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以绵绵情怀织出的心阵。所以最后才会有那充满杀意的陷阱,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飞鹰可不敢这样说,他思索了一下,故作崇拜地说:“前辈这阵摆得可谓是用心良苦,在下虽百读百机心集,自忖为机关高手,可还是甘拜下风。前辈刚刚也看到,在下若不是仗着手中利剑锋利,恐怕死去久矣”
“此话当真”封婆婆脸露得色,却叹了口气望着远方说,“言老西呀言老西,当年你是那样地瞧不起我,总说我笨。想不到,如今我随意结一个阵法,你得意的徒弟也破不了呢哼,到底还是我高明一些吧”
飞鹰见封婆婆满脸酸意,心里暗暗好笑。不过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无业恩师竟是姓言。
“嗨小子你别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看老西份上,且饶你一次”封婆婆忽厉声说,“你说,你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为了那件僧袍”飞鹰单刀直入。
“僧袍什么意思”封婆婆板着脸问。
“前辈还记得那古红松树下吗”飞鹰问。
“你真的看清了”封婆婆古怪地看着飞鹰,她很自信自己的轻功。
“应该不会错”飞鹰还之以肯定地点头。
“我劝你还是别问,回去吧”封婆婆说完转身欲走。
“不知前辈为何要搅这趟浑水”飞鹰问。
“你说什么难道你以为你的本事真的很高明吗”封婆婆唰地转过身来。
“不在下只是为了正义”飞鹰不亢不卑地说。
“哼好一个正义你以为和尚们真的都那么清高吗”封婆婆说。
“我只要事实”飞鹰说。
“事实是,你找死”封婆婆话语刚停,明晃晃利剑的锋刃已送到飞鹰胸前。
飞鹰稍一侧身让过剑锋,退了几步,抱拳说:“前辈,请三思”
“思你娘的腿”一把利剑如风卷向飞鹰,封婆婆当真蛮横不讲理
飞鹰让得几招,只好拔出弯刀迎了上去。
“笑、月、惊、天”飞鹰弯刀一出,霎时尘土飞扬,阳光为之色暗
“啊”封婆婆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榆林寺的和尚教出来的徒弟,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她抖擞了一下精神,仗剑疯疯癫癫地迎了过去。
封婆婆这把剑当然不是吃素的,想当年一代女侠叱咤风云,如今她已是七十多岁的高龄,武功自然不会是睡出来的
眼见封婆婆无法理喻,飞鹰只好使出两仪笑月九式,这可是他在御笔峰下参透的武功精髓。此招一出就见那刀锋如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封婆婆则如大海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将舟船覆没尸身全无
封婆婆哪见过如此武功,只吓得咿呀乱叫,面如土色
飞鹰见好就收,敛了弯刀,站在一旁微笑。封婆婆则单膝跪地手撑宝剑气喘嘘嘘。
“前辈,毕竟岁月不饶人啊,还是别玩了,起来歇歇吧”飞鹰双手搀起封婆婆,扶她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下。
“哼若再年轻十岁,绝不输与你”封婆婆斜视着飞鹰。
“那是,那是”飞鹰谦虚地说。
“哼”封婆婆坐在石块上仍气喘不息。
“前辈,若榆林寺要找您的不是,您认为您还能接得住吗”飞鹰说。
“不能”封婆婆犟着头说,“但我愿接”
“唉我明白了”飞鹰叹了口气,转身走上山去。
“你不要僧袍了吗”封婆婆大声问。
“您自己留着吧”飞鹰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面如土色的封婆婆,望着飞鹰身披霞光的身影发呆。
79第二卷第三十九章孽情惹的祸一
月黑风高,一条黑影从榆林寺的高墙飞出。那黑衣人伏在地上机警地四处查看,四周是一片寂静。他松了口气,紧了紧束腰带,往山下逸去。
又一条黑影从另一侧高墙飞出,暗暗地跟踪在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鬼鬼祟祟地下得山来,来到山下的小镇,走到一间简陋的木板屋前,四处张望了一阵,然后敲响了木门。
木门“呀”地打开,伸出一张女人俊俏的脸,屋里昏暗的灯光洒在黑衣人身上,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黑衣人就是虚性。
“封哥,快进来”女人笑着把虚性让进了木屋,关上了门。
后面跟踪的当然是飞鹰,他悄悄地来到木屋前。就听虚性对女人说:“菊妹,今天好些了吗”
“今天又吃了些那班狗东西的药,觉得好多了哎,哎封哥,不要你真坏”里边的女人坏笑着,随即传出男女哼哼唧唧的声音。
“这个狗东西原来是为了偷腥”飞鹰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踹了一脚木门。“开门”
里面一阵衣服窸窣的声音。
“谁呀大半夜的”女人慌张地说,“等等,就来了啊”
许久,女人才把木门打开,衣襟还敞着呢,见是生人忙问:“你找谁”
“虚性”飞鹰答。飞鹰见那女人在灯光下看来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其神色却是飞鹰所厌恶的那种女人,所以飞鹰并不愿睬她。
“没有”女人拦住门。
“欠揍”飞鹰放下脸说。
女人闪开了身说:“你们要的东西,不是都给你们了吗”
“把虚性叫来”飞鹰说。
女人无奈地走进里间,把虚性引了出来,虚性头上还顶着蜘蛛丝呢。
“师师叔是您”虚性见是飞鹰,大吃一惊。
“哼你干的好事”飞鹰厉声说。
“没没干什么”虚性一双贼眼溜了飞鹰一眼,指了指女人,试探着说,“这这是我表妹”
“哼说说”飞鹰扬着头说。
“我表妹去年就来到了这里,她孤身一人,孤苦伶仃的,所以我常来这看看”虚性说。
“就这么简单”飞鹰面无表情地说。
“我我还是招了吧我与表妹其实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块长大的。但从七岁那年我进了榆林寺,我们就一直没见过面。”虚性看着飞鹰的脸说,“分手都二十多年了,去年她突然找到我,说家中遇灾,父母兄弟都去世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就找我来了。寺里不能住女眷,所以我安排她住在这里,只是为了照看方便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