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gu903();她在白家庄同耿桂花吵架干仗的时候能用蛮力,在这里却是不敢用的。

说到底,还是权势压人。

这权势就好像是密不透风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人的头顶上。

“队长,咱什么时候回东山省?”

白大栓虽然觉得拿个第二很可惜,但第二也已经算是前三名了,拿出去能吹一辈子的牛。他用力地鼓着掌,听到蒋芸这么问,明显愣了一下,“都进第二了,不是还有两场演出呢?演出完再会吧,正月十五或者正月十六走,回去刚好收拾地皮准备春种。”

“我不想参加了……”

她想说弃权吧,可是想到这机会有多么来之不易,她自己可以丢掉不要,因为她还有很多很多技能傍身,并没有打算走上艺术路线,可这次机会对于那十个小孩,对于白大栓、白敏、叶淑,还有东山省的领导班子,都十分有分量,她不能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情绪就放弃了大家的荣誉。

蒋芸道:“接下来领奖的事,您替我去领吧,我想请个假。”

“你要去哪儿?在这首都无亲无故的,别乱跑啊……”白大栓觉得蒋芸的状态有点怪异。

蒋芸把垂在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想了想,感觉这头发实在碍事,索性当场就梳成个丸子扎在脑后,露出了脖子。

她想了想,说,“我请个小长假,去浙南省看一下白川,看完就回来,争取赶在正月十五前回到首都,与大家碰头后一起回白家庄,您看可以吗?”

“白川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他长得再好看,能有首都的高楼大厦好看?”白大栓吐槽了两句,知道蒋芸既然同他说了,多半是已经做了决定,只能同意,“行,待会儿回招待所后,我拿盖了章的空白介绍信给你写,你拿了再走。”

蒋芸点点头,“好。”

起身走出剧院,蒋芸吐出一口气,把自己的这些情绪都压下,不断地问自己,参加这个比赛本来就是一时兴起,之所以一直参加到国赛,完全是不想让自己之前的付出白费。

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很认真的渴望与争取,这会儿得到一个第二名的结果,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呢?

蒋芸不断地催眠自己,原本以为这样会好受些,可没想到催眠到最后,脑子里只剩下‘第二名’这三个字,就如同魔咒一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招待所,关上门进避难所里泡了一个热水澡,做了一遍全身spa,再昏昏沉沉地睡上一觉,蒋芸这才感觉心里好受了些。

睡眠果然是最好的疗愈方式,不仅能够休养身体,还能治愈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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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

蒋芸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石英钟,已经晚上八点了,她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敲开白大栓的门拿到了介绍信。

去白敏那屋同白敏说了一声,白敏反手就送给了她一盒包装精美的东西,上面写着‘Durex’这个单词,蒋芸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单词,倒像是个名字。

“这是干什么用的?”她问。

白敏轻咳了一声,“你别问,等你同白川确定关系后,把这个拿给白川,他拆开之后看一眼就会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蒋芸:“……”

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书画技能已经升级扩展完毕,避难所的功能恢复到正常模式,蒋芸利用采集功能一扫手中这个玩意儿,采集功能立马就弹出了基本信息。

“发现较为古早的避孕措施一盒,推测其名字可能为避孕带、避孕包、避-孕-套、避孕胶囊。是否采集?”

自然是否,她不可能当着白敏的面让这一盒‘Durex’当场消失。

蒋芸看了一眼这一盒东西,心中实在无语。

她很想扒开白敏的脑袋看一看,白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是不是里面都是黄色废料?

可她还得装出一副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假象来,把这一盒东西收进口袋里,‘无比真挚’地感谢白敏,“白敏,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不用谢,能帮到你就好。”

白敏总觉得蒋芸说谢谢时有些咬牙切齿,可按理说蒋芸不知道她送出手的是什么东西啊,面对这么一个精致可爱的东西,为什么会咬牙切齿?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索性及不想了,反正蒋芸在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用之后,迟早会感谢她的。

“那我们,回头见。你注意一点,好歹是怀孕的人,别闹出什么意外来。明天我可能走的早一点,你记得同赵秘书说一声,帮我退房,钥匙我会留在桌上的。”

“好。”

回到房间,把自己带来的行李装好,放进避难所中,把钥匙留在桌上,门闩打开,蒋芸闪身进了避难所。

坐火车多慢啊,又没有人同行,当然还是搭乘避难所去浙南省了,又快又舒服,设定好目的地之后睡上一觉,不仅环境舒适没有汗臭脚臭,还没有噪音与颠簸,醒来时多半就已经在渠州市了。

在打开催眠电波前,蒋芸突然想到自己什么都没给白川带,空手来有些不太好,便吩咐云厨宰杀三只鸭子,做成烤鸭,没必要持续保温,放凉后好方便她拿着三只烤鸭去假装这是自己从首都买来的特产,北平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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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哪有一堵墙是完全不透风的?

更别提还有人专门在墙上凿洞了。

首都大剧院想尽办法地想把自家操作比赛结果这件事给压下去,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与他们立场刚好相反的人民艺术团则是瞅准这个机会,当机立断就把这件事报给了国内最强的笔杆子——《百姓日报》。

《百姓日报》的主编洪东来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常常把‘打倒’两个字挂在嘴边,面对帝国主义,他高喊打倒帝国主义,面对不公权势,他便高喊打倒权贵势力……人民艺术团把这件事送到了洪东来眼前,洪东来一看就气炸了。

洪东来不是没脑子的人,不可能听信人民艺术团的一家之词,还特地派记者去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定人民艺术团寄来的信中没有任何的弄虚作假后,洪东来提笔就是洋洋洒洒八千字。

“论文艺界的蠹虫——当权力成为影响公平的武-器,普通百姓的出路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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