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这家伙如何”白纳兰笑道。
“嗯,这个好玩我去”沈余香兴奋地说。
可是这天晚上黄毛并没有行动,只在客栈睡觉。一连几天,黄毛都在客栈,老实着呢难道他真想洗手不干或是怕了白纳兰
一连几天地盯着黄毛,白纳兰和沈余香都累得不行。虽然也轮流盯梢,但毕竟少觉,真的累得不行,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白天还得常到街上去看看,看有没有飞鹰到来的信息。若错过了信息,两行人错过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遗憾的是,一连几天都没有飞鹰的消息。
没有飞鹰的消息。黄毛也无所动。就连莫平山那边也似乎老实得不行。唉无聊透了
蹲守在黄毛神猴窗外斜对面屋檐下的沈余香,这会儿正使劲地用茅草杆捅自己的鼻子。
“阿嚏你这个臭毛猴一点都不像男子汉,要动手你也快点呀。害老娘守宝贝出世一样地守着,你也太没人性了”沈余香嘀咕着。
白纳兰却自在多了,他这会儿正眯着眼养神呢。沈余香在那边嘀咕什么他才懒得管呢
“出来了出来了”沈余香忽然惊呼。
“露头了吗”白纳兰按了按她的肩头“嘘禁声”。
一个黑影从客栈的窗口爬了出来。他就是黄毛神猴申群,他已经换好了夜行服,肯定有所行动这会儿他蹲在屋面,放眼街上,夜色已深,行人已绝,正好夜行
只见他身形一展,如一阵黑风掠向镇外。
白纳兰向沈余香一挥手,两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俩的功夫都比申群高明,他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已被跟踪。
西出小镇二十里,这里有一处神秘的庄园。庄园不大,但四周筑有高高的院墙。看来这是一户殷实的小财主家。
黄毛在远处观察了庄园一会儿,确信庄园的人都睡了,这才如风般飞进了庄园。
看来他早就踩好了点,他又要劫不义之财了
白纳兰拉住了冲动的沈余香,轻松一笑:“没必要去趟这浑水咱们在外面等他好了”
沈余香一戳白纳兰的额头,笑道:“你太坏了”
“彼此彼此”白纳兰坏笑道。
“呸臭美谁与你彼此了”沈余香假嗔道。
“哎在云山你爸可是答应了咱俩的事了,你想赖”白纳兰说着忽然把沈余香拉到自己身边,伸出嘴就要亲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巴触到的却是一团怪怪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沈余香顺手把一团茅草堵在了他嘴上。
“啐这是不是就叫狗咬狗,一嘴茅毛”白纳兰自嘲道。
“滚你才狗呢”沈余香捂嘴笑道。
“嘿嘿两狗两狗”白纳兰死皮赖脸地说。
“呸”两人动手动脚地终于拥到了一块。
都说两人的世界,时间过得太快。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就听庄园那边有了动静。突然“啪”的一声枪响,庄园里面热闹了起来,隐隐传来打斗声。
“不好快去帮忙”白纳兰站了起来。
沈余香也激动地站了起来。两人向庄园冲了过去。
庄园里此时已是灯火通明。耀眼的火把下,十多个手拿各式武器的人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嘿嘿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偷到我这里来了”一个富态的汉子挺着肚子说。
“你的,偷了什么交出来”一个矮个子走过来说。
“呃,我没偷,什么”申群捂住胸口,嘴角流出了血水,看来他受的伤不轻。
“八嘎搜”那个矮个子向手下挥了下手。立刻两个粗壮的汉子冲了上去。
“啊”不知哪儿飞来的钢镖扎在那两个汉子的后背。两人受伤倒在地上怪叫。
“谁”矮个子四处张望。
“轰”一声响,随着一道火光闪过,四周忽然漫开一片黑烟。
“快别让他跑了”矮个子说着冲向申群。可是,地上哪有他的影子
“啊盗贼逃走了”庄园内一片慌乱。
“追”几十个歹人乱蜂般四出追击,但都只能无功而返。
其实,此时申群已经被白纳兰他们救到了芙蓉镇郊外的小树林。
“白大侠,快快放我下来”申群在白纳兰背上急促地哀求道。
白纳兰见已逃出追击,就轻轻地把申群放了下来。
经查看,申群胸部与腹部各有一处枪伤,鲜血仍在汩汩流出。沈余香忙拿出止血药给申群包扎。
“不不用了”申群虚弱地说,“我我不行了白白老弟,我有一事相求。”
白纳兰忙点头说:“你说”
申群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纸包表面沾满了他的鲜血。他颤抖着把纸包送到白纳兰手上,说:“这是榆林寺的镇寺古经书,是我从东洋人那儿偷来的。不应该说,这是东洋人偷的我们的东西。我我只是把它找回来了而已”
“我一生都在偷,可可这次我不是偷白老弟,我说得对吗”
白纳兰点头。
申群笑了。
“我是榆林寺虚性的表哥,我是受他所托。”申群断断续续地说,“我从陕西跟踪这些东洋狗到现在,我我终于,把东西弄回来了。我可以瞑目了”
“白老弟,求你把它送回榆林寺”
白纳兰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肃性,他很为眼前这同道骄傲。他认真地说:“申大侠,你这为的是民族大义,我答应你”
“谢谢谢谢”申群笑了,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