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四五十年后,这些少女们也会相继变成殷婆婆、沈婆婆、许婆婆以及小婆婆。
想到这,我深深叹了口气,提步向中央阁楼走去。
才在门外,已经听见了里面谈话的声音:这两个月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武林终究是不能再平静下去了落日门遭受龙凰会突袭,虽然保住了地盘,却伤亡惨重,胡方被牵影鬼重伤,龙凰会也趁机吞并了新月门,许多门派已经倒戈加入龙凰会,如今正是咱绕指楼重出江湖耀武扬威的大好时机落日门前些天已经广发英雄帖,这次易掌门要独开武林大会呢。
里面那位婆婆说完时,我已经走进了大堂。
众人的目光转向我,我正要开口,却突然被一个熟悉的面孔吸引。
厚厚的嘴唇上是矮塌的鼻子,比例不协调的双眼却散发诱人的灵气,那女子愣愣地看着我说:木木木
此刻,铺天盖地的记忆向我席卷而来,我淹没在汹涌翻腾的回忆浪潮之中。
落日门,哭笑帮,天霞宫,忆风苑,龙凰会,昆仑峨眉
所有一切同时在我脑中浮现,再也挥之不去。
我恢复记忆了。
厉凌给我定的三罪,他最后轰在我头顶的那掌。
一切一切,清晰如昨。
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看见易鱼的这一刻,恢复记忆
根据投票决定,左惜最后要归江子晨了,我知道因为江子晨是主角,所以大家偏心了,你们心里也有一套主角论呢
第一百零七章梦醒人依旧
不出所料,大脑开始剧痛,血脉开始扩张。
脑中的毒依然健在,是它一直压制了我的思绪,隐藏了我的记忆。
但也多亏了它,我才没被厉凌那一掌给轰成白痴。
过去历历在目,我在众人面前沉默了。
我恼怒,恼怒自己竟然是因为易鱼的一句“木木”,而恢复了记忆。
为什么不是许巧将我唤醒。
我甚至愿意一直失忆,然后左惜的一句“小白板”让我恢复。
那也比现在的感觉好。
而我在短时间内,便解破了自己的一个疑问。
当初在清风寨,我一直不明白许巧为何要夺取阔脚,后来在映月湖碰上了她师傅王惠才知道。
是这个王婆婆让她去抢的。
而在追日城外围攻我们的牵影鬼当中,有一人会使千姿剑法,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便明白为什么王婆婆发现我是东方木,却不追究的原因了。
她是牵影鬼之一。
阎王的魔爪伸进了绕指楼并不奇怪,当初他要求上官双刀去杀殷世珍,显然就说明了牵影鬼和绕指楼有关系。
难道绕指楼对他来说,和武林盟主一样重要么
只可惜,阎王根本不知道,在追日城外围攻我们时,胡方和他对战用的,便是他三番两次想夺取的阔脚。
我的行踪已经暴露,如果王婆婆告诉阎王,他一定会有动作。
而小小的师傅李婆婆会不会也是牵影鬼呢,如果是的话,那小小也很可疑。
想到这,我毛骨悚然,昨晚,我和她发生关系了啊。
大堂上坐着两人,是王婆婆和一个我没见过的老妇人,李婆婆应该在监督小小练剑。
见我神色怪异,王婆婆出声问:江子晨,你怎么了,找我们有什么事
她叫我的称呼让易鱼有些惊讶,旁边的许巧轻声说:易师妹,他失忆了。
这绕指楼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和牵影鬼有关。
我走近她们,回道:王长老,我失忆严重,大概短时间内无法恢复记忆,可能要在这呆许久,我想不能无故受恩,所以希望各位长老能给我点活干,这样我也能安下愧疚的心。
另一个老婆婆好奇地问道:王长老,他就是宋长老口中的东方木么他真的失忆了好神奇啊,老身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失忆的人呢,来,小子,给我摸摸,我看看失忆的人是不是手感不一样
这位大妈真是恐怖。
易鱼笑道:师傅,您真爱开玩笑。
许巧走到了我身边,低声给我介绍,那老人家是教易鱼剑法的绕指楼长老,姓赵。
我不禁冷哼了一声。
易品君的得意门徒冷雨寒,先是跟柳云飞学艺,然后和全道公修行,许巧许峰相继离门拜入其他门派,结果连他的女儿易鱼,也跑来绕指楼了。
他还举办什么武林大会
不如开个告别晚会好了。
王长老对我点头道:也好,这样吧,你一个男子汉,帮忙干点粗活,正好住在柴间,你就负责砍树劈柴吧。
我应声说:好,我现在就去。
她又接道:等等,江子晨,你背上的宝剑,是从哪里来的
长手。
我想起了里羽村,羽中和羽西。
记忆虽然恢复,但我对他们的感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我回道:啊,失忆以后醒来,它就已经在我身边了,旁边还附有一封信,信上写着,好好保管,阎王赠。
我的话让她大吃一惊,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
当然,我说这话并不是为了要吓唬她或者什么,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至少这话转告给阎王听,能让他苦恼疑惑好一阵子。
即使只让他苦恼一分钟,我也爽了。
我转身出门。
在绕指楼的后方,有一大片树林,我来这砍柴,也整理思绪。
我被厉凌打昏后,龙凰会恰巧进攻落日门,在山下,羽中路过将我救走。
也许不能说是救走,劫走更为适合。
毕竟我本就没什么大的危险,也许随厉凌回到无忧谷,让严雨玲他们照顾我,恢复得更快。
当然醒来以后,厉凌发现我没变白痴,而是失忆了,应该更高兴吧。
厉凌。
想到他,我的手紧紧握剑,一气砍倒了三棵大树。
东方木这个名字我不会再用了,以后我不会对不起任何人。
亏欠别人的,我已经还清了。
似乎是为了迎合我的情绪,许巧走了过来。
在一旁停住脚步,她默默地看我砍树。
是啊,亏欠她的,我已经通过许峰还清了。
放过许峰那么多次,足够弥补她为我付出的吧。
砍倒第十棵树后,我收起剑转向她,却看见她泪流满面。
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疤,使得眼泪不能顺畅地滴落下来,她却也不抬手擦一擦。
我们安静地站了许久,她终于止住了泪。
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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