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快点找,怎么拖到现在还独身。”我说。
“没遇到适合的人选呗。”她无奈的说。
“那个谁谁谁呢在母舰的时候你不是暗恋他么”我说。
“你怎么知道”她问。
“福门巧巧跟我说的。你认识她吧”我说。
“哦。”她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诡异地笑道,“福门巧巧,嗯,嗯。”
“喂,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笑道。
一阵沉默过后,我问:“准备找哪里的哪个基斯的反正不能是萨木塔的吧。”
“为什么不能是”她反问道。
“你不是不喜欢萨木塔么。”
她想了想:“是不太喜欢。不过感情这东西也难说。反正我也不着急,先安安稳稳的在这船上待两年再说吧。”
“好啊。安安稳稳的待两年吧。”我就势说,“反正已经来了,就暂且安顿下来吧。”
孔秀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笑着说:“对。暂且安顿下来。”
我们的谈话一直很轻松,没涉及更深的问题,但是对于孔秀而言,能有个不太讨厌的人说说话,心情会舒展很多。半年过去后,她也开朗了一点,工作之外也能多说两句,微笑也不再都是例行公事。大家对她也渐渐只敬不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到那个通风井闲聊成为我和孔秀每天必不可少的事。而且奇怪的是,不论什么话题我们都不谈实质的东西,仅限于蜻蜓点水的一点点,但居然总有话可说,一点都不无聊。
不知道是因为“日久见真心”,发现了我们这些“土包子”的好处,还是耳濡目染被我们带坏了,一年过后,孔秀跟大家越来越自然,越来越融洽。不知道是谁开的先河,女船员都喜欢上找她谈心而不是找我们的心理顾问孔邵云,喜欢上把自己心中的小秘密说给她听,征求她的意见。这种事受惠是双方面的,它让述说的人找到宣泄口,也让听者孔秀因为别人的信任而自信起来,在昆兰号上找到了新的自我。如果说她还有什么没变的话,那就是对重新回到参谋岗位的向往,这也有情可缘,毕竟是儿时的梦想么。
其后的几年,生活进入正轨,我和孔秀两个把昆兰船队领导得相当不错,工作蒸蒸日上。简单的工作,丰厚的回报,和睦安详的人际,孔秀在矿工这种普通平凡的工作中找到了不输于军队的乐趣,而对于我,简直就已经是至善至美的理想生活了,如果那种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我就该美死了。
那几年,每次回地面整休的时候,我都照常去看望福门巧巧。这种快乐也带到了她的面前。她看到我高兴,自己也高兴。不过我看得出来,她也想到昆兰号上去,她希望我的这种快乐是由她给我创造的。每当想到这里,我只能无奈地默默看着手中的酒杯。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至少我当时并不认为自己对孔秀有什么奢望,也不清楚自己对福门巧巧到底是哪一类感情。
第16章经济成就展
更新时间20063421:25:00字数:3092
这种迷惑在14年末、15年元旦的时候越发强烈了。14年底,昆兰号的矿石产量第一次超过法康隆号。碰巧15年新年时,戴阿米德举行“回归十五年经济成就展”,并评选“经济建设贡献奖”,萨木塔基斯的矿船队由于从11年起就zhan有了整个希格拉年矿产量50以上的份额,被评了个“第二产业银奖”,而我们整个昆兰船队则作为代表去阿萨姆基斯城领奖。
我们和那些衣着鲜亮的其它基斯代表一起站在领奖台上,看到他们时不时抛给我们的白眼,我们非常享受,我们因为他们需要被迫同我们站在一起而感到骄傲。何况我们的产业筹划官比他们的女人漂亮一百倍。
领完奖,我们准备去下榻的酒店大大庆祝一番。我们已经住得起酒店了,不用再住招待所了我们在穿过室外展览会场的时候,孔秀发现了一个人,那个她在母舰上就一直暗恋的人。具体的名字我就不说了,别再显得我很嫉妒的样子,也给个代号吧,叫yd李尔赫。当时他穿着便服,不过听说是个少将。即便是普通朋友见面也得说说话,何况是“特殊关系”的朋友。我们把孔秀留在他那里,自己远远地在出口等她。他们谈得很开心,至少孔秀很开心。旁边的工友都愤愤不平,仿佛他抢走了心中的女神。我什么话也没说,不过不能否认心里不太舒服,我甚至觉得周围人的不平有一部分是为我而发的。不一会儿,一个李尔赫传统服装打扮的女人抱着孩子出现在yd身边,而他则搂住了她的肩头。我们远远看着,心中竟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马上,孔秀匆忙地又说了两句就跟他告别,回到我们这里。孔秀的脸色正常,正常得太不正常了。可我们外人又能问什么呢何况一切已经很明了了。
我不记得庆祝晚宴是几点结束的,似乎没有人记得,我们都醉了,包括平时很节制的孔秀。我们是为了扬眉吐气和荣誉而醉,她又是为了什么呢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我和她是唯二两个没钻到桌子底下去的,我们和服务员一起把他们那些烂泥弄回自己房间,然后我们两个莫名其妙的进了同一个房间,倒在了同一张床上,度过了同一个夜晚
女人总是比男人回复得快,我醒来的时候孔秀已经不在了。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连昨天晚上的激情也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我的房间还是她的,结婚后问她她死活不肯说。我洗了个澡,一看已经下午2点了,就去找其他人。大家都还没起来,哪里都找不到孔秀。我几乎翻遍了整个酒店,终于在大堂的沙发上找到了正在看书的她。
虽然一直在找她,但我一点也不知道找到她后要干什么。我脑子很乱,除了酒精作用的残余,主要还是对那一突发事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于我们两个的关系,我并没有去认真想过,虽然有时候躺在床上“遐想”过,就像十七八岁的小男孩那样,不过那些真的是“瞎想”,我完全没当真过。要说对孔秀一点感觉没有,那是瞎扯淡,是个男人都不敢这么说。但是我真的爱她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种想见她的感情是不是爱,因为但凡一个男人对并不讨厌甚至是有点欢喜的女人都不会不想见。而且,巧巧该怎么办
我在她对面坐下,她仍然在低头看书,没有看我,不过我知道她知道我来了。大家都喝醉了,当作一个小插曲忘了它,让我们当作没发生过一样自然发展关系,看看结果到底会怎样。我想这么跟她说,我觉得这是那种境况下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又怕她误会我不负责任。可踌躇不前更不是办法,我一咬牙说:“孔秀”
“忘了吧。”她忽然说,“忘了吧。当作没有发生一样。”她仍然低着头,没看我一眼。
虽然这正是我所想的,但被她先说了出来,而且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心里竟有点失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装作自然的说。她还是低着头,这样也好,如果她抬起头看着我,我还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神情去面对呢。
气氛很尴尬,她有书可用来掩盖,我却什么也没有。就这么走掉,又显得绝情绝义,而且也不舍得。不知不觉中,我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我刚想起身,身上盖着的衣服就滑到地上。我记得自己的外套没穿下来。
剩下的两天假期,大家放单飞,我和她也就没机会见面了。我第一次在休整的时候没去看福门巧巧。
在连睡了两天大觉后,我结束了假期,回到昆兰号上。大家也陆续回来了,其中自然包括孔秀。我们开始了新的一次远航作业,一次改变了我、改变了孔秀、改变了我和孔秀、改变了整艘昆兰号上所有人、改变了萨木塔所有人命运的远航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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