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融化在这温柔的称呼中,眼前的人被我妈妈替代,我想起她煮的饭菜,想起她无微不至的关怀,想起她无休止的唠叨,想起她的那句饭后便前要洗手。
妈妈,我想回家。
顿时,泪如雨下。
严雨玲惊道:呀,一个称呼就能把你叫哭咯那我多叫几句,兮兮兮兮兮兮兮兮
我擦干眼泪,打断她:好了,一点感情都没有,破坏气氛。
哭笑帮弟子找来了食物,我们正要享受,一个弟子慌张地跑过来说:帮主,不好了,树林外出现了很多正派人士,他们正往这边过来呢。
宁昊然一皱眉,回道:他们怎么找到这来了,大家起身吧,我们找地方避一避。
于是,众人又向树林深处前进,途中,宁昊然一直陷在沉思之中,他似乎常常这样,我也乐意,这样他便不会跑来盯着我,让我浑身不快了。
天色已晚,也走了好一段路,大家停下来。
宁昊然道:先休息一会吧,辰毅,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然后,宁昊然和梅辰毅走到远处谈话,过了好一会,两人回来后,宁昊然又把冯春和严雨玲喊走。
是开帮派会议么,为什么要轮流喊人。
和冯春、严雨玲谈完后,他又把我叫了过去。
四下无人,远处刚和他谈完话的冯春、严雨玲一脸错愕,他说什么了
他背对着我,不看我的眼睛,凝望着远方,缓缓道:在山洞里的东方木,有种摄人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
你傻了吧,是不是有神的眼睛看多了,突然看到一双无神的,吓坏了
我没有吭声,等待他的后续。
他仍是背对我说:子晨,你想离开
我没有惊讶,他之前肯定看出我的想法了。
我正想回答,他打断我:一开始,我只当你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年轻人,可是才接触了短短的一天不到,再加上你撒的那个谎,我已经对你大为改观了孩子,我很欣赏你,每次我看你的眼睛,都能发现新的东西,我很喜欢这些东西,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么。
你喜欢看穿我,喜欢猜测我的想法,但你想过我喜欢么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被你看穿的感觉,在你面前我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对于不喜欢向别人透露心思的我,在你面前有多害怕、多恐慌你知道么。
他仍然看着远方,又道:我是一个爱才如命的人,我也喜欢观察旁人的眼色,可是像冯春和雨玲,他们的心思都太简单,一眼就能看穿,看多了,时常会觉得很无趣,除了单纯的辰毅,直到昨日我仍对他很感兴趣,可今天又遇见了你你现在有东方木这个身份,我的眼光不会错的,有前途有潜力的人,都应该留在哭笑帮
喜新厌旧啊,他有点病态,不过这种心境我能体会,毕竟这是他的特长,自然也成为他的爱好了。
他终于转头看我:你想逃也没用,我会像找阴阳师这般把你找出来,我不会让人才从我手里逃走的。
我开始感到恐慌了,他紧逼着说: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的才能全部发挥出来。
我缓缓地点头,脑子什么也不敢想,又是一片空白,现在只要他一看我,我的脑子就惯性地休克。
他仰天大笑道:生既哭,死且笑我哭笑帮一定能鹤立群雄,名传天下的
谈完话,本来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了。这一天实在很累,不过东方木死了,我却没有任何影响,回自己世界的方法更复杂了。
冯春和严雨玲两人不停地打量我,宁昊然跟他们说什么了,我想不出来,但梅辰毅似乎不知情,没有特别的反应。
躺下还没休息一会,远处传来打斗声,有弟子跑过来说:正派找过来了。
冯春冷哼一声:真是纠缠不清,帮主,怎么办,继续跑么。
梅辰毅接道:不如这样吧,我和冯长老还有严长老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帮主您先离开,明天午时我们在今天找到的洞前会合。
好家伙,这么周到,显然早就想好了。宁昊然只是点点头说:你们小心,东方木跟我走。
我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手牵起,整个人被拽着飞起来,痛啊。
眼前树木飞快后退,宁昊然拉着我飞奔了十多分钟,我再忍不了胳膊被拉扯的痛苦,叫出声来。
他终于停下脚步,放开我的胳膊,转头对我说:你心里在想事情,说出来听听。
我回道:我哪有什么心事,只是这正派人消息太灵通了,帮主你来落日山他们知道,我们躲进树林他们也知道,我们在哪都知道,是不是太巧了。
他饶有兴趣地问:你意思是我们这有内奸你觉得是谁
看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笑了:哈,帮主,你有双看穿人的眼睛,你肯定比我清楚的。
他也笑了,回道:子晨,你思考问题的效率真乃神速,明明在正派来之前你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而这短短的时间便起了怀疑,心里更确定了目标没错,是梅辰毅透漏的风声,我之前找他谈话便是试探他,不过我没打算拆穿他,他是难得的人才,我也试探他很久了,他身份神秘,绝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但我要让他臣服在我脚下,让他好好归顺我,你和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没有让我发觉,这更让我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我很想逃,可他一再的放狠话,我只能这么屈服。
没花多久的时间,我们来到了先前杀东方木的洞前。我不时地低头喘气假装很累,尽量不让宁昊然发现我脑子里所思考的问题。
埋伏呢是那没诚意提议在这会合的,他肯定会有动作。
宁昊然突地笑道:辰毅知道我们会先到,必定会在此设下埋伏吧,我不用看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真是信心十足啊你,这梅辰毅也够失败了。
天色已晚,没吃什么东西的我又饿又累,靠着洞口坐下来,过一会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打斗声,我猛地惊醒,定睛一看,宁昊然正和一人打在一起。
黑蒙蒙的天空看不见月亮,只有几颗星星微弱地闪着光。那人身着一套黑衣,脸色苍白,年纪比宁昊然老,手中拿着一把弯刀。
宁昊然一边和他交手,一边冷笑道:哈哈哈,鼎鼎大名的前新月门掌门竟然还没死呢是五年前老子太仁慈了么
那人刀法凌厉至极,我站这么远都能听见弯刀破空而响的声音,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一边吼道:宁昊然今日我誓要为五年前那一掌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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