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隔云端 多梨 2045 字 2023-08-15

gu903();陈昼仁的视线始终聚在江晚橘身上,他喝酒不急不缓的,说话也是这样:“我那朋友,一直用’荔枝’称呼他的女友,后来,朋友聚会,除了他,其他人谁都不许吃荔枝。”

江晚橘噗呲一声笑了:“蛮横啊。”

“或许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陈昼仁说,“遗憾的是我并不能为你考证这一点。”

跨年开始,江晚橘最终也没有离开这个酒吧,最后十秒的时候,酒吧中的音乐关掉,无论是外面,还是内里,大家都在狂热地念着倒计时,陈昼仁没有,他似乎真的已经不会被年轻人的激动和热血所打动,只是笑着看江晚橘跟着倒数,看着江晚橘激动地喝酒——她错喝了陈昼仁的杯子,酒精的味道一路渗透到身体深处。

江晚橘总共喝了三杯酒,最后一杯只喝了一半。

一直玩到凌晨两点钟,江晚橘真的疲倦了,她穿的是高跟鞋,单手扶着陈昼仁的肩膀,两个人并肩走出混乱的酒吧,外面的风有一点点冷,只能让人保持短暂理智。

午夜的香港并不如上海安全,上海,出了酒吧就是警车,无论玩到再晚都有安全感。这里不行,中环石板斜街长长倾斜,有种近乎混乱的颠倒感,尽头是魔幻的紫色灯光,犹如炼狱。江晚橘不想乘车,红色的的士离开,她和陈昼仁并肩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她想不起来是谁先亲吻谁,谁先拽了对方去暗巷。

路灯昏暗,小巷狭窄,陈昼仁的头发有着淡淡的干净香味,这是一个混乱的小巷,隐约能听到不远处的喧闹声,不安分的青少年和酒鬼在打架,江晚橘规规矩矩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和人调清。

陈昼仁身材挺拔,哪怕江晚橘穿了六厘米的高跟鞋,和他接吻时候仍旧感觉到脖子快要断掉了,就像地里生长出来的春笋,她努力往上迎合对方。

他的唇舌如成熟的蛇,游刃有余地点燃着她口腔中的火花,剥夺呼吸、声音的权利。江晚橘的脸微微发红,氧气被夺走的感觉并不怎么好,而在窒息之前,江晚橘也铆足了劲儿去恶意触碰对方的腰带,啪嗒一声,冰凉金属打开,一节一节地抽。

陈昼仁也触碰到青笋凝聚露水的命门,江晚橘仰脸看他,她呼出的空气有着淡淡的酒精气息,如同漂浮在空气中的一层轻雾。

炒辣蟹的香味遥遥飘来,不确定是哪里,在深更半夜仍旧孜孜不倦地经营着,饮食男女,暗处窃欢,道路上有红色的士经过,陈昼仁扯住江晚橘的手,往巷子更窄更深的地方走。这地方已经基本没有路灯,江晚橘什么都看不到,她有一些轻微的视力障碍,在傍晚和光线暗淡处几乎看不清楚东西。

视线缺乏,而其他部位的感官便开始变得敏锐。

比如陈昼仁手掌温度,手指味道,衬衫香味。

江晚橘不能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她不喜欢遮盖,世界上没有人喜欢掩饰自己,她什么都看不到,在这混乱的巷道中,衣着光鲜的她在和另外一个衣冠楚楚的男性相拥。

江晚橘说不出话,她的口水顺着对方手指流下来。

不远处的青少年还在打架,伴随着辣炒蟹的香味,聒噪声音,车子来往的声音,混乱颠倒,这是属于港城某个巷子的日常。

江晚橘自己的最短纪录是三分钟,但陈昼仁只用了两分钟不到,压不住的像小猫叫,陈昼仁将手指压在江晚橘唇上,让她自己舔了舔。

江晚橘在黑暗中努力平息失去控制的呼吸。

寂静中,什么都看不到,陈昼仁点了一支烟,递到江晚橘唇边,她小小吸了一口,皱着眉,慢慢地吐出来。

江晚橘还没有学会抽烟,这些经过她的口腔,什么都没留下。

但借着香烟微弱的光芒,江晚橘看到陈昼仁的唇,他颊边那一个酒窝深深。

他问:“小晚橘,和我表弟接吻的感觉好,还是和我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啵啵啵~

第8章港岛(三)

小巷漆黑,不远处,倾斜的街道上,灯光零星如豆。

江晚橘还没有从濒临死亡的窒息中缓过神来,高跟鞋不知道触碰到什么东西,发出脆弱的声响,陈昼仁顺手扶了一下——江晚橘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好视力,在这样的黑暗中也能精准无误地触碰到她。

“小心,”陈昼仁笑,“你选哪个?”

他语气略带促狭,明显是“报复”,报复江晚橘那一句“您表弟”。

江晚橘说:“您真会聊天。”

几乎原封不动地还回去,陈昼仁用沾了她口水的手指触碰着江晚橘的脸颊。

她什么都看不到,黑暗让人感觉到不安,视线茫茫一团乌黑,混沌之中,江晚橘更确切地感知到陈昼仁手指上的茧,硬硬的粗粒感,从她嘴唇上滑过。

陈昼仁不再逗她,昏昏暗暗,寂寂沉沉,他注意到江晚橘遇到的问题:“看不清?”

江晚橘:“嗯。”

他伸出手,握紧江晚橘的手,调侃:“那你可要握紧了。”

江晚橘不说话,她的手掌心出了一些汗,对方的手掌宽大有力,能将她整个拳头包裹在其中。顺着暗处往前走,即将到石板斜街时,路过的警察注意到两人,过来查证件。

没什么问题,江晚橘的身份证和港澳通行证都带在身上,陈昼仁也是。

和窘迫不安的江晚橘比起来,陈昼仁姿态闲散得多,他甚至还友好地用粤语和警察交流,可惜江晚橘完全听不懂,站在一旁,冷风吹过,她裹紧衣服。

只有零星的字眼捕捉到,敏感的音节。

……nvēip?ngyāo……

江晚橘打了个喷嚏,警察将身份证和通行证归还给她,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许久,才放过他们。

走出好远,陈昼仁感喟一声:“好险。”

江晚橘问:“什么险?”

“险些被当作是做深夜工作的男性,”陈昼仁瞧着江晚橘,笑了,“这儿不比家里,一个人别玩这么晚。”

江晚橘问:“两个人就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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