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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 绿药 2201 字 11个月前

gu903();在一片明黄、朱赫、宝蓝等颜色中,戚珏那一身素白衣袍格外显眼。

“你们几个,可都准备好一会儿献艺的节目了”沈老夫人问。

几个姑娘点头,都将自己将要表演的节目说了。尤其是沈绯,早就换上了一身奢华的舞衣,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郑重。

“却丫头,云丫头,你们两个可准备节目了”沈老夫人慈爱地问。

沈云笑道:“祖母,阿云还小呢。就不去献丑了”

“阿却也还小,和云姐姐一起来见世面就心满意足啦”沈却说。

“好好好”沈老夫人拍了拍两个人的手背,“我的意思也是不要你们下场,不过让你们开开眼,也好提早准备着,终有能下场的一天。”

沈却和沈云都应下。

过了一会儿,世家名媛的献艺就开始了。她们中有的是想借此机会展现才华,好谋得一个好的婚约。也有的只是纯粹因为争强好胜。

沈云悄悄捏了一下沈却的手,对她使眼色。

沈却顺着沈云的目光就看见一个一身褐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正朝沈家这边瞅,那青年十七八的样子,眼珠子很小,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瞧着总让觉得不喜。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沈却很快注意到这个人的目光是落在沈绯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他是谁呀”沈却就小声问沈云。

沈云贴着沈却的耳朵,小声说:“刘家大少爷刘元志。”

“和绯姐姐有婚约的那个刘大”沈却诧异。

沈云点头,道:“现在你知道你绯姐姐为什么这么重视献艺了吧”

沈却皱眉,说:“你是说她不满这婚事,想在这献艺中”

沈云目光微深地笑笑。

沈却忽然懂了,同样是定下了婚约,沈琉为了避嫌没有参加这次的香炉宴,而沈绯这般明目张胆的重视这场献艺,就是为了悔婚。她再看一眼刘大,心里纵使再不喜沈绯,也认为刘大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可沈却又诧异,沈绯怎么就确定一定能依靠这一场献艺悔婚若是不能悔婚仍旧嫁到刘家,那她今日的行为就要成为他日的把柄。

轮到沈绯了。

沈却瞧见她站起来的时候,悄悄深吸一口气。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刘大,刘大正猫着腰坐在那儿,嗑着瓜子儿,时不时瞅沈绯一眼。沈却突然希望沈绯真的可以通过这一场献艺毁掉这场婚约。纵使她不喜沈绯,也有点不舍这么个姑娘家被那样一个汉子给毁了。

此时的沈却当然不知道,前世的沈绯的确通过这场献艺没有嫁给刘大,而最后嫁给刘大的正是沈却她自己,还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嫁过去的。

一张巨大的鼓摆在中央,沈绯身着颜色艳丽的舞衣缓步踏上鼓面。

四周,有八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抱着腰鼓,跪地而待。

细碎的鼓点响起,沈绯的舞步随之动起。她的四肢好像在瞬间有了灵性,时而如飘飞的蝴蝶飘动,时而如高傲的白天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争取精益求精。

“绯姐姐还真是用尽了心思。”沈云轻声说。

沈却点头,沈绯这支舞恐怕排练了至少半年。

原本还在谈笑的众人都被沈绯吸引了,欣赏着这场鼓上之舞。

沈绯的确用尽了心思,好似这一支舞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白姨娘告诉她,只要她好好表现,让其他世家流露出想要结亲的意思。白姨娘就可以求他父亲暗中找宫里的贵人牵线,顺理成章地推掉和刘家的婚事。要不然,沈家出于名声考虑,出于沈刘两家政治上的关系都不能推掉这门亲事。

她不要嫁给那个不学无术、寻花问柳、粗鲁无礼的刘元志

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沈绯如一只翩飞的蝴蝶不停地旋转、旋转、旋转

曳地的长舞裙一下下拂过地面。

沈绯的眼中有流光浮动,她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她的身上,她知道她快要成功了一定一定会有世家看中她

沈绯一个不察,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上。这支舞她练了七个多月,早就熟记于心。可是这身华丽的舞衣却是第一次穿,踩到裙摆上的时候,她自己都是一惊

她想努力摆正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跌下去

“嘶”

丝绸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庭院里飘入每一个人耳中。

沈绯低头,紧接着,她惊恐地大叫起来

华丽的舞衣被扯开,沈绯的上半身只凭一件薄薄的露背式的抹胸半遮着,其余地方白花花的肉露出来,暴露在整个鄂南城达官贵人的眼前。

“这”沈老夫人指着鼓面上丢了大脸的沈绯,整个人微微发颤。沈家三个儿媳也是变了脸色,就连几个姑娘都不知所措的站起来。就算她们不喜沈绯,沈绯也是沈家女儿,她出了丑,对沈家其他的姑娘也是极不利

沈老夫人冷喝一声:“还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弄下来”

沈家的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就连几个姑娘也冲上去,拿了衣服一层层将沈绯遮了,搀扶她下来。

一大群莺莺燕燕的身影冲上鼓面,凌乱的脚步,让鼓面响起一阵阵“咚咚”的声响。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第21章赐婚

沈绯哪有脸待着,可沈家若因为她的缘故离开又显得小家子气,只好先让人将沈绯独自送了回去。香炉宴的献艺还在继续,沈家人从主子到奴才各个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其他世家也只字不提,只当沈绯闹的大笑话真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久闻殷家少夫人自小生于牧西,骑射武艺丝毫不逊于男儿。今日的献艺都是女儿家的玩意儿,实在没有多大新意。不知道殷家少夫人可否有兴致为香炉宴添一道浓彩,表演舞剑”高台之上,一身艳红的雅定公主趾高气扬地说。

宴席静了一瞬,众人都望向殷家的位置。

殷争想要站起来,却被魏佳茗摁住了手。魏佳茗朝着身侧的殷争摇了摇头,她缓缓起身,走到中央盈盈跪拜,说:“能为皇室舞剑是民妇的殊荣,只是民妇有孕在身,实在不易舞剑。”

魏佳茗拜了又拜。

雅定公主公主坐在高台之上,神色莫测地俯视下方跪拜的魏佳茗,并不让她起身。

殷争再也忍不住,他起身走到魏佳茗身侧,一掀衣摆,陪妻子一同跪下,道:“内人腹中胎儿月份不足,实在不易舞剑,还望公主恕罪。”

戚雅定的目光从魏佳茗的身上移到殷争身上,再移不开视线。她就那么望着下方跪拜的男人,不动不言。她不说话,殷争和魏佳茗就只好跪着。

戚雅定嗤笑了一声,道:“堂堂皇城,居然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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