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过去的一切全都告诉你。”于是便把自己当年与司马相失散、后来改嫁曾梓图的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曾可以听完,沉默无语,内心在剧烈地挣扎。
卢夫人讲完往事,含着眼泪央求道:“以儿,现在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认这个爹爹,娘不勉强你。但是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答应娘好吗,以儿”曾可以回想着卢夫人刚才说过的话,脑子里已乱成一片。
这时候,柳如梦端着一碗热粥、一盘点心还有一碟小菜推门进来。曾可以惊慌地看着卢夫人。卢夫人小声告诉他:“如梦已经知道了。”曾可以愣愣地望了一眼柳如梦。柳如梦把餐盘放到桌上,轻声说道:“先来吃点东西吧。”曾可以想起昨日柳如梦跟他说过的话,显然也在暗示他应该认下亲爹,看来母亲确实已经跟她说过了。他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那是我爹亲自安排的,要想把人救出去,谈何容易单说他身上那几条铁链,娘您也看到了,刀斧都很难砍断。孩儿就算有救人之心,恐怕也无能为力。”卢夫人亲眼瞧见过司马相身上的铁链子,知道曾可以所说都是事实,不由得唉声叹气。
柳如梦忽然说道:“如果只是担心铁链,那我有办法。”曾可以和卢夫人都惊讶地看着柳如梦,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柳如梦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出去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件东西,竟是一柄短剑。曾可以不解地看着柳如梦。柳如梦把定心剑递给曾可以,说:“这把短剑很快,你可以拿去试试。”曾可以轻轻拔出短剑摆在眼前,只觉得寒光闪闪、冷气逼人。呼吸之间,他头上的一根头发扫到了剑刃上,那发丝顿时断下一截,轻轻飘落。柳如梦知道曾可以可能不信,于是转身从桌上的粥碗里拿出银勺,递到曾可以面前。曾可以明白她的用意,接过银勺,轻轻往剑刃上一磕,那银勺应声分断,带勺子的一头掉在地上。卢夫人惊喜道:“好快的匕首”曾可以也颇为惊讶,他行走江湖有年,见过的好兵器也不少,可是像这样的宝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仔细端详着手里定心剑,不住地赞道:“果然锋利娘,这不是匕首,这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如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柳如梦说:“这是一心哥哥留给我防身用的。我现在用不到,你可以先拿去用。”“一心哥哥”曾可以当然不知道如梦口中的一心哥哥其实就是吴秋遇,不由得心中又多了一丝忧虑,“他把这样的宝贝送给你,看来对你真的不错。”提起已经“死去”的一心哥哥,柳如梦顿时沉默。卢夫人赶紧说道:“以儿,有这个短剑,你看可以救人了么”曾可以把定心剑插入鞘中,说:“这把剑这么好用,斩断铁链应该是够用了。不过救人的事,您得容我再想想。”卢夫人急迫道:“还想什么你晚去一天,你爹他就得多受一天苦”曾可以说:“救人不是小事,更何况还要从府里送出去。万一惊动了我爹,只会前功尽弃。所以您得容孩儿准备几天,等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其实卢夫人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于是也不再进一步逼求,只是说道:“好,娘不催你。不过,你还是要尽快。”曾可以说:“我知道了,娘。”他又转身看着柳如梦,轻声问道:“如梦妹妹,这短剑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你放心交给我手里”柳如梦说:“我当然放心。我帮不上别的忙,只有这个可以给你拿去用。”曾可以受到柳如梦如此的信任,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感激:“多谢你我用完了马上还给你。”卢夫人见他二人如此和睦,高兴地点了点头。
第111章另有企图
昨晚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可能找到柳如梦的机会,由于跟踪失败忽然线索又断了,让吴秋遇难免失望。小灵子好言安慰了半天,两个人回到客栈。吴秋遇一夜没有睡好,早上起床之后眼圈有点发黑。小灵子见了,明白是怎么回事,有心让他岔开思绪,便对他说道:“秋遇哥哥,你说曾公子昨晚为什么会喝成那个样子”吴秋遇抬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小灵子问:“你还记得他昨晚都说过什么吗”吴秋遇想了一下,说:“他说他一直姓曾,还说了你不是我爹,你骗我什么的。”小灵子说:“对。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吴秋遇想不出头绪。小灵子说道:“从他的话里来看,一定是有人说过他不姓曾。