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他去做,比如,从废墟之外,那群不断汇聚而来的傀儡之中,找到沈峰的踪影,然后实践他曾经所说的话。
让沈峰,亲自哭给自己看!
天空之中的吉尔伽美什冷眼看着脚下的情景,等待着征服王的应战,和自己的御主进行着微妙而充满趣味的交流
……
“大意了,如果……”
“骄傲以及大意乃是王气的一部分,为了愿望机这种东西而认真未免太幼稚了,这点关系到王的体面,是绝对不能让步的。”
“虽然相信archer你的实力,但是rider那里……”
“我承认他有成为我敌人的资格,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
“那么,在下期待着您得胜利。”
魔术回路的通讯到此为止,但是战斗在刚刚开始。
高踞在飞空之船维摩那之上,吉尔伽美什冷眼看着伊斯坎达尔驾驶着雷霆战车冲天而起。
等征服王攀升到和她相同高度的时候,她才发出了嘲讽的声音:“rider,被梦想驱动着前进,然后溺死于梦中,这就是你的意义么?”
“溺死于无尽之海中?当真是梦寐以求的终结啊。”伊斯坎达尔大笑举起自己的长剑:“人的梦想,是永远不会结束的!”
“荣幸吧,今天我亲手将那种幼稚的梦想粉碎给你看。”
随着吉尔伽美什的声音,无数寒冷的兵刃从虚空中浮现。
与此同时,紫色的雷霆从天空之中炸响。
征服王和最古之王的决战,于此时终于开始。
在此刻,偌大的冬木镇之中,一片死寂,而在一栋偏僻的小楼之外,层层叠叠的黑衣人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梁公正所有在市内的分身都群聚在这里,可是却偏生没有接近小楼的两米之内,隔着无形的界限,仿佛两米之内仿佛有着无形的猛兽,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往前在走。
“就是这里么?”长孙武站在街角,看着那一座隐约有些破败的小楼房。
“恩,最初之火的最后两人就藏在里面。”梁公正的本体正坐在他的旁边,缺少了双腿和左手,可是却比谁都惬意轻松:“队长交代,全都杀掉就好。”
长孙武皱着眉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那个用剑的银发小白脸很猛,我不一定打得过。”
“两个人,一个完全残废,一个差不多完全残废。”梁公正扣着鼻眼:“你只要拿出当初砸我家里的时候那股子疯劲儿,完全不成问题。”
“不对啊,你怎么不疯了?”长孙武看着一片清醒的梁公正:“我很不习惯啊。”
“我又不是每天都疯的。”梁公正坐在太阳底下,晒着有些阴晦的阳光,惬意无比:“偶尔也要清醒一下的。”
“我不该跟你纠结这个问题的。”长孙武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把吐沫星子吞气管里:“他们既然还重伤,那么咱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进去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围住,太招摇了点吧?”
梁公正用看疯子的眼光看着长孙武,被一个疯子这么看着,长孙武有些悲愤欲绝。
“我不知道那个叫做沈峰的人临走之前往里面埋了多少陷阱和警戒装置,不过反正足够把一个人杀掉好几百次了。”
梁公正挠着脸,苦恼的说道:“这么多分身来坦路,我都怕不够,你一个人冲进去……嘿嘿。”
后面的话变成了憨里憨气的傻笑,但是其意自明。
“得,反正我也是炮灰不是。”长孙武有些郁闷的一下把那一沓资料盖在梁公正的脸上:“趟地雷这种事情,老子在边境又不是没做过,炮灰就炮灰。”
“不,你不是炮灰。”梁公正揭开脸上的白纸,认真的说道:“你是高级炮灰。”
长孙武脸皮抽动的转过身:“我都懒得吐槽你了。”
从那些熙熙攘攘,互相聊天扯皮的刺客中间穿过去,长孙武小心翼翼的站在那条无形的界限上仔细的观察着陷阱和机关残留的痕迹。
他将手掌撑在膝盖上,弯腰观察着地上的灰尘,皱着眉头说道“虽然看不懂,但是……我操!”
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背后传来,一只脚掌带着猛烈而迅疾的力量,没有一丝风声和征兆的,揣在他的屁股上。
“i can fly!”
背后无数刺客的分身看着飞起来的长孙武,手拉着手齐声欢呼呐喊,如同励志剧中鼓舞送死炮灰的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