,还有一位是当时的长老古西。
老酋长死后的第三天夜晚,他的儿子叶时在与妻子姬莎约会之时遭到了巫术“飞头降”的袭击,地点是在逆魂一族部落后面的一潭清水池边。
想杀死叶时的人当然不会多,一定是争夺酋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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