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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达成所愿。

释迦牟尼瞧了一眼众仙,问道:“天蓬元帅如何不曾赴宴”

负责宴请北极四圣的佛回答道:“天蓬元帅因为安天大会,喝得酩酊大醉,误闯广寒宫,调戏嫦娥仙子被玉皇大帝逐出天界,到人间投胎去了。”

释迦牟尼颇感意外,事涉尴尬,不再深问,却将宝盆中花果品物,着阿傩捧定,着迦叶布散,大众感激,其中不乏珍果仙品。

宴席结束之后,群仙各自架起云离开灵山。

三清前来,已是给足面子,宴会尚未结束,就已经离去。

诸佛、众菩萨心有未尽,因请释迦牟尼明示根本,指解源流。那释迦牟尼微开善口,敷演大法,宣扬正果,讲的是三乘妙典,五蕴楞严。但见那天龙围绕,花雨缤纷。

释迦牟尼讲完,看见金蝉子打瞌睡,心中顿时不喜,道:“金蝉子,我讲演大法,指示根本,你瞌睡打盹,轻慢佛法,实乃罪过。”

金蝉子睡眼蒙松,打了个哈欠,也不辩解,道:“弟子甘愿受罚。”

观世音菩萨抬眼看向金蝉子,一脸迷惑,金蝉子一向谨慎从容,今日如何失态佛前

释迦牟尼法相庄严,道:“金蝉子轻慢佛法,打入轮回,直至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远离颠倒梦想,远离人行邪道。方能重回灵山。”

诸佛、众菩萨垂首不语。文殊菩萨见观世音欲为金蝉子求情,忙使眼色制止。

金蝉子颜色依旧,道:“弟子遵命。”

释迦牟尼道:“坐化吧。”

金蝉子颔首,双眼合起,双手合十,阳神出窍,静静漂浮在半空,眼眸一如当初,无尘无埃。只余一具躯壳,端坐莲台之上。

释迦牟尼与金蝉子阳神对望一眼,两人俱是一笑。

金蝉子眼中说:你识破了,识破我长生之身,识破我的伪装。

释迦牟尼眼中亦说:你识破了,识破我篡改的记忆,捏造的过去。

释迦牟尼令观世音菩萨送金蝉子轮回,叮咛看着金蝉子轮回方可回法旨。

金蝉子知道,释迦牟尼是怕自己跑了,让观世音菩萨监视自己,阳神转身,不看众佛,不瞧菩萨,晚风徐来,吹起僧袍随风。

“阿弥陀佛”灵山响起佛音,久久不息。

释迦牟尼瞧了一眼金蝉子肉身,道:“金蝉子轻慢佛法是为因,坐化轮回是为果,因果抵消,肉身不受劫,迦叶、阿傩将金蝉子肉身放入舍利塔中,以待其归来。今日就到此处,诸位散了吧。”言罢,释迦牟尼宣一声佛号,一道金光没入金蝉子肉身之中。

听佛众人皆道释迦牟尼慈悲,赞扬一番,各自散去,千条佛光,万条祥瑞,飞出灵山。

迦叶、阿傩两尊者架起金蝉子肉身,往舍利塔而去,走了没多久,忽然耳中炸开响雷,释迦牟尼对二尊者下达法旨。听完法旨,两尊者脸色煞白,颤巍巍抬起金蝉子,拐弯走向别处。

在场唯余燃灯古佛、弥勒佛二佛,释迦牟尼道:“可得长生”

二佛对望一眼,道:“可得长生。”

释迦牟尼顿了顿,道:“可得永生”

二佛高宣一声佛号,闭口不言。

释迦牟尼知晓其中意思,静默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迦叶、阿傩两尊者抬一个巨大的蒸笼到场,热气腾腾,似乎刚出炉一般。

二佛看了眼蒸笼,合十再念佛号,与此同时,三道清光落下,三清去而又返。

释迦牟尼丝毫不觉意外,朝三清颔首,随后道:“开笼”

迦叶、阿傩打开蒸笼,热气翻滚,蒸笼之上,端坐金蝉子,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已然蒸熟。

太上道祖叹息了一声,千般算计,万般腾挪,终是逃不过天命。

迦叶、阿傩不敢看蒸笼一眼,低垂头,心中惶恐,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释迦牟尼看了在场众人,道:“诸位分而食之,可得长生。”

金蝉子坐化的那一刻,地仙之祖镇元子,往西方灵山看了一眼,站在人参果树之下,久久不言。

“五百年后,与佛为战,你从此过,我行他方。开方便之门,还传茶之情。”

“你要轮回,我便随你去,执手走过奈何桥。”

一袭白衣,走上奈何桥头,等那月白僧袍,穿破鬼雾而来。

天界,灵魂海泉。

湘鸢死命往外跑,晚了,终是晚了。

晚了两天,错过百年。

金蝉子,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做不到,对吗

第92章叹,众生悲苦

实在抱歉,最近加班太凶残了,天天凌晨,欠的以后必然补上,评论区开一贴欠更楼,大家共同监督

忘川河中,滚滚黑浪,落入忘川河中的灵魂,被铜蛇吞噬,被铁狗咬噬,被撕扯的灵魂,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那是最后的哀嚎,世间走一遭最后的发声,自此之后,彻底消失,痕迹不留。

孟婆呢喃一句:“痴儿。”

焦仲卿面含微笑,往忘川河中落去,铜蛇铁狗,等到一场饕餮盛宴。

突然,一条绿光袭来,将焦仲卿包裹住,猛地往岸上扔去。

焦仲卿落地之后,就地一滚,滚向忘川河中,自寻死路。

“虐畜。休想逃”一声暴喝,金蝉子拿眼看去,只见地藏王菩萨降临,梵音高唱,佛威压下,万鬼匍匐,千尸静默,奈何桥边,只有金蝉子、孟婆二人站立,一个月白僧袍的和尚,一个黑袍霜发的老妪,显得极为突兀。

地藏王菩萨瞧了二人一眼,佛目之中闪过一丝怒意,佛光开启,七彩斑斓,佛相威压更重,金蝉子傲如孤峰,挺拔孤立,孟婆浑似不觉,喃喃“喝吧,喝吧,喝了孟婆汤,了却前尘旧梦,斩断前因后果,这一世终了,这一生完结”。

金蝉子一声叹息,道:“叹,众生悲苦。”

声音远扬,清脆洪亮,如晨钟暮鼓,敲人心弦,只一句话,地藏王菩萨威压尽消,地府之中,鬼哭尸嚎之声,再度响起,凄凄惨惨,悲悲戚戚。

地藏王菩萨还待施难,忽见忘川河中巨浪翻滚,黑浪冲天而起。

忘川之水,本为血黄,鬼雾之下,忘川尽墨。

“吼”一声咆哮,忘川之中冲出一条百米铜蛇,昂起蛇头,蛇头之上站立焦仲卿,一身长袍,一头黑发,随风猎猎,浑如谪仙。

焦仲卿一样的脸,谪仙一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