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毕竟,这可是我的房间。”
唔!啊呜!
凌依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她这是半夜溜进傅以深房间试图爬床、然后被抓包的大型尴尬现场!!!
啊呜啊呜!
突然脚趾头抠出了一座魔仙堡并且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傅以深的身子又靠近了几分,声音还带着几分蛊惑:
“嗯?”
“不诚实的小孩,可是会被发现的哦。”
凌依只好支支吾吾地表示:
“我我我……我饿了。”
她确实没有不诚实。
她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地……
瞳孔无法自抑地泛着光、小丧尸獠牙也在“突突”地往外冒,从骨子里……想咬人……
除了“觅食”、“进食”的欲望膨胀,更重要的是那种,关于丧尸异化的恐惧与焦虑漫上心头,感觉血液和所有的细胞神经里都在叫嚣着不安和敏感。
傅以深的手按着她的小脑袋,让她的额头抵上他的:
“饿了?那不是应该按一下大小姐专属服务铃,让佣人给你送宵夜点心么?”
“还是说——”
他凑近了她的耳畔,嗓音又低沉了几分:
“还是说,其他都入不了大小姐的眼,只有本教授,才是合你胃口的宵夜点心?”
凌依的脸颊,瞬间绯红一片。
傅以深笑着,粗粝的指腹掐了掐凌依的脸颊软肉:
“虽然,你的血液化验检查结果显示,暂时没有发现丧尸怪同款的玫瑰状病毒2.0,但确实有某些奇怪的变化,不排除是病毒的潜伏期形态,它也可能是导致你丧尸特征越来越明显的重要元凶。”
“譬如,指甲长得越来越快。”
“还有,咬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的指腹,顺势摸了摸凌依还没来得及收回的丧尸虎牙:
“似乎,是比平时锋利了一些。”
傅以深今晚并没有系领带,衬衫的扣子也慵懒地敞了几颗,露出流畅的线条。
甚至……凌依都可以轻易地瞥见了他脖颈深处的齿痕红印……
不用想,就是她这几日的杰作。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恳求:
“傅以深,那个……你……懂不懂牙医啊?”
“要不,你帮我把牙齿拔了吧?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哪一天,就把你咬成丧尸了……”
傅以深的指腹滑过了她的唇,食指停留在她的唇边,示意她不用往下说:
“嘘。”
“别那样想。”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有那一天,丧尸教授和他的小丧尸大小姐,也很有趣,不是吗?”
他总是这样,用他的温柔和细腻,缓解她每一种焦虑与不安的可能。
春风化雨,细水长流,在他微动的眸光中,感受冰雪消融,只剩心跳。
好像,确实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将她搂入了怀中: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留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决定。”
“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
“更何况,现在还不到,你觉得需要放弃的时候。”
凌依愣怔地抬头,傅以深变戏法一样地摊开了掌心,他的掌心,正安静地躺着一枚药片,像往常一样,裹着粉色的番茄糖衣:
“这是……?”
傅以深将掌心的药递到了凌依的嘴边:
“我那天跟你说过,茉莉根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抑制作用。”
“因为没有探针的缘故,我现在还没能对病原体展开研究,所以这几天,我试图通过其他办法,去抑制这个病毒的活性。”
“熬了几个通宵,也算不负苦心,这个在之前研发药物基础上,添加了茉莉花根浸液的版本,虽然说,不能立刻治愈,但应该可以对你的症状有所缓解,争取更多的时间。”
“以及,不难吃。”
凌依伸出了粉糯的小舌头,像往常一样在他的掌心舔了舔,“嗷呜”了一口,便把药片吃了下去。
确实不难吃。
番茄糖衣渐渐融化之后,还有茉莉淡淡的清香。
凌依迫不及待地问:
“是不是我吃完这个药,我就不会那么想咬人了?”
“傅以深,这个药效有多快呀?是今晚,还是明天?”
傅以深笑而不语,只是帮她把散在前面的发,温柔地别在耳后,从桌台上拿起一罐香膏,扶她到床沿坐好:
“来,先闭上眼睛。”
凌依歪了歪头:“这个又是什么?”
傅以深修长的手指拧开了香膏,指腹放在雪白的膏体里揉了揉,随后轻轻地涂抹在凌依的太阳穴上。
清新的花香,伴随着指尖轻柔的动作,微凉而舒缓。
凌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所以小丧尸刚刚……在敏感和恐惧什么来着……
好像……是不太记得了……
唔……她的傅以深,真是个魔法师不成?
傅以深的手指缓缓地在她的头部穴位上按揉着,又慢慢地下移,指腹摩挲,做着极其柔和的按摩动作:
“这次实验提取的时候,会顺带萃取些茉莉花油出来,想着这个味道你会喜欢,我也就没有浪费。”
“它可以缓解焦虑、镇痛,以及治愈失眠。”
“夜深了,我的小家伙,该睡觉了。”
“不用太担心,我一直都在,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凌依轻轻地靠在傅以深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傅以深……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这次,不要物理学、不要化学、不要生物学、也不要天体探秘和宇宙起源……”
傅以深勾起了嘴角,怜爱地应了一声:
“好。”
“那我给你读一首诗吧。是埃德加·爱伦·坡的《安娜贝尔李》。”
“IasanyandanyayearagoInakgdobythesea.”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海边的王国。)
“ThataaidentherelivedwhoyouayknowbythenaofAnnabelLee.”
(住着一位姑娘,叫安娜贝尔李。)
这首诗才刚刚开始念,傅以深的怀里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噜声。
傅以深扶着凌依,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并为她掖好了被子。
大概是位置变化导致轻微的抖动,凌依在睡梦中不由得颤了一下。
傅以深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抚着,轻轻柔柔地念着:
“Andthisaidenshelivedwithnootherthoughtthantoloveandbelovedby.”
(这位姑娘来到世上,只因来爱我、和被我珍爱。)
直到凌依的呼吸终于平缓,傅以深才将她的手臂放回了被窝,而自己走回到了桌台,将那盏台灯的灯光角度调了又调,直到确保不会惊扰了床上凌依的好梦,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表的屏幕闪动了一下。
傅以深点击了蓝牙耳机,压低了声音:
“阿布,是我,嗯,我知道了。对了,生日会那天……”
蓝牙耳机里,传来了阿布的担忧:
“教授,这样做会不会风险太大?”
傅以深沉了沉声:
“R组织的BOSS先生已经介入了。”
“生日会那天,恐怕R组织、黑衣人、丧尸怪……都会出现。凌依的丧尸症状,已经等不了。我们只能全力和时间赛跑,预判他们的预判,才能和他们抗衡。”
“这样做,可能已经是当下最优的解法。”
忽然,床铺的方向,传来了一声诡异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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