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她,你就往河里跑啊,没准她在天上了,你咋不上天了。”吴越小嘴吧嗒吧嗒,把赵怀玲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眼泪在框框里打转。
吴刚跟顾大顾二他们也寻了过来,赵怀玲突然一个人不见,他们赶紧急着寻人,看着渡口人围了一圈,走过来一看,吴越正训着赵怀玲。
“冬鹰,外面在吵什么了?”一辆马车内传来男子威严的说话声。
刚刚还在抱胸的人,赶紧恭敬上前把事情始末说了一番,帘子微微晃动,露出一张三十岁男子的脸,面白脸长,看了看赵怀玲他们,对着跟前男子吩咐了两句:“让他们不要闹事,船马上就来了,莫要惊着后面的人。”
“是。”车冬鹰上前撵人。
吴越正心情不好了,瞧着刚刚那人又回来赶他们离开,:“这地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让我们离开。”
车冬鹰不是一个废话的人,既然对方不愿意走,只好他动手。
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另外一只手拦住。
对方的手劲大的吓人,他竟然挣脱不开,顿时抬头看人,一个高大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们很感谢你救了人,只是我弟弟身子向来不好,还请手下留情。”
车冬鹰脸色瞬间都变了,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力太大,他卸了力气,让手垂下来,算是回答了吴刚的话。
吴刚这才松开手,拍了拍吴越的头顶,低头对着不知所措的赵怀玲说道:“小姐她或许遇到了麻烦,但总归不会有事,只是我们暂时还未遇到她罢了。”
“真的吗?”赵怀玲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恩。”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起来,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在离阳渡寻几天,若是寻不到,我们就去黎崖。”
“我们不是去过黎崖吗?”赵怀玲听话的站起来不解的问道。
“她是个热闹人,没准会去的。”这话,他是对赵怀玲说的,同时也是对顾大顾二说的,更是对他自己说的。
甘南皆知,花祭今年在黎崖举办,如果顾倾之真的在甘南内,以着她的性子,怎么也会来瞧瞧热闹。
怕就怕,她在的地方,根本不知道有花祭这事。
当他们从一辆马车边经过时,风吹动车帘,带起了一角。
车内车外的人同时对视一眼,车内的人淡然转移视线,刚刚的话,他也听了一个大概,没想到也有人跟他一样来寻人的。
车外的人也挺诧异,车内的男子气质太过独特,一看绝非一般人。
等到了晚上,赵怀玲突然蹦了起来,挨个挨个敲着房门,屋内的人都没睡,看着她突然兴奋的模样,还以为她魔怔了。
赵怀玲:“你们还记得白天马车里的人吗?”
吴越:“哪个?”
今天他看到两个马车的人。
赵怀玲:“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看到的那个马车里面的人,特别好看的那一个。”
吴越:“怎么?你认识?”
认识,怎么不认识。
赵怀玲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那是我家少爷,我们家小姐的哥哥。”
“你说他是顾倾之的哥哥?”吴越怀疑的问道。
不仅他,屋内几人全部看着赵怀玲。
“嗯嗯。”赵怀玲拼命的点头,白天一憋,她就觉得眼熟,当时没多想,晚上准备睡的时候,大脑突然灵光一闪,天啦,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她差点连自家少爷都不认识了。
“顾倾之不是独女吗?何来的哥哥?”吴越越发的不懂。
“我们家小姐的确是我们老爷的独生女,少爷是我们家小姐自家领回来的,自此就成了顾家的少爷,不过,我去顾府时间短,少爷那时候已经出外学习,就没见过。”赵怀玲说这一段的时候,颇有种遗憾的感觉。
以前在顾家的时候,好多丫环奴婢都偷偷说起过,顾家的少爷就像天上的神祗,少有人能抵的上他的气度。
她那会极怕顾倾之,总会想小姐跟少爷的差别怎么那么大了。
别人提起少爷都是仰慕,提到小姐总一副见鬼的表情。
“等等,你没见过,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顾家少爷?”吴越抓住话中的把柄。
“我见过画啊,听说少爷每年生辰,小姐总要让画师给少爷画上一副,我偷偷看过几幅,嘿嘿。”赵怀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吴越两眼一翻,又是一个花痴女,“你确定那是顾家少爷?你人都没见过,光凭几幅画,怎么能断定?”
“这个?”被吴越这么一说,赵怀玲也犹豫了,要是早些认出来就好了,这样她也好问问是不是自家的少爷。
“这是个好消息。”吴刚突然出了声。
众人视线一致看着他,什么意思?
吴刚:“如果那真的是顾家的少爷,他来这离阳渡过河,能去的地方就只能是黎崖。”
“是吧!”赵怀玲眼睛充满希望,对啊,少爷都去黎崖了,小姐肯定是在那个地方,“那我们明天也去渡口坐船。”
想想心情瞬间豁然开朗,这段时间的郁结之气消散一空,对未来顿时充满了希望。
要是寻到小姐,她定要抱着哭一场,自从小姐失踪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哭一场。
吴越一张小脸也露出笑意,如果真的是这样,这次一定会寻到人吧。
顾大跟顾二就更不用说了,此刻激动的连睡觉都忘了,准备收拾行李连夜在渡口等船。
吴刚看着众人的反应,一时无语,“大家还是先睡一觉,明早再走。”
大晚上的,即使他们想坐船,也得等到天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