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云山,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走在林间小道上,清鲜的空气,欢乐的鸟鸣,偶尔惊起的鹿兔,让人心旷神怡。
“喔,嗬”沈余香突然亮开她银铃般略带粗犷的歌喉,高兴地唱起了云山小调:“云山高又高,清泉石上流。群雁高飞头雁领,哥哥在妹前头走。上山不怕风雨恶,入林不怕虎狼多,妹与哥哥心连心,哥是妹妹的主心骨哎妹如鸟入林儿心喜欢,上天入地跟哥哥”
“哎,沈姑娘”白纳兰早就被沈余香的美貌所倾倒,这会儿见她亮嗓高歌,他犹如饥渴的流浪汉忽见天仙下凡,心都醉了他紧跑几步,跑到沈余香的前面转身讨好的说,“沈姑娘,你歌唱得真好,教教我吧”
“去讲过多少次了,叫四妹,叫四妹什么姑,姑奶奶啊”沈余香生气地说。
“对,对不起四,四妹”白纳兰讪讪的说,“你刚才唱得真是真是好极了,啊那歌声犹如天外之音,而美丽的四妹你就是那仙女下凡我我都被你迷死了,现在我真想我就是那癞蛤蟆,你你愿意吗”
“你你这该死的”沈余香红着脸,其娇羞之态胜过月中嫦娥。
“我说的都是真的,四四妹,嫁嫁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白纳兰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你你找死”沈余香又羞又急的说,“我宰了你”
说着,拔出剑刺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白纳兰。白纳兰“啊吔”一声拔腿就跑。
“啊呀有狼”追着追着,沈余香突然尖叫起来。
“狼呃,哪里有狼”白纳兰最怕的就是恶狼,那是因为那次他在塞北被群狼围攻,险些丢了性命。俗话说,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所以狼成了他的最怕。他闻声急忙停住身形,双腿一蹲扎起马步,一步一回头左顾右盼的,迈着马步转起了圈圈。
“哈哈哈”“嘻嘻嘻”穆杰和沈余香见白纳兰耍得滑稽,一个仰头,一个掩口,哂笑不止。
白纳兰见他二人笑得轻松,情知上当。可是却听得自己身后窸窣声响,急回头却又什么也没有,身上不禁漫起鸡皮疙瘩,忙团身一个前空翻跃起一丈有余,空中撒目四下张望并未发现异常,可放心落地后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急转几个身,然后从自己屁股后面扯出一根长长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根藤蔓吊着几片树叶
“哈哈哈三弟,你这尾巴长长的,到底是狼呀还是猴呀”穆杰打趣道。
“是狼,色狼”沈余香狠声说。
“嘿嘿嘿”白纳兰讪讪地低头傻笑,他知道自己被沈余香捉弄了,心里却甜滋滋的。
“好了,大家别打闹了”程飞鹰回过头来严肃的说,“眼看我们离帽子峰越来越近,大家还是安静一点,别惊动了黑风寨的土匪”
“是”白纳兰等人不好意思的静了下来。
“哈哈哈都别动”突然从树林隐秘处走出个人来,此人身着黑衣,手提单刀,满脸凶狠,一看就知道决非善类。只见他扎步道中,横刀于肩,冲飞鹰四人呲着嘴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敢道个不,嘿嘿管杀不管埋”
“哈哈你这小小毛贼,哪个裤裆没扎紧竟露出个你来”白纳兰为了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表现自己,一马当先的冲到了前面,指住那匪徒说。“你也不打听打听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你白爷就是名闻黑白两道的贼祖宗踏雪银狐怕了吧还不快滚滚”
“噢他什么的壶哼大爷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别是夜壶吧哈哈哈”劫道的匪徒根本没把白纳兰放在眼里。
“嘻嘻嘿那什么的壶,人家叫你比我叫得好听多了,你还不快感谢感谢人家”沈余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打趣道。
“呀气死我了”白纳兰在心上人面前遭人如此羞辱,不禁怒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唰地抽出银蛇宝剑,劈头盖脸的刺向那匪徒。
那匪徒也不含糊,手抡单刀缠头饶身,左劈右挡的与白纳兰斗在一块。白纳兰斗得性起,冷笑一声,手中银蛇剑陡现耀眼光芒,轻轻一挥竟携隐隐雷声。那匪徒见状大惊,忙手撮嘴边吹起一声尖锐的口哨。哨音中,二十多个土匪从树丛中跃出,嗷嗷叫着把程飞鹰他们团团围住。
“留下买路财管杀不管埋留下买路财管杀不管埋嗬嗬嗬嗬”众土匪叫嚣着。
“哈哈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匪类,看来平日被你们所害的人一定不在少数今日就让我们代受害的人们讨还公道”飞鹰向穆杰他们一招手,率先冲进匪徒阵中,运起金刚神掌左冲右突,穆杰和沈余香也仗剑冲入匪阵,片刻地上就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匪类。
这边白纳兰正使剑逗着那为首的土匪,一会儿划破他一片衣袖,一会儿又削去他一缕头发,那土匪头目惊得蹦蹦跳跳叽呀鬼叫,白纳兰却嘻嘻哈哈开心得大呼小叫
“三弟,留下活口”飞鹰喊道。
“知道了”白纳兰嘻笑着挽一朵剑花,隔空遥指那土匪,那土匪唉唷一声左腿一曲跪倒在地。“哈哈哈你小子现在知道大爷我的厉害了,想跪地求饶哼,门都没有”
“饶命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请好汉像放屁一样放了我吧我来生变牛变马也会孝敬你们”那匪徒见飞鹰走了过来,赶忙磕头如捣蒜的装着可怜像。
“哼哼你们是什么来路,从实招来”飞鹰不怒自威。
“我说,我全说”那土匪可怜巴巴的说,“我们是黑风寨的暗哨,负责山寨的外部警戒。当然,也会顺便捡一些外财。”
“你看我们像有钱的人吗哼”沈余香气愤的说。
“不像,不像只是弟兄们都饿疯了,见人就想榨一榨”那土匪讷讷的说。
“嗯你说你是黑风寨的,那你把黑风寨的情况详细的说来听听,说得好时我再酌情放了你”飞鹰微笑着说。
“放不得哎,哥哥”沈余香叫道。
飞鹰冲她摇了摇手。
“我说,我说”那土匪一说到黑风寨,顿时来了精神。“要说黑风寨呀,那可是聚众屯兵少有的风水宝地光说这天险,别地就再也找不着第二处那帽子峰四面直上直下,只有人工架设的绞车一条通道可以上得峰顶,如果不是鸟,谁也别想飞上峰去”
“哼别人上不去,不等于我们上不去”穆杰豪迈的说。
“就是”沈余香附和说。
“哎别说我没劝你们啊那帽子峰就是你上去了,也难保你能平安。听说那峰上四周都布满了机关,上得峰去要想全身而退,怕只有做梦了嘿嘿嘿”那土匪一时得意竟弹起了脚尖。
“梦你姥姥的腿给我放老实点”白纳兰气极踹了那土匪一脚。
那土匪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人家手里,顿时萎了下去:“是,是,我老实,老实”
飞鹰拾起一把土匪丢弃的小刀,在手中掂了掂漫不经心的说:“那峰上共有几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