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
她但凡开个好点的念头,不把白嫖的想法表现得那么急切那么难看,蒋芸都不至于连个月饼都舍不得请她吃。
她想作想闹,蒋芸偏不给她吃!
至于说揍吴越一顿,蒋芸觉得还不至于。她依稀记得听张春华说过,吴越才十六不到,好像十六岁的生日还没过。
她同一个未成年,心智也没完全发育的小姑娘计较那么清楚干什么?
只要吴越不是主动扑上来没事找事,蒋芸都懒得搭理她。
但气一气吴越的事,她还是会做的。
总得给这小姑娘长点记性,让这小姑娘吃点教训,不然这小姑娘长不大的,还会做那种公主梦呢,以为世界是要围着她转的。
怎么气吴越?当然是烤月饼了。
让她闻得见吃不着,馋虫勾的上蹿下跳,看她急不急!
蒋芸把月饼烤上,从避难所里翻出一本书来,边看边烤,火候稍微大了一点也不要紧,烤糊的月饼给蒋忠,料想蒋忠也不会介意。
就这样,原本打算烤一鏊子月饼就收手的蒋芸足足烤到了深夜,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了,她才收了鏊子。
明天接着烤!
在蒋芸睡觉前,她还能闻到白敏屋里飘来的饼干香味,一时间有些好奇,难不成白敏和令泰岳还在烤月饼?
她去了白敏那屋,只见白敏和令泰岳就好像是入魔了一样,还在那里练习铲饼技巧。
蒋芸看了一眼,令泰岳这会儿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虽然偶尔还会失一次手,可多数都是成功的。
“差不多就行了,现在已经铲得不错了,我看火候也掌握得还行,虽说不是刚刚好,但已经不会太影响饼干的口味了。”
令泰岳坚定地摇头,“不行,我这手法距离你还差了很远,还得再练练,还有提升的空间。你看,我翻的时候都不顺畅,不能像你那样随心所欲。”
蒋芸:“……”
“那你继续练吧,我回屋去睡觉了。你们也悠着点,这么香的味道要是飘一.夜,多少人都得失眠啊,你们会挨骂的。”
她回屋后,直接钻进了避难所里,闻着避难所里淡淡的花香,打开医疗模块的催眠点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进入到了深度睡眠。
白敏屋里,令泰岳对着哈欠连天的白敏说,“你先睡吧,我再试试就睡。”
白敏蒙着被子睡觉,她再醒来时,已经凌晨四点了,令泰岳双眼通红,依旧在练。白敏问,“你咋还不睡?这天都快亮了。”
令泰岳瞅了一眼盆里所剩无几的面糊,咬咬牙,“反正也不用上工,我白天补觉吧。这盆里的面糊已经快用完了,索性一次性搞完,就不等天亮之后再弄了。”
这该死的胜负欲。
作者有话说:
三更在晚上,不过应该没有昨天那么晚……
第66章新马甲
第二天清晨,蒋芸在避难所里醒来,简单洗漱了一下,驾着避难所就去了县城。
她避难所里存着的牛奶还有不少,云厨已经连夜加工成了袋装的奶粉,还有别的粮食,水果……她都打算出一出。
能出多少出多少。
一场持续半个月的大雨让很多地方的粮食绝收,老百姓自己的米缸里都没有足够的米,城里这些靠买粮食维生的人怎么会有粮食?
粮店的粮食价格都翻了一倍,这还是有政.府在宏观调控。就算如此,粮店里的粮食也已经见了底,像是挤牙膏一样每天只能拿出一点来,想买就得排队,来的晚了连米的影子都见不着。
这就催生了猖獗的黑市。
有些人家家里的存粮富足,拿出来卖个几百斤也绰绰有余,便趁着这会儿黑市上也缺粮就哄抬粮价,还有一些人是被粮价刺激得眼红脑热,想着家里勒紧裤腰带过过苦日子,一天一顿干的两顿稀的也能过下去,节省出来的粮食就能换来几年都攒不下的钱……
蒋芸这回换了个马甲,她用避难所的伪装模块给自己搞了个五十多岁围着头巾的老太太,背上背着一个箩筐,在县人民医院附近走了一遭,就将黑市上的价格打听了个大概,也知道了自己在板栗树林里卖东西时为什么卖得那么顺利。
找她买东西的人里,十个有八个是二道贩子,单单是在县人民医院旁边的这条街上,她就看到三四个面熟的人!
而这些人卖的价格,那叫一个离谱,简直就是把急着买粮的人当成肥羊来宰。
蒋芸不是活菩萨,不可能别人涨价只有她不涨,但她也不想发这灾难财,吃人血馒头。
她心中做了定夺,决定还是微调一下自己一开始决定的价格,米面粮油就按照粮店的价格来,不便宜那一毛了,奶粉的价格和二道贩子持平,就算真有二道贩子从她手里拿了奶粉去卖,也不可能再加钱了,再加钱就离谱了。
蒋芸顶着自己的新马甲在县人民医院斜对面的一个胡同口蹲了下来,满脸老实巴交地看向四周,手还紧紧按在筐上。
她这表现一看就是混黑市的。
果不其然,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左右打量了一圈儿,疾步往蒋芸这边走过来,低声问,“有鸡蛋吗?有挂面吗?”
蒋芸的手按在筐里,借着盖布的遮掩拿出了三十斤鸡蛋和二十包挂面来,沉声说,“有,你要多少?”
那人脸色一洗,“鸡蛋来五斤,挂面的话……十包!钱怎么算?”
“和粮油店一个价,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确定不多要一些?”蒋芸眯着眼问。
那人听蒋芸这么说,心里反倒是疑窦丛生。
“为啥你还能用粮店这个价,其他人的价格都涨到天上去了……该不会是你拿的这些东西不新鲜,或者是什么小作坊里生产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