我想可能牵扯到他的身世。”“他的身世他不就是曾家的公子么”吴秋遇有些不解。小灵子说:“详情咱们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醉成那个样子,心里装的一定不是小事。”“莫非”小灵子说了一半,忽又停下,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于是摇头笑了。吴秋遇好奇地问道:“你想到什么”小灵子说:“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到了司马教主。呵呵,不可能的,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吴秋遇听了,也忍不住笑了:“你怎么会想到那儿去”可是过了一会,两个人都忽然收起笑容,相互看了一眼。小灵子说:“咱们坐下来,把这个事好好分析分析。”吴秋遇先去门口张望了一下,又把门关好,回来坐到小灵子对面。
小灵子试着分析道:“司马相深夜去到卢夫人的住处,不带任何人,你说会不会是去找卢夫人”至于下面怎么说,小灵子也一时没想好。吴秋遇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把守在小竹林的属下先害了”小灵子说:“也许是他找卢夫人有不可告人之事,不想让北冥教的人知道。”吴秋遇不解:“北冥教一直把曾家当作对手。卢夫人是曾家的人,是曾伯的妻子,司马教主为什么要去找她呢难道是为了劫持”小灵子摇头道:“应该不是。要是为了劫持卢夫人,守在小竹林的青衣堂属下正好可以做帮手,他为何反倒把他们害了而且,卢夫人不会武功,劫持她,根本用不着教主亲自来,派一两个长老或是旗主带人来就足够了。”吴秋遇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可他到那去到底是为什么呢”小灵子忽然手指一点,大胆猜测道:“也许他们早就认识。说不定还”吴秋遇傻傻问道:“还什么”小灵子毕竟是女孩子,那种事有些说不出口,于是改换了一种说法:“假设他们原来就认识,司马教主忽然得知卢夫人住在那里,于是深夜孤身找来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吴秋遇想了一下,说:“按说也有这个可能。可是如果司马教主也认识卢夫人,他和曾家正好可以化敌为友,直接说清楚就好了。何必深更半夜偷偷地来”小灵子笑道:“秋遇哥哥,你从小在寺庙长大,当然不了解凡间的事了。如果司马教主和卢夫人不止认识,还想让她做情人呢你想,这种事能让别人知道么他还能和曾伯化敌为友么”吴秋遇有些震惊:“还会有这种事”小灵子说:“当然我只是猜测。假如我说的是对的,那很多问题都有解释了。”吴秋遇虽然还不敢相信,但是也很想听听小灵子的分析,于是说道:“你仔细说说。”
小灵子简单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就按照我的想法给讲故事,你有疑问随时说出来,咱们一起讨论。”吴秋遇点头说好。小灵子便凭着自己的猜测和分析说起故事来:“假设司马教主很早就认识卢夫人,而且对卢夫人很痴情,只是卢夫人已经嫁给了曾梓图,他没有机会再娶她。但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卢夫人,于是便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接近。后来可能曾梓图有所察觉,就把卢夫人藏起来。司马教主找不到,也就没了办法。那日在挂月峰,秦长老他们作乱失败,曾梓图被当作罪魁祸首,本来是要处死的。可是他悄悄跟司马教主说了些什么,司马教主忽然就把他放了。我想就跟卢夫人有关。司马教主怕杀了曾梓图之后再也找不到卢夫人的下落,这才放他回来,以便跟踪追查卢夫人的下落。其实曾梓图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故意安排了一个假的夫人在独乐寺施舍,然后把卢夫人过去的住处透露给北冥教的人。司马相得到消息之后,偷偷离开挂月峰,进城来找卢夫人。又怕这件事传扬出去,有损他教主的威名,于是在小竹林对两个青衣堂的属下下了手。曾梓图早就算到司马相会来,所以事先在那个院子里设了埋伏。司马教主一心盼着见到卢夫人,难免疏忽大意,落入陷阱,这才被曾梓图算计了。”这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吴秋遇也不禁点头,可是他也有疑问:“那,既然曾伯已经得手,为什么还要放一个假的黑衣人出来”小灵子想了一下,说道:“曾梓图为人谨慎,他是怕司马教主带了其他人来,在外面守候。放个假的黑衣人出来,就可以把那些跟着来的人引走,便于他们在院中下手。”
