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七个檐角开始缓缓的旋转。但速度却是愈转愈急,紧接着,他耳边便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劈叭”声。
他心中一警,手势又是一变,以“掐”诀手法又迅疾无比地打出了十八种不同的手诀,急促的指尖如蜻蜓点水般不停地互相掐动。九转灵宝塔里便响起了一道悠扬的乐曲。这股乐曲,于轻快中带着喜悦,仿佛是温暖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枯木逢春、抽枝发芽,百花羞放。
听到这股乐曲,林玉然一直提着地心才稍稍放下这正是宝塔已经开始塑形的前奏曲。此后的一段时间,他又听到塔内陆续传来五声轻微的“劈叭”声,最后那声过后,笼罩着第八层的亮眼白光渐渐变得柔和,又慢慢地呈现出一种绚烂神秘的紫色。等到这紫色变得与还魂花一般程度之时。乐曲迄然而止,七个檐角也停止了旋转。然后,塔门大开,一道人影飞快地一闪,赤身裸体地苍元子就十分激动地来在他面前,倒地就拜:“苍元子拜见师祖爷,多谢师祖爷救命之恩”他那不着一物的身体外正隐约地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青色。
“嗯,你先起来吧”林玉然朝他和气地点点头。
这个九转灵宝塔委实消耗了林玉然体内太多的仙灵之气,令他觉得,这一次的施为,比当初在地府更改生死簿还要费劲。既如此,他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苍元子,感觉如何,这新的肉身可还适应”
苍元子听话地站起身,十分恭敬垂首:“启禀师祖爷,弟子现在只觉得轻快无比,心安神宁,还有一种遍体清凉的感觉,说不尽的玄妙。”
“嗯,那就好对了,你既然已经有了新的身体,对于以后,你有何打算是否想回风云派去看一看”林玉然满意地点头,再好言相问。
苍元子这一回就有点犹豫。在古玉里的这段隐修岁月,能让他心中念念不忘地就只有重回风云派这一件事,要说不想回去看看,那自然是口不应心,言不由衰。只是,如今他刚刚被救出来,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地师祖爷对他有什么安排,他委实有点踌躇。
想了一会儿,他才老老实实地回答:“师祖爷,弟子既得您慨然地施以援手而再世为人,就已经决定以后都会随侍您的左右,同您一起修行,听候您地差遣。只是,为表不忘师恩,弟子想恭请您看在祖师爷的面子上举驾回门一次,帮忙调教派中的诸位后辈,您看可否”
“呵呵,没问题,我本来就已经和虚坤子有过约定,半个月后,我会去风云派看一看,你要是不心急,不妨等到那时再随我一起去,也可以当个向导。”
看着苍元子恭身应是,林玉然心中十分快意,朝他全身看了一眼,便继续说:“你如今的这幅打扮也不太雅观,这样吧,等一下我为你准备一件道袍。
另外,虽然你是风云派的长老,但是,你离开派中的时间实在是有点长了,对其中的事务应该也不太清楚,如今,你既然有心随我一同修行,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和我一起住吧。我这里还有几名修行者,有些也是上界大仙的徒儿,只是修行日短,目前的境界和法力还远不如你。在他们面前,你切记不可骄纵,需以长辈之礼待之。与我同住的还有一个野猪精,虽然是个异能,但心地善良,未曾为恶,等一下你见到了也不可恶语相向。明白吗”
见苍元子频频点头,神色间也看不出什么不服不忿,林玉然这才放心地放出神识,通知赵钱、徐南、林妈和朱有能一起上来认识。
新版第一篇高中时代第八章再会修行者一
第二篇大学时代第八章再会修行者一
趁着这个空隙,他又放出一股神识,瞬息间在北平城内飞快地搜索了一遍,马上就在一处安静道观的一间简单的厢房里觅到一袭崭新的青色道袍,看上去质地和手工都还不错。于是,他微微一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略为抖了两抖,只见一道白光迅疾地闪过,他已以“移形换物”的神通,将钞票“送”去了道观,换回那件青色道袍。
“苍元子,穿上吧”将道袍递给了一旁脸色微红的老道士,林玉然背过身去,眼光微转,等苍元子穿好以后,他才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林妈等四位已经在门口笑吟吟地等候了。
林玉然非常简单地给大家做了介绍,再以极扼要的口吻向苍元子说明了仙界的现状、此次鬼谷子下界收徒的真实原因、眼下他们已经采取的一些手段,听得苍元子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唏嘘不已。
离林玉然今天下午与修行界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苍元子率先有所感应,一种带着期待又欣慰的复杂的目光很自然地看向了正南方那里正有一名风云派的弟子向此处御宝飞行。
紧接着,林眼睛也亮了,她坐直了身体,轻声地说:“然儿,他们来了”
“嗯,我们下去吧”林玉然会意地点了点头,取出一粒“清灵丹”,示意朱有能稍后将其融入茶水之中以待来客。
来到一楼客厅,林玉然和林妈各自在面向大门的两个高角紫檀木座上并列坐下。下首两侧让朱有能放了十个直角靠椅,赵钱和徐南形分坐了左、右两边地第一排,苍元子则垂手站在大门前,暂时充当了迎宾。
看大家都坐好了,林玉然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一翻左手,一盏形状略为古朴的四面双层宫灯便于虚空中赫然出现。八个角线上均刻有一条屈身沉腹又瞪着双眼的紫金龙。他心念一动,左手发出一股仙灵之气。同时向上一托,宫灯顿时产生感应,在向上徐徐升起的同时,紫金龙张开的大口里也开始喷出一点淡淡的,金色中略带着紫焰的火球,很快就将大厅里照亮。
几乎是同一时刻,苍元子马上就有了感应。心灵中不自觉地就是一阵颤抖,一股无形地威压如泰山盖顶般朝他压来,头顶处的上空,虽然是空无一物,却又是重愈万吨,他脸色一变,又不敢开口求饶,只好咬紧牙关。将心一横,准备拼尽全身修为去抵挡这种威压,但方才转过这种念头,只听得林玉然鼻子里轻轻一哼,那种庞大地压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