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三个人便坐在崔柏的房中说话。
吴秋遇问:“崔师兄,你怎么做起卖酒的生意了”崔柏说:“这还多亏了你让我去送那封信。”接下来崔柏便把自己去任府送信及以后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离开洛阳之前,小灵子见吴秋遇担心柳如梦曾经寄身的任府的状况,便让吴秋遇写信推荐崔柏去任府帮忙,既可以消除任府的隐忧,又可以帮崔柏谋个生计,正可谓两全其美。还故意让崔柏登门送信,以便让任府的人看看,好做定夺。当然崔柏并不知道这是吴秋遇和小灵子暗中帮他。
崔柏拿着吴秋遇写的信到了任府。丫鬟春香看了信以后,报知二小姐,说了吴秋遇的意思。二小姐任佳怡只觉得这是好事,却没什么主意,便让丫鬟春香和管家商量着去办。正好任府在洛阳东门附近有个闲置的酒坊,原来那个掌柜的年老回乡以后,由于任员外一直卧病在床,府里没顾得上再安排人手,已经歇业快两年了。管家见到崔柏聊了几句,也觉得人靠的住,便问他是否愿意去经营。崔柏当然乐意。管家便吩咐家丁套车,带着他去了洛阳城。
那个酒坊店面不小,位置也不错,虽然闲置了两年,但是一应家什都在。崔柏马上动手收拾,很快就打扫干净了。管家见他手脚勤快,更加放心,便耐心地给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吩咐同来的家丁去寻找原来的伙计,准备择日开张。
正巧曾婉儿带着郝青桐、鲁啸、廖树山经过那里。看到有个像样的酒坊,鲁啸便攒掇郝青桐跟曾婉儿说说,要买些酒带着路上喝。曾婉儿听见了,不满地说道:“你想喝酒,为何不直接说非要郝叔叔来找我说。我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么”鲁啸赶紧作揖认错。曾婉儿笑了,当即下了马,带着他们走进酒坊。
管家见有人进来,赶紧上前说道:“几位客人,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正在收拾,还没开张。你们几位改日再来吧。”鲁啸指着墙根的酒坛子说道:“什么开张不开张的那里明明有酒,卖我们几坛就是了我们急着赶路,哪有工夫给你改日再来”管家见他们身高体壮,又带着刀,心里有些害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崔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拿着掸子从后面走出来,一眼看到曾婉儿,惊讶道:“曾小姐,是你们”郝青桐、鲁啸、廖树山见崔柏认出大小姐,都警惕地看着他。曾婉儿看了看崔柏,疑惑道:“你认得我”崔柏说:“我叫崔柏。我们在天百山庄见过的。”曾婉儿想了一下,记起来了。当日在天百山庄,邵九佳制住小灵子,父女二人要挟吴秋遇自废武功。崔柏哀求他们不要伤害小灵子。曾婉儿正担心吴秋遇,见崔柏求情,自然当他是好人,虽然只见过那一次,但是多少也有些印象。
曾婉儿开口问道:“你是邵青堂的徒弟,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个酒坊是邵家门的买卖”崔柏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已经不是邵家门的人了。自从经历了天百山庄的事,我就没有再回去,想着退出江湖,自己出来找个营生。今日流落到此,幸好有任府收留,让我在这里打理店铺。哦,这位是任府的管家,你们不要吓唬他。”说着,他看了鲁啸一眼。
曾婉儿去过任府几次,也见过管家,只是忽然在这里见到,一时没想起来,现在知道了,马上说道:“您是任府的管家实在对不住。刚才是他们不好。”管家见崔柏三言两语说完,那伙人没那么凶了,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也认出了曾婉儿,赶紧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曾小姐到府里去过的,我还记得你呢。”
曾婉儿说:“是啊。说起来,我还是任府的亲戚呢。哈哈。崔”她一时叫不出崔柏的名字,多少有些尴尬。崔柏赶紧说道:“崔柏。哈哈。”曾婉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不回邵家门也好。邵青堂父女用心不正,只怕会带坏了一门弟子。”听曾婉儿提起邵家门和邵青堂父女,崔柏的面色有些难看,毕竟有一段伤心往事。曾婉儿见了,赶紧改换话题说道:“任府是个好人家,正缺人手帮忙。你能留在这里,也算是很好的出路。”
崔柏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这多亏了秋遇兄弟,是他让我去任家庄送信,我才有了这样一个很好的机会。”听到吴秋遇的名字,曾婉儿眼前一亮,急切地问道:“你在哪里见过秋遇公子他人呢”崔柏说:“我们一起到的洛阳。他和小灵子赶去登封了,说是去找人,走得很匆忙,临走留下一封信,让我送到任家庄。”曾婉儿喃喃道:“他和小灵子在一起去登封一定是去找如梦姐姐。”崔柏惊讶地看着曾婉儿,心中纳闷,可是又不便多问。
鲁啸两眼只顾盯着墙根的酒坛子看,还用鼻子用力地闻着酒香。崔柏见了,忙说道:“你们几位要喝酒只管自己去拿。咱们难得在此相遇,今日我请大家,权当是几位提前来给我撑场面了。管家,酒钱回头从我的工钱里扣,你看行吧”管家点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更加认定崔柏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不会拿东家的酒去随便送人情。
曾婉儿说:“那怎么行你这里做个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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