吴秋遇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这些跟曾公子有什么关系”小灵子说:“这涉及到曾公子的身世,说不定曾公子不是曾梓图亲生的,而是司马相和卢夫人”小灵子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吴秋遇觉得难以置信:“虽然我在寺庙长大,但是也见过一些怀孕的女施主。据说怀孕产子需要好几个月,女人的身形都会发生变化,如果卢夫人真的怀有司马教主的孩子,难道曾伯不会发觉”小灵子想了一下,说道:“要是在曾梓图与卢夫人成亲之初呢这个时候,只能知道卢夫人已经怀孕,孩子是谁的可看不出来。”吴秋遇说:“刚成亲卢夫人不至于和司马教主”小灵子也觉得有问题,改口道:“或许是在卢夫人嫁给曾梓图之前,与司马教主已有接触。”吴秋遇不禁喃喃道:“曾公子不是曾伯亲生的而是司马教主的儿子”小灵子说:“所以他在酒醉之时,才会说出他姓曾,别人骗他的话来。显然是有人跟他说了他的身世,他一时不能接受,才借酒消愁。”吴秋遇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小灵子的分析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假如你说的是对的。那曾公子其实算是曾伯的养子。”
小灵子笑道:“曾梓图可是把他当亲生儿子养大的。这个跟如梦姐姐在任府可不一样。”说到如梦,吴秋遇忽然想起来:“昨晚,曾公子也提到了如梦。他一定知道如梦在哪里。可惜咱们没有跟上婉儿小姐。”小灵子安慰道:“虽然咱们现在还不知道如梦姑娘在哪儿,但是至少已经知道她平安无事,而且应该就在蓟州城里。显然是曾家兄妹怕你见到她,故意把她藏起来了。咱们多留心,总能找到的,所以你不用太着急。”吴秋遇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现在总算有了一些线索,总比以前无头乱撞要好。过了一会,小灵子忽然冒出一句:“曾公子好像对如梦姑娘念你不忘啊。”吴秋遇抬头看了小灵子一眼,开始低头想着这件事。小灵子见吴秋遇沉默不语,赶紧解释道:“我是随便胡说的,你不用当真啊,秋遇哥哥。”吴秋遇却认真地说道:“我倒希望曾公子是真心对她好。”小灵子一愣:“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吴秋遇点了点头。小灵子说:“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呀。别的男人喜欢她,你不生气”吴秋遇说:“要是如梦自己喜欢,我当然为她高兴了。我看曾公子是个好人。”小灵子问:“你不喜欢如梦姑娘”吴秋遇说:“我当然喜欢,可是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们而且”说到这里,他直直地望着小灵子。小灵子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脸去,低声说道:“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吴秋遇说:“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的。”小灵子当然知道,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脸上已经堆满了欣喜的笑容。原来她一直顾忌着吴秋遇和柳如梦的婚约,如今听吴秋遇这样一说,当然是开心极了。可是她忽然想到那个从没见过的如梦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低声说道:“要是如梦姑娘真的非常爱你,只想跟你履行婚约,你怎么办”吴秋遇沉默不语,他还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该怎么办。小灵子也不再难为他,但是心里不禁又涌起一番惆怅来。
曾婉儿来到母亲住处,来探望哥哥。她到的时候,曾可以已经走了,于是她问柳如梦:“姐姐,我哥哥没事吧”柳如梦说:“整整睡了一夜,没事了。”曾婉儿问:“你问没问他,昨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喝那么多酒”柳如梦当然知道曾可以酒醉的原因,但是不敢跟曾婉儿说,她停顿了一会才说道:“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曾婉儿见如梦不肯说出来,便大胆猜测道:“是不是昨天哥哥跟你说了什么,被姐姐拒绝了”柳如梦稍稍愣了一下,忽然明白曾婉儿话里的意思,不由得脸上一红,说道:“妹妹你在说什么呀这件事涉及公子本身,与我无关。”曾婉儿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可能的理由,以为是昨天曾可以向柳如梦表白了,由于遭到拒绝才一时郁闷喝到烂醉,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她也暂时想不出别的原因了,又非常想知道,于是说道:“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柳如梦说:“我想以后,娘会告诉你的。”“这个事儿娘也知道”曾婉儿有些惊讶,“我现在就问娘去。”柳如梦还没来得及阻拦,曾婉儿已经起身出去了。她也赶紧跟着去了卢夫人的房间。
听婉儿问起曾可以的事,卢夫人也暂时不敢实言相告。她知道这个女儿没有心机,一旦知情,难免有所表现,很容易被曾梓图问出来。于是卢夫人便想出一个另一个理由,说道:“你哥哥跟着你爹打点家里家外的事,原以为所有的事,你爹都会跟他说。这次关于那个司马相的事,你爹他们刻意瞒他,让你哥哥觉得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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