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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中的幸运 四木笑 2404 字 2023-10-09

gu903();在回归历17年以前,我认识船队里的所有人,当时有时候我还觉得无聊,感叹当宇航员真无聊,睁眼闭眼看的都是熟面孔。但是在那之后接连打了几场恶仗,我终于看到新面孔了,却反倒开始万分想念那些老人。

三服会战我们虽然获胜了,但是打得太惨了,从人员更换名单上我已经知道会有一多半的人员补充进来,但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有了直观的感受。舱道里碰到的人一个个向我敬礼,我一一回礼。他们有些来自法康隆船队,有的来自其它矿船队或者采矿站,也有一些来自地面,他们都没看过昆兰号,所以他们现在全都有一种游客般的兴奋之情。我还记不全他们的名字,更别说与真人对上号了。

他们一个个全都兴致高涨,士气饱满,仿佛宇宙的一切都无法阻挡他们建功立业的脚步。你们真幸福啊我有点嫉妒他们了。他们不知道福门生禄是谁,不知道冯丽姮是谁,不知道福门康是谁。他们也不知道底层甲板的故事,他们不知道碧螺湾,不知道我们被当成叛徒时候的感受。他们不曾脚离地面达两年之久,他们不曾被当作叛徒,也不曾听到过声嘶力竭但一往无前的“塔克拉大”。他们一来,就是光荣的“第八舰队”的一员,肩章上就别着一跟铁羽毛。他们一来,就知道自己的部队功勋卓著,战绩辉煌。他们一来,就是光荣的战士,是“家园最可爱的人”。他们一来,就会受到地面百姓的敬仰,受到其他基斯的平等对待。

也会有老兵给他们讲船队以往的历史,讲自己座舰的过去,讲前辈战友的生前业绩。他们也许会感受到悲壮,但他们不会跟老兵们一起被悲伤包围,“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会进入他们的耳朵,却不会进入他们的心里。

不过,新人不都是这样么我并不是指责他们。只享受成果却不经历之前的苦难,这并不是他们的错。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将,让后人不再吃苦就能享受幸福,不正是我们之前甘愿经历苦难的动力么

胡思乱想之间,我来到了港区。起降作业办公室有人值班,但是我干吗去找他。

有一艘通勤艇正在降落,看来又有人来参观“旅游胜地”了。通勤艇在牵引光束的照射下缓慢地向接驳爪靠拢。在旁边的船位上,早已经停泊了好几艘通勤艇。而再远处的舱位上,密密麻麻排满的是侦察机、侍僧机和模拟机,还有几艘护卫舰也在护卫舰泊位上进行小修,有苦行僧舰也有撞击护卫舰。

我觉得时空在我的面前扭曲。蓝墙的那一面所有泊位全都空了出来,只有一条弹射轨道上面有一架侦察机正在准备弹射。我记得这个场景,那是昆兰号下水后第一次进行弹射试验的时候。当时我和昆兰号上的所有高级人员就像我现在这样站在蓝墙后面,举行着典礼。助推垫座与侦察机接合起来。摇臂修理架在侦察机周围纵横交错,几个身背喷射背包、身穿宇航服的人员在一旁查缺补漏。这是我们第一次进行载人的实机弹射。尽管其它基斯早就玩了千百遍,我们早先也进行过无人机的实验,但我们自己亲自动手进行的实人实验,还是首次,确实值得纪念,也值得谨慎处理。同一时间,昆兰号旁边的法康隆号也在进行同样的实验,两个弹射,同时进行。朗格马金电视台对我们两船进行同步现场直播,每艘船各有五个机位分布在港区各处,主席台这里就有一个。旁边还有一个屏幕,播放的同时间法康隆那边的情况。

重复了十几次的检测终于完毕。港区报告可以进行发射了。我拿起步话机,下令:“开始发射”

“明白轨道注意,发射三十秒准备”起降作业分队队长库吉向下传令道,“10,9,8,7,6,5,4,3,2,1,发射”

蓝墙被电弧闪得发出白光。肉眼根本没开始工作呢,侦察机已经不见了,从发射口向外看只能看到被抛下的助推垫座慢慢飘开。

舰桥的感应器分队传来侦察机的轨道参数,以及驾驶员的报告。

法康隆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发射成功了欢呼鼓掌在失重状态下还显得很笨拙的人们忘情地拥抱庆祝。因为身处精密的飞船内部,所以我们不能喷洒纸屑和彩带,但欢庆的气氛丝毫不减。

我们主席台上的船队首脑全都起立鼓掌。当时的首脑是我、四木博、四木琼、四木进喜、四木传祥和孔邵云等人,福门康和孔秀当时还没来呢。

当时地面上的萨木塔同胞也在欢腾雀跃。尽管这在那些大基斯眼中就跟发动一辆汽车那样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对我们来讲,是第一次。自从回到希格拉以后一直被压制的人们,,可以继法康隆号和昆兰号下水之后再一次地尽情欢呼和发泄了。

“第一次弹射两艘巨舰同时完成了弹射我们成功了这标志着我们萨木塔不仅能够跨入宇航基斯的门槛,也能在这里成功”朗格马金电视台的主持人如是说。

蓝墙闪动,我又回到了回归历18年的昆兰号港区。通勤艇已经接驳完毕,风箱一样的通道对接上去,人员开始下来。全都是新人,我不认识。他们欢笑着飘下来,看到了我,向我敬礼。我笑着回礼,祝他们玩得愉快。

我信步而行,当然,其实是信步而“飘”,突然来到一扇厚重的密封门前。这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密封门,而是一个进行了多重加固的密封门。我一阵错愕,这是哪里昆兰号里什么时候有这种地方

突然,我反应过来,这里是3号线的己1口在鼎盛时期的昆兰号上,再往前走就将进入底层甲板

当然,现在那里是什么也没有了。

想想回归历九年的昆兰号吧,雄浑饱满的舰体,就像、就像就像一只“胖头鱼”这个回忆的时候就不要去想审美的事情吧可是现在呢,底层甲板所在的位置是一片虚空,一切通往底层甲板的舱道全都被封死,就像我面前的这样。密封门的那一边是爆炸螺栓撕裂出来的金属牙齿,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底层甲板的尸体目前正在遥远的一片星空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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