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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夜来新霁 冷素商 2318 字 11个月前

帮我包起来吧,我会原价购买的。”

男人脸上的表情我不是很看得懂,余光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捏成拳,用力到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冒起来了。

我伸手向徐耿頔,“小頔,带我去换衣服吧,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徐耿頔像领了圣旨一样,撂下各种恩怨情仇回到我身边,把我扶到试衣间。“要不要我帮忙”

我摇头,“没事,我可以的。”

换好衣服出来,我把那条裙子递给一旁的导购员,才要让徐耿頔拿卡出来,方才略有失态的男人恢复了冷静走向我。

“对于今天的事故,我实在是抱歉,这条裙子就送给夫人,以表我们的一点歉意。”

看着这条标价七位数的裙子,我心想,这何止是一点歉意。

本来还想说付一半的钱,结果徐耿頔很不客气地接受了,接过包装袋搀着我就往外走。我只能歉意一笑,“那谢过了。先生不用再自责,也不要处罚那个导购员可好让她下次注意一点,不要伤到别人就好。”

男人有些不死心,不想让我就这样走掉似的,跟在我身边,“我答应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被他这前后两句完全不搭边的话问的一愣,觉得有些惊讶,他都知道我是徐夫人了,却不知道我叫什么

出于礼节,我还是回答了,“我叫宣芷诺。”下意识也问他,“先生呢”

男人一瞬间仿佛经受了世界上最残酷的打击,脸色如凋零的花朵那样迅速衰败下去,无力地回答我,“我是古都。”

古都两个字在我心里转了两圈,我整个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心脏的抽痛和大脑的闷重席卷而来。心好像突然就被掏空了一大块,呼呼漏着风,吹的我浑身冰冷。意识里出现似乎熟悉又更像是陌生的空白,异样的难受把我吞没,心脏跳的非常剧烈,又痛又闷。我浑身脱力,腿一软就向地面倒去。

徐耿頔吓坏了,一把把我拉到怀里,大手不停在我背上抚摸,努力让我越绷越紧的身体舒缓下来。

古都被吓的更厉害,凑上我面前来着急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徐耿頔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不想她死就闭嘴你傻了吗就告诉她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弄死她”

古都被这大力的一掌打的歪向一边,苦笑着,“我知不知道我有快四年没有见到她,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怎么了”徐耿頔好笑地反问,压抑的声音更像是嘶吼,“她变成宣芷诺了”

我浑身难受,意识迷糊,根本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拉着他的胳膊,“小頔我不舒服,很难受送我回家,送我到焱身边。”

最后一句让两个男人都愣住。

我见徐耿頔不动,以为是自己根本没说出声音来,着急地摇他,还要开口,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好,我们回家。”

古都紧跟其后。

徐耿頔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要看见你出现在徐宅,徐焱就会给她注射更多的药,进行更深层次的催眠,引起的副作用会更大,并且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身边半步。如果你还想见到她,最好乖乖留在这里。”

古都硬生生止住了脚步,眼睁睁看着已经失去意识了的我被徐耿頔抱走。

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就这样让好容易见到了的人再次离开谁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何年何月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是不是她对自己其实是有印象的

如果不是今天兴致突发微服私访地来巡视shadow的生意,如果不是在dior附近走累了站了站,如果不是听到有人说徐家夫人受伤了快去请经理来。

自己也许此生都没有机会再次和她隔得这样近。

还是记忆里的身影,明明是十九岁的明艳,偏偏打扮成二十五六,一条华贵的裙子被别扭地穿着,上半身裹了一件男人的西装外套,从肩膀到手腕的细长伤痕看起来很骇人。她皱着眉头,咬着下唇,在徐耿頔的帮助下慢慢清洗伤口,努力忍着眼泪的模样倔强又让人疼惜。

古都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疼。

突然,她抬起头看了过来,美眸里因为水汽而波光潋滟,她的目光停顿在古都身上。慢慢地,流露出思念和怀念的情绪。

古都的心跳的更痛了。这个人绝对是影子。宣芷诺从未见过自己,不可能露出这种表情来。

可是思念只是转瞬即逝,顷刻淹没在疑惑和回忆里,很努力地在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眼神渐渐被空茫替代。

就像是在大街上遇到一个人,以为是最重要的人,结果冲上去打招呼后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的状态更严重,她是将自己打招呼的初衷都给忘了。

古都按着痛到快不能呼吸的胸口,看着走远的徐耿頔,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小琰,你想影子了吗”

“我们把她抢回来吧。”

、掠走

徐耿頔开着车在公路上飞驰,心里很慌乱。看着副驾上蜷成一团,痛苦皱着眉的少女,徐耿頔心中涌起后悔和自责。

知道她听到一些故人的名字会出现异常状况,会难受或是不舒服,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仅心脏跳动频率紊乱,连身体都变冷了,脸色也苍白的可怕,比自己以前心脏病发作的样子还要吓人。

今天就不该突然神经不正常想着带她出来玩,出来也不该因为她一脸的期待就同意去shadow,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shadow的董事长是谁,心里却抱着侥幸,觉得古都不会偏偏刚好就在,也不该让古都和她搭上话,应该在古都出声之前就一拳把他揍晕。

徐耿頔后悔的肺都开始痛了。

shadow,不就是影子么明明那个人都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明明不过是一个好色,自私又狂妄的小女孩儿,却又这么多人记得它,怀念她,各自用着自己的方式。

一无所知的人缩在座位里,自己抱着自己,是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嘴里一直迷迷糊糊喊着一个名字。

“焱。”

徐耿頔每听她喊一次,肺部的痛就加深一分,到最后心肝脾肺肾都混在一起痛,痛到快炸裂。

飞速向前的跑车突然不得不停下来,徐耿頔看着把路堵的严严实实的装甲车,以及从车上的人,五脏六腑的疼痛升级,连头也开始疼起来。

对军事武器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徐耿頔从来没搞懂过像这种光明正大把军用武器开到大街上的人,怎么没被抓进国家监狱。虽然国内有明确的条例规定私人不准持枪,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用,像自己这种豪门,更是有专门的军火库,但是那都是私底下,不会明目张胆。眼前的阵仗,怕是国家也不敢这么来。

“把副驾上的人留下,我就放你走,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炎焱琰拿着扩音器,站在装甲车车顶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