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指”正是九华老尼的独门佛门神功。
夏云峰似有未信,微微摇头道:“小女虽是神尼弟子,但也只是记名而已,从未跟神尼练过功夫,她不可能会拈花指。”
索寒心道:“就算不是令媛,也一定和令媛有关的了。”
“晤”夏云峰点着头,徐徐说道:“此事老夫把小女叫来,一问便知。”
索寒心道:“那倒不急,依属下看,令媛只怕不会把真相告诉堡主,堡主不妨过上一、二天,再去把何姥姥叫来,问何姥姥岂不胜过问令媛么”
夏云峰呵呵一笑道:“索总管说得不错,老夫没想到这一层。”说到这里口气一转,说道:“老夫有一件事,正要和索总管相商。”
索寒心忙道:“堡主请说。”
夏云峰道:“老夫今晚发现了一个绝顶的高手,此人名屈一怪,老夫许以重金,已经聘他为本堡总教头。”
“屈一怪”索寒心微微攒了下眉,说道:“属下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人。”
夏云峰得意一笑道:“不错,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一身武功,确实高明得很”
索寒心望望夏云峰,问道:“堡主之意,是要把此人收为己用了”
“收为己用”这四个字,就大有文章,读者不可不注意
夏云峰大笑道:“老夫正有此意”
索寒心皮笑肉不笑的道:“此事好办。”
夏云峰道:“屈一怪定明日一早,就前来本堡到差,老夫想在明日中午,给他接风,顺便也给大家引见。”
索寒心点点头道:“属下省得。”
旭日初升,道路两旁青草上,宿露未干
屈一怪蓬着一头鸟巢似的乱发,肋下拄一支铁拐,走一步,就发出“笃”的一声重响,他走在夏家堡前面一条十里长的石板路,正朝夏家堡走来。
他如今是夏家堡的总教头,今天,正是到差来的。一个月有三千两银子的俸金,这可以说是练武的人,最高的报酬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屈一怪确实感到精神爽朗,走起路来也特别轻松,就在他要走近夏家堡门前一片广场之时,突然间,大门敞开,走出四名一身青衣堡丁朝两边闪开,垂手恭立。
屈一怪心下暗暗一怔,忖道:“自己还没到门口,他们就打开正门,迎接我来了,看来这总教头真还风光得很厂
就在他思索之际,只见从大门缓步走出一行人来
为首一人一身道装,黑须飘胸,正是峨嵋青云道长,接着便是峨嵋名宿紫面神娄树棠、金毛吼姜子贞、流星樊同和娄树棠的门人吕秀。
紧跟着这一行人后面走出来的,则是堡主夏云峰和九头鸟索寒心。
屈一怪看到青云道长等人,立即很快闪到路旁,心中暗暗忖道:“据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紫面神娄树棠应夏云峰之邀,进人夏家堡,从此就古无音讯,适值青云道长来到金陵,得知娄树棠失踪,就专程赶来夏家堡,探询师兄下落,结果也为夏家堡所软禁。
接着是姜子贞、樊同夜探夏家堡,复为所擒,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擒下了峨嵋的人,明眼人一看即知是夏家堡设计好的预谋,其中说不定有着什么企图,以夏云峰的为人,城府极深,自然知道擒虎容易纵虎难的道理,岂肯轻易把他们放了
青云道长、娄树棠等人已在大门前站停下来,对夏云峰、索寒心再三拦阻,不让再送。夏云峰、索寒心也一一同诸人道别,宾主之间,看去似乎十分融洽
青云道长一行人别过夏堡主。飘然而云,夏云峰、索寒心依然站在门口,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目送众人远去。
青云道长走后,屈一怪拄着铁拐,往前走去。
夏云峰一眼看到屈一怪。不觉喜逐颜开,呵呵一笑,迎了上来,说道:“总教头果然信人。兄弟已恭候多时了。”
屈一怪脸上十分感激,连忙拱手道:“屈某江湖落拓之人,得蒙堡主不以残废见弃,委以重任,屈某心感知遇,故而一早即来投效,怎敢有劳堡主迎进,教屈某如何敢当”
夏云峰看他一脸感恩了色,心中甚是得意,双手紧握屈一怪的双手,大声笑道:“屈老哥不必客气,以屈老哥一身绝艺,到敝堡来屈就总教头职务,已经十分委屈了,兄弟以万分诚敬之心,欢迎屈老哥,今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说到这里,接着道:“来来,兄弟给二位引见,这位是本堡总管索寒心,这位就是本堡新任总教头屈一怪,二位多多亲近亲近。”
索寒心立即趋上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兄弟久闻屈老哥的大名,幸会得很”
屈一怪也抱着拳,呵呵笑道:“索总管好说,兄弟落拓江湖,草莽之人,若非蒙堡主慧眼识人,委以重任,只是一名要饭的化子而已,倒是索总管的大名,屈某闻名久矣。”
索寒心笑了笑道:“屈老哥太客气了,江湖上多少奇人异士,莫不隐迹风尘,不求闻达,屈老哥肯惠然光临,屈就总教头,辅佐堡主,正是本堡之幸,今后还要屈老哥多多指教。”
屈一怪爽朗的笑道:“屈某初来,一切全仗总管提携才是。”
夏云峰对屈一怪的举动,表示十分满意,呵呵一笑道:“你们二人都不用客气,屈老哥新来,快请到里面再谈。”
屈一怪拱拱手道:“堡主请。”
夏云峰也不再客气,当先走在前面。
屈一怪和索寒心互相谦让,还是由屈一怪走在前面,索寒心随后相陪,大家由大门进入二门,再由长廊转入夏堡主的书房。
分宾主落座,一名青衣使女替二人送上香茗。
夏云峰含笑起身,从书桌上取过来一个红色封袋,朝屈一怪说道:“总教头初来,兄弟为了聊表敬意,这里是一万八千两银子银票一纸,屈老哥六个月的俸银,先请屈老哥笑纳。”
说罢,从红封袋中抽出一张银票,上面赫然写着纹银一万八千两等字,他让屈一怪过目之后,依然放入红封袋中,双手递到屈一怪面前。
屈一怪一生从未看到过这许多银子的银票。目光之中巾不禁露出贪婪之色,脸上又惊又喜,伸出了手,一时不知去接好,还是不接的好五根又粗又黑的手指,以他这般功力的人,居然起了一轻微的颤抖,抬起头,望着夏云峰,嗫嚅的道:“堡主,这这许多银子,叫属属属下如何好收”
看到银子,改口称“属下”了,他这付见钱眼开的模样,装作得真像
夏云峰看在眼里,笑容可掬的道:“总教头只管收下,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快不可客气了。”
屈一怪终于接了过去,神情激动的道:“无功不受禄,属下还未替堡主做事,怎好”
“哈哈”夏云峰仰首敞笑一声道:“总教头不是已到职了么这些俸银,本是你应得之数,兄弟不过先付给你罢了,区区之数,何足挂齿,江湖上道义为重,多说就俗气了,兄弟之意,只不过暂时委屈屈兄担任总教头职务,若有机缘,还当借重屈老哥呢”
屈一怪手里拿着红封袋,感激的道:“堡主言重,堡主知遇之恩,对属下山高水深,只要用得着属下之处,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夏云峰点头道:“老夫昨晚一见屈老哥,就知是忠义之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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